“你保證,你保證有個卵用,你的面子很值錢麼!”
蘇齊嗤之以鼻,更加不屑道:“現在社會上騙人的老頭子、老太太多了,仗着一把年紀、碰瓷的、假摔的、訛人的哪一個不是老頭子、老太太。你一邊去,相信你、我還不如相信阿龍,你說是吧阿龍!”
“你、你!”
張五爺一聽,頓時伸出柺杖,顫顫指着蘇齊,很快胸悶氣喘,有些搖搖欲墜。
想他堂堂一代黑圈子大佬,本想着憑一張老臉、加上多年名頭,來壓服這毛頭小子;竟被看成那種碰瓷、訛人的老頭、老太太,如何不氣的大怒。
一見張五爺就要不妙,立刻有兩人將他攙扶回桌位。
一見會攪蠻纏鬥嘴,即便這麼多人綁在一起,也不一定如這小子,黑龍一陣咬牙切齒,冷聲道:“蘇齊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場生死局你還敢賭不賭!”
“我怎麼不敢,我只是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有沒有貓膩!”
蘇齊脣角一挑,轉頭看向張三刀道:“三刀,我現在再認真問你一遍,咱們兩賭的這場生死局裡、究竟有沒有貓膩?”
張三刀不假思索,大喝道:“沒有、我再說一遍,這裡根本沒有貓膩!”
蘇齊劍眉一挑,正色道:“既然沒有貓膩,你如何斷定我死路一條,我看你是在說大話、吹牛逼吧!”
“說大話、吹牛逼!”
如此粗俗三個字一出,張三刀立刻將要炸了,恨不得立刻爆出自己有化勁大高手,但一見黑龍傳遞眼神,不由咬牙低聲道:“是、我是在說大話、吹牛逼。”
衆目睽睽之下,親口承認自己吹牛逼,這讓赫赫有名的三爺,只覺受到了莫大屈辱,原本澎湃的殺機再度高漲。
“哎,往往說大話、吹牛逼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蘇齊嘆了一口氣,旋即正色道:“既然張三刀承認剛纔,他是在說大話、吹牛逼,那我相信這場生死局沒貓膩。好了,大家也別浪費時間,咱們來宣佈規則、開始生死局吧!”
這小子糾纏那麼久,如今乾脆利落同意。
一時之間,衆人都在皺着眉頭思索,這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有什麼深意。
不遠處深入商界的蔣天河卻不自覺點了點頭。
蘇齊這番糾纏,看似無理取鬧,但這一翻舌戰之後,主動權回到了蘇齊手中。
完全打亂了黑龍、張三刀聚集衆人,刻意蓄起的一種勢;如今衆人還是那麼多人,但卻沒幾個敢與蘇齊吹鬍子瞪眼睛了,氣勢徹底被壓制。
特別是生死局這種賭鬥,氣勢直接影響水平發揮。
一見蘇齊同意,衆人也不敢多說,生怕再給這小子抓住話頭,進而耍賴離開。
黑龍沉聲一喝:“今天生死局分爲三場,第一場是德州撲克,每人三億賭注,直到一方輸完爲止;第二場是武鬥、雙方各出一名高手,進行武鬥比試,大家可以下注賭輸贏、賭時間;第三場則是生死局,玩俄羅斯輪盤、*裡裝一發子彈,一人對着太陽穴輪流扣動扳機三次,生死有命!”
“等等!”
一聽黑龍講述完規則,蘇齊仰首不屑道:“這三局倒是不用怎麼說,我這邊人手只有我一個,所以三場全都是我一個人上;三刀那邊呢,都是誰出戰,既然是我和三刀的生死局我可說好了,一定要有三刀,沒有那就不用賭了。”
張三刀起身冷喝道:“小子,不用擔心,老子會上場。而且還是第三局俄羅斯輪盤,到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兩個的新仇舊恨,這次一次算清!”
“你要有這個勇氣,那就最好不過!”
蘇齊兩眼一眯、脣角微挑道:“那第一局、第二局又都是誰,站出來照個面!”
鬼手第一個閃身而出,面無表情道:“第一局德州撲克,你要是敢的話,我來和你賭。”
皮膚古銅色,面目剛毅的中年人隨即站了出來:“方銘,第二局武鬥,我來和你比。”
“好、好!”
一連兩個好字,蘇齊一雙眸子變得黝黑深邃,神情也興奮起來:“快、快,驗資開始吧,前不久三刀剛多送給我一個多億,如今又要來送三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送一個多億,分明是揭傷疤,上次明顯八千萬的玻璃種帝王綠,卻硬是被兩億一千三百萬買下來了。
舊事重提傷口撒鹽,張三刀一口老氣堵在心口,卻又不敢與這小子鬥嘴了,生怕他牛脾氣一起又藉故撤了,只得暗暗發狠:“小雜種,先讓你口頭上佔佔便宜,待會就讓你見識到鬼手的厲害,看誰贏光誰的三億。”
生死局第一局即將開始,一行人立刻換了戰場,來到一個VIP賭廳。
雙方資過後,三億資金都沒問題。
立刻包廂大門打開,進來一個身着套裝、腿裹絲襪、眉目妖嬈的女何官。
一見這個女何官,黑龍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光亮。
“還說沒貓膩,一開始就不規矩了!”
宙眼堪破未來,照見一切,發現這個女何官洗牌十分厲害,蘇齊搖了搖頭,起身向門外走去。
張三刀勃然大怒,忍不住叫道:“蘇齊,你去哪裡,你又想幹什麼!”
蘇齊進入大廳,拉了兩個女侍者進來,這才挑眉冷笑道:“幹什麼,你們最清楚,把那個女何官換下,在這兩個女侍者之間挑選一個做荷官,否則這場牌局根本沒法賭了。”
這一隱晦的點出女荷官有問題,衆人都是心知肚明、再想起這小爺的牛脾氣,當即默不作聲。
“既然蘇先生看不上你,那你就下去吧!”
黑龍面不改色一揮手,點了其中一名女侍者做荷官。
妖嬈女荷官立刻哀怨看了蘇齊一眼,見這小夥子根本無動於衷,只能扭着腰肢一搖三擺走了。
第一局德州撲克賭局即將開始,而觀戰的這些南明大佬,也紛紛下起賭注。
當然在場除了蔣天河壓了蘇齊一百萬贏之外,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都壓了鬼手會贏。
二人對戰德州撲克,十萬塊打底,賭局正式開始。
被拉進來的女侍者,弄明白這是一場超級豪賭、人人賭本三億後,本就差勁的洗牌技術更加蹩腳。
蘇齊渾不在意,大大咧咧躺在椅子上,兩眼望着天花板,態度囂張極了。
而鬼手則雙眉緊蹙,一雙眸子死死盯着女侍者洗牌的雙手,大腦飛速計算着。
女侍者手忙腳亂的洗好牌,顫顫伸了出來:“兩位先生,請、請切牌!”
一人有一次切牌機會。
鬼手兩眼一眯,眸子透着勝券在握光芒,冷冷道:“蘇爺、你是大人物,你先請!”
“想讓我切了之後,你算計着再切一把,這門都沒有!”
堪破對方單機,蘇齊仍仰首望着天花板,大咧咧道:“美女,麻煩你轉過身去,隨便從下方抽個一二十張放到上面。”
女侍者不懂什麼,只知這裡都是大人物,蘇齊一說她連忙照做,等在轉過身來、發現在場之人十有仈Jiǔ,都以一種噴火似的目光看着她。
而鬼手更是一臉木然,眸子好似噴火一樣。
人人都叫他鬼手,是因爲在賭場上,他一雙手快如閃電,偷拍換牌如鬼魅一樣,讓人無所察覺。
但是這種檯面,距離荷官十萬八千里,根本無法用這種手段。
只能憑藉強大記憶力,記住所有牌,這纔是取勝關鍵。
以鬼手的水平,記住一副牌不成問題,但轉身這麼一抽,順序頓時亂七八糟,還記個毛!
“一幫大老爺們,嚇唬一個小女孩算什麼本事!”
蘇齊坐直了身子,呵斥衆人一遍,看着那女侍者道:“美女請鬼手切牌,別理這些光會搞邪門歪道的傢伙。”
不等女侍者開口,鬼手瘦骨嶙嶙手掌一揮,冷聲道:“不用切了,發吧!”
反正已經記不住了,再切也沒什麼用!
德州撲克,一共五張牌、一人先發兩張牌押注,隨即再發牌押注,每發一張都可以加註或棄牌,五張牌可以押注四輪,最考驗心理素質。
五張牌大小規則: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單牌。
葫蘆,三帶一對。
兩張牌一發,蘇齊牌面是一張紅桃2、6,而鬼手牌面則是一張黑桃A、J。
瞄了一眼牌面,鬼手面無表情,隨手扔出去一塊黑色籌碼:“一百萬!”
蘇齊目光在兩副牌上移動,手中掂量着籌碼,一陣猶豫不決。
一見這種相差極大牌面,張三刀神情中有種掩飾不住的驚喜,又一見蘇齊想棄牌,頓時忍不住叫道:“小子,第一牌你都要棄了,這可是要一輸到底的徵兆啊,要是實在不想,趕緊投降吧!”
“誰說小爺要棄牌了,小爺是怕下多了,嚇跑了你們!”
蘇齊冷哼一聲,手掌拍着桌子,指指點點道:“看到小爺這什麼牌沒有,紅桃2、6,23456多麼好的一副同花順坯子,我一百萬再大你四百萬,總共五百萬。美女,來給我發個紅桃3,讓我湊成同花順。”
“要紅桃3,你以爲牌是你兒子,你叫什麼它就……”
張三刀正要盡情譏諷,哪知只話只說一半,表情立刻僵在臉上,如吃了大便一樣難看。
紅桃3!
女侍者一翻牌,真是一個大大的紅桃3,劃過了綠色的檯面,落在了蘇齊面前。
啪!
兩手一拍,蘇齊眉開眼笑,特意給張三刀對了一下眼,隨即仰首嘆道:“某些人看見了沒有,要紅桃3它就來,運氣來了城牆也擋不住。下次我要來個紅桃四,直接加註到一千萬。”
“得意什麼,還有兩張牌沒發呢,不一定發到什麼牌!”
張三刀冷哼一聲,旋即看着女侍者,瞪眼道:“愣什麼愣,還不趕快發牌!”
女侍者一怔,連忙掀開一張牌,給了鬼手。
一看那張牌,原本有些緊張的張三刀,頓時得意大笑起來:“黑桃Q、竟然是黑桃Q,哈哈哈,我們運氣簡直太好了;小子,我們底牌比你好,現在上的牌又比你好,你還怎麼跟我們鬥,鬼手加註、加註,壓死這小子!”
“五百萬,再大你五百萬,一共一千萬!”
抓起一把籌碼,鬼手反手仍在了賭桌上,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眸子仍透着勝券在握信心,顯示出良好的賭徒心理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