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二代不可斗量--挨着一條江你們就敢買遊艇?”郝運滿頭黑線的看着漂浮在龍江上的遊艇道:“咱這地方似乎出不了海吧?你就不怕開到毛子那頭被人一炮崩了?”
喬厚凡無奈的道:“反正這玩意不是我的,有的玩就好...”
“喬老師?稀客啊!放假了?這小兄弟是?”一個穿着厚風衣的男人笑着向喬厚凡問道。
“郝運!我的同事!”喬厚凡介紹道:“郝運,這是田少,天使餐飲的少東家。”
“幸會!”郝運伸出手問候道,不過田少爺似乎沒有搭理郝運的意思,他在知道郝運只是個小老師之後就對他失去了興趣。在和喬厚凡打了個哈哈之後田少端着酒杯回到船艙裡。
郝運尷尬的縮回了手,一臉無奈的朝喬厚凡問道:“你朋友都這素質?層次太差了!”
混過帝都圈的郝運再回頭看省城圈當然會覺得層次不足。當他靠着一手神奇的醫術縱橫帝都的時候,哪家的少爺見了郝運不把他當爹供着?誰敢這麼啪啪啪的打郝運的臉?醫生不只能救人,也能在悄無聲息的殺人!
“特例...特例...”喬厚凡也很尷尬,他帶來的人被人當垃圾似的丟在一邊,他的臉也很疼啊。不過也沒辦法,在省城圈裡他喬厚凡只能算的上二線,那些核心圈的二代還真有不甩他的資本。
郝運給老喬倒了一杯酒之後自己抓着酒瓶子喝了起來:“看來你在這圈子裡混的也不怎麼地呀。”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沒錯,我就是個小透明。”喬厚凡苦笑的道,他的父親只是個校董,還引不起這些巨頭子弟的重視。
“我是個瞎子纔看不出來呢!話說你喜歡的是哪個?我幫你參謀參謀,在我老家我好歹也被人稱作夜行小神龍,迎風一刀斬的。”郝運摟着老喬的肩膀道。
老喬的年紀跟司馬君安差不多大,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常年的教育工作讓他看起來比較老成穩重,乍一瞅所有人會以爲他至少三十歲!
有個笑話怎麼說的:二十歲的男老師像三十五歲,三十歲的男老師向三十五歲,四十歲的男老師依舊像三十五歲。大家自己想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老喬指了指遊艇上頭被一個光鮮亮麗的女孩,她穿着小棉襖顯得十分嬌俏可人,衆多二代圍着她不停地獻着殷勤,衆星捧月般的女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嘖嘖嘖...有想法!人家是核心,你是小透明,路漫漫其修遠啊!”郝運吧唧着嘴嘟囔道。
“我也知道很難...”老喬鬱悶的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烈酒,滿臉痛苦卻飽含深情的看着圈子裡的女孩:“她和我是高中同學,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上她了...”
“我靠!你十年沒敢表白?”郝運震驚的道。
喬厚凡點點頭:“表白以前還是朋友,但是如果失敗了,那就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也不是你慫了十年的理由吧?”郝運撇撇嘴道。
“家室差得也太多,我爸只是個貿易公司的老闆,和她家差的太遠。而我只是個小老師,更配不上她了......”喬厚凡一臉不自信的道。
“那姑娘家裡什麼路數?跟你是同學的話也該二十七、八歲了吧?二十七、八歲的老姑娘還沒嫁人的話,只能說這家庭正經不錯--可能打着招上門女婿的主意。你不介意倒插門吧?”郝運一臉壞笑的問道。
“你怎麼會想到這呢?不過你的思路很有道理啊...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喬厚凡呢喃道。
“關心則亂,旁觀者清唄!”郝運慨然道:“我覺得那姑娘對你可能也有點意思--就這麼長時間她已經往這邊看了七次了。我覺得我自己沒這麼大的魅力,我一個小破實習老師可不值得人家人這麼重視...so...人家看的是誰?”
“你是說,她對我也有意思?”喬厚凡後知後覺的問道。
“那還有假?你覺得你自己是一個小透明,但是人家可不這麼覺得,高中同學怎麼都得有點分量吧?老兄,趁着年輕趕緊浪一把,別到時候後悔到連哭的地方都沒有。”郝運鄭重的勸誡道。
“我...還是不敢...”喬厚凡一臉糾結的道。
“不用方,有我呢!”郝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放下手裡的酒瓶子。他把手卷成喇叭形狀之後大喊:“那邊那妞!對!說你呢!我老大有點事跟你說!”
郝運這一嗓子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把像花花蝴蝶似的二代們嚇了一跳。被衆星捧月的姑娘楞了一下之後灑然一笑,真的按照郝運說的那樣走下了頂棚來到了喬厚凡旁邊俏生生的問道:“老喬?你有什麼話對我說?”
沒等喬厚凡說話呢,二代們就炸毛了:“喬厚凡?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這裡炸刺的?這小子是誰?你帶來的?”
“離薇薇遠點!”
“滾蛋!”
被這幫傢伙一呵斥,喬厚凡心中剛剛鼓起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他漲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喬你繼續,那幫聒噪的傢伙我來料理。”郝運活動活動關節之後腳下一用力便跳上了遊艇的頂棚。他順手抓起一個剛剛叫得最歡的二代輕鬆拎了起來,郝運輕輕轉身便將他懸在江上。
“你...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動了我會後悔的!”被郝運掛在江上的二代強硬的威脅道,他在省城是核心圈的頂級少爺,哪有人敢如此對待他?帝都來的少爺也得對他禮遇有加,強龍總要給地頭蛇些面子吧?
郝運聳了聳肩膀道:“後悔?應該不能吧?張天雷的閨女被我送進醫院,他連屁都沒敢放一個,你老爹比張天雷牛逼還是你的家族比帝都張家還厲害?”
郝運的話讓一船的人嚇了一跳,前段時間張婷媛被人送進醫院的事情早就傳遍了省城的二代圈子,大家都在翹首以待張天雷如何處理罪魁禍首呢,但是千等萬等大家等來的卻是張婷媛被送出華夏去鷹吉利留學的消息。這意味着什麼?張天雷,慫了!
能讓張天雷慫了的人非常少,整個龍省只有一個--那就是封疆大吏!這封疆大吏是張天雷的長輩,和張家還有些舊交。所以他慫了也就慫了,但是這一次就非常撲朔迷離了。
沒想到讓張天雷屈服的人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傢伙,這傢伙什麼背景?這麼狠?
被掛在江上的傢伙聽了郝運的話之後乾嚥了一口唾沫道:“好漢饒命,冬天水涼,掉下去半條命就沒了...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了這傢伙服軟的話之後,郝運面無表情的將他放了下來,然後他環視一圈,所有的二代頓時瑟縮了一下--這傢伙太有壓迫力了!
“喬厚凡,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女孩一臉微笑鼓勵似的問道。
“我...我...我喜歡你!”喬厚凡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但是聲音卻像蚊子哼哼似的。
女孩玩味的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她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的笑容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心情。
喬厚凡低着頭彷彿即將爆發的火山,他一把抓住女孩的肩膀珍重的對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聶采薇...我!喜!歡!你!”
女孩噗嗤一笑:“十年了,你終於肯張嘴了...這一句話,我足足等了十年。”
一瞬間,喬厚凡張大了嘴巴,驚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