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古都嗎?下了飛機的郝運坐上出租車開始遊覽這座古老的城市,看着歲月遺留下的痕跡郝運不禁感慨,宮闕萬間都做了土,留下的只有那些傳說。
會談的時間是禮拜六,郝運提前一天到達是爲了旅遊,他很喜歡四處亂轉,也不去景點,就這麼滿城亂溜達。
拎着行李箱的他很自然的走進一家青旅,他雖然能住得起一晚上幾千、上萬的星級酒店,但是他更喜歡青旅的氣氛。有人說酒店是用來享受的,青旅是爲了交朋友的。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態度,郝運從大學的時候就喜歡旅遊,每到一個地方他住的基本上都是青年旅社,他和好些城市的青旅老闆都保持着良好的友誼。
郝運開了一個四人間之後便放下行李坐在了一樓的咖啡廳,有很住客都喜歡坐在這裡聊天,更有三五成羣的老外蹲在牆角喝啤酒,看起來很有意思。
雖然已經是十月份,但是地處中原的古都卻依舊很溫暖,郝運脫下了長風衣換上了薄襯衫,一副標準的商業休閒打扮。
“老闆,一杯酸奶!”郝運坐在吧椅上對老闆笑着道,郝運認識的青旅老闆一般都是以男性爲主,沒想到古都的青旅老闆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小哥哥,幹嘛非要喝酸奶?不來杯啤酒嗎?我這裡有純正的德國黃啤酒哦!”女老闆推薦道:“這是我慕尼黑的朋友給我從原產地郵過來的。”
郝運擺了擺手:“不了,啤酒我只喝哈啤,寓意好!”
“你真有意思,不過我這裡還真有哈啤,綠色棒子,要不要?”女老闆從吧檯下面翻出一瓶啤酒問道。
郝運笑了笑:“您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拒絕嗎?”
他伸手接過了老闆遞過來的酒瓶,用大拇指使了點勁便把啤酒的金屬蓋彈飛,瓶蓋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進了酒吧角落的垃圾桶。
“漂亮!”女老闆笑着拍了拍巴掌:“你這一手功夫足夠縱橫夜場的了...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來旅遊的吧?你絕對不會是因爲經濟原因才住進青旅的。”
“老闆好眼光,我只是喜歡青旅的氛圍罷了。在我還是個學生的時候我在青旅收穫過很多的快樂...”郝運緬懷的道。
“哪種方面的快樂?”女老闆挑了挑眉毛問道。
郝運無奈的笑了笑:“我說,您這麼公然飆車真的好嗎?就沒有住客留言投訴你嗎?”
“老孃我自己就是掌櫃的,投訴我有人受理算!”女老闆無所謂的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能不說話嗎?我是真怕掃黃打非辦公室將我逮起來...話說老闆你就沒超過速?”郝運鬱悶的灌了一口啤酒道。
女老闆瞥了郝運一眼道:“老孃飆車也是分人的好不好?一般人我是不會搭理的!”
“承蒙您老擡愛!小的感激不盡!”郝運苦着臉舉起酒瓶示意了一下之後又喝了一大口。
女老闆不滿道:“你是在說我老?”
“......”郝運汗顏,女人的關注點永遠都這麼歪嗎?
“口誤口誤!我自罰一瓶!”郝運將手中的大綠棒子一飲而盡愁苦的道:“姐姐,咱能不能正常而健康的聊聊天?”
“好啊!你想聊什麼?姐姐奉陪到底!”女掌櫃的從櫃檯裡拿出一個扎啤杯放在酒桶下接滿一杯啤酒拍在吧檯上霸氣側漏的道。
郝運冷汗都下來了。這怎麼個情況?不是說好的聊天嗎?怎麼變成拼酒了?自己住的青旅怎麼畫風扭曲成這樣?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嗎?
沒等郝運說話呢,掌櫃的彎腰從下面搬出一箱哈啤大綠棒,整整齊齊的碼在郝運面前。
“那個...我現在退房還來得及嗎?”郝運訕訕的問道。
女老闆挑了挑眉頭反問道:“你說呢?”
“你贏了!不就是拼酒嗎?who怕who啊!lovehemother‘swhowhowho!”郝運的小暴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往外甩英文。
“你說的是什麼?我接待了這麼多外國人,愣是沒聽懂你說的啥!”女老闆一臉好奇的問道。
“愛她媽誰誰誰!”郝運一臉驕傲的道:“我大學唸的是中文系,但是外語水平正經不次!我的四級盈英語沒過的主要原因是標準答案不按我寫的來編!他大爺的!”
女老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如此清新脫俗的翻譯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也是前所未聞。
“小哥哥,你來古都是出差嗎?”掌櫃的媚眼如絲的問道。
郝運喝了口酒潤潤嗓子,然後吐了一口哈氣:“也算是出差吧...”
“出差不是報銷差旅費嗎?你爲什麼會住進青旅?”掌櫃的纔不信郝運的理由呢。
郝運沒好氣的道:“爲了省錢行嗎?”
“出差應該報銷吧!”掌櫃的反駁道。
郝運接口道:“我就是老闆,我找誰報銷去?報出來的錢不還是我自己的嘛!”
“呦?沒看出來,您還是個老闆?”女掌櫃的調笑道。
郝運又喝了一口,挑釁的道:“嘿,您還別不信!我可是正經的民辦教育集團老總!我可是坐擁上億資產的私立學校校長,我的學校光不動產就值三個億!你信不信?”
“我信!”女掌櫃的篤定道。
“哎呦?這麼誇張你都信?你還真好騙!”郝運笑嘻嘻的道。
女老闆一臉玩味的道:“你竟然說老孃好騙?整個古都都不見得有哪個人比我會看人!我每天迎來送往的見過多少世面?”
“那你還信我的話?”郝運笑着問道。
“就衝你胳膊上的那塊手錶,你說你身價十億我都信!瑞士原廠,天星品牌,私人訂製,舉世唯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東西。”女老闆一臉玩味的點了點郝運胳膊上的腕錶。
郝運驚訝的看着胳膊上的手錶,他還真不知道這玩意這麼珍貴,他以爲這就是一塊檔次比較高的手錶呢,按照正常的鑲鑽手錶的價格算,郝運覺得這玩意兩萬塊就頂天了。
“額...這是我未婚妻送我的,我也不知道這玩意這麼珍貴...”郝運一臉訕訕的道。
“天星系列私人訂製是有意味的...天上星星那麼多,這是我的唯一...”女老闆悠悠的道:“你的未婚妻很愛你嘛,而且她很有錢!”
夏侯詠月有錢嗎?沒有吧!這姑娘窮的快哭了!她的津貼都被他老爹扣下當嫁妝了!她哪來的閒錢買這玩意?
郝運默然,他突然放下了酒瓶淡然的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累了!”
女老闆笑道:“小哥哥,你不是想問我問題嗎?你確定就這麼回去休息?”
郝運:o-o!
這她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