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第一次來,不知道下方的情況,索性隨意降下一地,正好處於東大陸的邊緣。這裡靠近大海,與古代中國一樣,這裡並沒有多少人煙。敖禮早就想下去玩耍,這時哪還管得了許多?“嗖”的一聲,往下面疾馳而去。他身爲龍族,天生能夠飛行,有了百十年的經驗,速度奇快無比。
古玄怕他出事,立馬高叫道:“回來,不要跑那麼快!”只可惜,敖禮早已去得遠了,沒聽到他的叫喊。
古玄頓頓足,苦道:“這小鬼,實在太淘氣了。”
璇明子笑笑道:“小孩子嘛,反正下面沒有人煙,不妨事的。”
古玄道:“我哪怕他有事?我是怕別人有事啊。”衆人聞言哈哈大笑,將速度再提一層,他們笑歸笑,但同樣怕敖禮惹事。
卻說敖禮一個跟頭跑下去後,漸漸的脫離的衆人的視野,心道:“哼哼,我纔不要和你們在一塊呢,無聊死了。嘻嘻,我自己一個人玩。”想罷,折轉方向,往大陸深處跑了。
幾分鐘後,敖禮正要尋一處熱鬧處降落,只不過這裡雖然離海岸有百十里,但依舊渺無人煙,連山野樵夫都沒一個。突然間,敖禮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呼喝,聽聲音似乎在打鬥,還挺熱鬧的,他正愁沒人問話,聽到這個動靜,心中一喜,連忙跑去了。
敖禮雖然小,但卻不笨,知道這樣冒失過去,碰到壞人便不好了。因此。他急忙掐動靈訣,將自己隱身起來。敖禮所使的,並不是普通的隱身訣,而是龍族禁制。/雖然迫於他修爲低下,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比普通修真者所使用地隱身訣強多了。
敖禮小心的飛了過去,躲在樹後觀看。正見五個身穿紫衣的男人正在追殺一男二女。那男子身穿白衣,樣貌倒也罷了,只能算普通,但另兩個女子卻不同,長得國色天香。當然,敖禮小屁孩一個。見過的女孩子不超過三個,對此沒有絲毫地感覺。
這兩個女子一大一小,大的看起來約有二十歲,小的十二歲左右,正是豆蔻年華,此時卻狼狽不堪。兩人身着黃色衫裙,已經被劃破多處,露出雪白的肌膚。兩人身上還染有不少鮮血,卻不知道是誰地。
白衣男子雖然厲害。但以一敵五。落於下風。只見他手執長劍,左支右擋。將那五人飛劍一一拔開。那五個紫衣人見狀,大喝一聲。叫道:“打那兩個狐狸精!”言罷,分出一人。手掐靈訣,一道拇指粗的閃電在兩位女孩頭頂降落。
那年長女子長喝一聲,手指一揮,一隻銀色的簪子飛出,迎着閃電擊去。兩者相交,發出一道巨響,雷電消失不見。簪子完成使命後,頓時掉落在地,那女子狂吐一口鮮血。敖禮此時纔看到,兩個姑娘都身受重傷,難怪坐在地上。
年弱女子哭道:“姐姐,姐姐!”原來這兩個女子是姐妹關係,難怪長得那麼像。
姐姐撫摸了妹妹頭頂一下,向那男子道:“藍大哥,你不用管我們了,自己逃吧。”
白衣男子並不作答,劍招變換,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這劍招一出,姐姐頓時知道他的心意,暗歎一聲,強行運轉真元,祭起銀簪。妹妹見狀,也拿出了自己的法寶,也是一個簪子。
兩人本就受了重傷,此時再強運真元,哪裡還受得了?雙雙吐了一口鮮血,萎坐在地。
白衣男子見狀心中急迫,正在分身去看,沒想到放出偷襲兩女子那人再次祭出飛劍,往他心口刺來。白衣男子嚇了一跳,急切間身子一扭,飛劍貫穿了他地左胸。
受了這麼重的傷,白衣男子倒也認了,轉身怒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當先的紫衣男子冷笑道:“鬼?哼哼,恐怕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了。”言罷祭出飛劍,要來取白衣男子性命。
另有一人攔住他,笑道:“楊大哥,這兩個女子這麼水靈,不如我們先玩弄一番,再殺不遲。至於這個姓藍的,嘿嘿,先讓他看着我們瘋狂,等爽夠了,再殺他。”
“有理有理。”楊大哥笑道,“幾天不見,你小子開竅了,嘿嘿。”
“嘿嘿……”衆人跟着淫笑。
敖禮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頓時跳將出來,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你們還講不講道義?”
楊大哥聞言一怔,見來者是個小孩,揮手道:“哪裡來的毛孩,快回去吃奶。/”
“哼!”敖禮大怒,手掐靈訣,一道烈焰靈火從地面燒出,頃刻間將五人包圍。
烈焰靈火雖然是低級火,但畢竟是真元燃燒得來,這五人沒有防備,頓時被搞得灰頭土臉,從火堆跳出。楊大哥大怒,祭出飛劍,來砍敖禮。敖禮怡然不懼,噴出一隻飛劍,迎了上去。
敖不順疼愛敖禮,給了他數件上品寶器,這飛劍便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敖禮功力還是太低,兩把飛劍撞擊之後,敖禮喉嚨一股腥氣涌出,“噔噔”往後退了數步,心道:“不好,敵人勢大,找叔叔幫忙。”言罷也不要飛劍了,直接往空中跑,喊道:“叔叔快來,壞人打我了!”
那五人見修爲這麼低的一個小孩出現,本就起疑,這時又聽到他叫喊,頓時覺得不妙,急道:“不妙!那小鬼有幫手,快走!”
其中一人見到敖禮留下的飛劍,眼睛一亮,說道:“好寶貝,我去拿它。”
領頭地楊大哥喝道:“你不要命了?一件上品寶器隨便就扔在這裡,那他地叔叔勢力該有多大?你還敢招惹?”
其餘四人聞言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我們快走。”
“等等,把這三個賤人弄死。”楊大哥見到橫躺在地的三人。皺眉道。這一男二女身受重傷,已經昏迷。但楊大哥怕他們沒有死透,祭出飛劍,往那白衣男子丹田又捅了一下。
丹田是道修者最重要地地方。丹田被毀,就算不死,此生再也無法修真。
領頭人正要動手殺兩個女子,陡然聽到空中一陣大喝:“誰敢傷我禮兒?”五人沒想到小毛孩的長輩離得這麼近,顧不得滅口,噴出飛劍就要逃跑。
張修陵和璇明子早已停在半空。眯着眼睛看着下面地五個人,說道:“是你們打傷禮兒的麼?”
敖禮有了幫手,氣焰立馬囂張起來,指着領頭之人說道:“張爺爺,就是他,他殺了那三個人不說,還打落了我地飛劍,要殺我。”
古玄聞言,眼光頓時一寒。底下三人的生死他不在乎。上品飛劍他也不在乎。但對敖禮起了殺意,這就不得饒恕了。其餘人也是這般想法。特別是茅十七,殺意非常明顯。他也到了心動期。稍有殺意,就會被放大很多。
明旭道長聞言往地上一瞧。正好看到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
“啊?”明旭道長突然渾身一震,急忙上前,拔開白衣男子的袖口,發現上面標有一個印記,是一根長劍插在一座山上,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副孤絕地意味。等看清着這個印記,明旭道長渾身顫抖,話語都說不清楚:“蜀山……各位道友……崑崙。”
璇明子和張修陵眉頭微皺,往前一站,看到那個標記後也激動不已,叫道:“這是蜀山派的獨門標記,難道……”這樣的標記門派都有,是用來表明身份的。這樣看來,這白衣男子與蜀山派有很深的關係。
而在一個莫名的星球發現地球上地修真門派,這隻能表明,一千三百年前,衆修真前輩就是遷徙到了這個星球。這個消息,怎不讓明旭道長和璇明子興奮?就連張修陵,也由衷的感到欣慰。
五個紫衣男子見古玄等人這幅樣子,以爲他們與這白衣男子有關係,暗暗叫苦,哪還顧得上爭辯,瞅準了這個時機,急忙分別往五個方向逃竄。要知道,古玄等人之中,葛洪、張修陵、璇明子、張三丰、明旭道長和榮枯大師的修爲都比他們五人強。
這五人一動,衆人立即發覺,除開榮枯大師,葛洪等五人分別攔下一個。那五人自知逃跑不了,轉身過來拼命,與白衣男子一般,完全是以命搏命的做法。他們邊跑還邊掐靈訣,不知道要使什麼道法。
璇明子見狀驚道:“快讓開,他們要自爆金丹!”
修真者都有一件極爲恐怖的武器,那便是自爆。修爲越高,自爆的威力就越強。如果不幸站在旁邊,甚至能夠越級殺人。這五人雖然是金丹初期,但自爆的威力,足以滅掉元嬰期的高手。
古玄知道事情緊急,立馬掐動靈訣,祭出天庭,一股磅礴的吸力噴涌而出。那五人一心求死,沒防備古玄,頓時被吸入進去。
自爆已經不可避免,位處紫霄宮地三號立即打出幾十個靈石,組成一個空間陣法,將這五人包圍。
“轟!”爆炸地威力太強,三號的陣法雖然精妙,但倉促間佈下,禁錮力並不強,因此,還有不少地爆炸餘波漏出,使得天庭翻起了驚濤駭浪。
天庭已不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破壞了,古玄已經習慣,只要人沒事就好。璇明子心有餘悸,說道:“幸好古老弟動作快,否則我們肯定會受很大地傷。”修真者自爆威力雖然大,但啓動有些慢,只要有準備,啓動了防禦,又往遠處逃,這點傷是死不了人的。
“我只是想找他們問話而已,又沒說要殺他們五個,爲什麼他們拼着要自爆呢?”明旭道長疑惑了。
別說明旭道長,其他人也面面相覷。大夥萍水相逢,又沒有深仇大恨,就算要打要殺,也沒必要用自爆這麼極端地方式。
要知道,靈魂處於金丹之中,自爆後,魂魄肯定也隨之湮滅。以形神俱滅爲代價,去換對方的重傷,值得麼?
如果不自爆,時候靈魂進冥界,還有一線生機,自爆後,從此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因此,真正修真者之間的打鬥,很少會將敵人的靈魂一塊消滅。畢竟,這太不道義了。
古玄將剛纔的事情回憶了一遍,說道:“會不會那五人以爲我們和他是一夥的?以爲我們會爲他報仇,索性要弄個同歸於盡。”
張修陵嘆道:“恐怕是的,就算認爲是必死,也沒必要自爆吧?形神俱滅啊,那該得有多大的仇恨?”
衆人默然,地上躺着的那個白衣男子,最後被那紫衣人補了一劍,金丹雖然還在,但靈魂卻散滅了。看來,來自地球的前輩們,在這個星球上的確混得不怎麼樣啊。
“唯今之計,我們還是先找到前輩們再說。只是如果我們明目張膽的問他們的駐地,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璇明子道。
“不錯。”張修陵道,“不如我們先把這兩位姑娘救活,看能否取得一些線索。”
“嗯。”衆人點頭應是。當下,古玄掐動靈訣,將所有人收攝進天庭,然後,古玄再將天庭變成一粒灰塵,走到不遠處的小溪旁,把天庭丟在水裡。
古玄正要進去,一瞥看到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眼睛一亮,心道:“你死便死了,金丹就留給我吧。”言罷走到他面前,使法將金丹吸走,放在儲物手鐲中。這東西,雖然自己不會去殺人越貨奪金丹,但現成的放在面前,不取白不取。
收走金丹後,古玄從他身邊搜出一面玉牌,也沒細看,就丟進手鐲內。然後挖了一個坑,將他埋了。得了人家的金丹,讓人入土爲安,之後互不相欠。
收拾完畢,古玄掐了個靈訣,自己也鑽進了天庭。
此時,天庭中的人都很忙碌,衆人圍在一起,爲那兩個女子療傷。她們強行運轉真元,已經傷了本體,稍有疏忽,修爲起碼倒退百年,甚至死亡。
因此,葛洪捋着鬍鬚,小心的思杵着,不敢輕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