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安神的所在?葛洪疑惑了。
古玄見狀忙從乾坤戒指中取出安神牌,緩緩輸入真元,心神一動,就進入了安神牌內部空間。
剛一進去,就見敖不順從遠方飛來,向古玄行了一禮道:“拜見主人。”
古玄忙側身避過,再將他托起,說道:“敖兄使不得,叫我小古就行。”
敖不順見古玄語氣真摯,神情毫不做作,哭喪的臉終於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如此也好。”這一段日子古玄呆的地方靈氣比較充裕,敖不順受益匪淺,起碼看起來要精神多了。
古玄笑拍他的肩膀,問道:“敖兄,這次我長話短說,免得真元不足我又退出去了。”
敖不順笑道:“無妨,上次我還未來得及告知,你便離去了。其實只要你允許,我們可以出去談,這樣你就不用消耗真元,而我也能出去透透氣。”
古玄聞言眼睛一亮,喜道:“果真?這樣再好不過了,我怎樣允許?”
敖不順啞然失笑,說道:“我教你控制口訣,你用心記好。”言罷伸手一指,一道亮光融入古玄體內,腦海中就多了一些東西。古玄楞了一會後,伸手打了幾道手訣,只見亮光一閃,敖不順就從安神牌中出來,而古玄的神識也復歸本體。
在安神牌內部都是以神識交流,因此耗費時間極短,古玄進去再出來,不過短短一瞬。
敖不順出來後,猛吸一口空氣,一臉滿足,等看到周圍竟是一個小屋子,不由一愣,問道:“古兄,你怎的在這個破落處?走,我們出去看看,恐怕已經有幾千年沒見過太陽了。”
古玄笑道:“如今是晚上,哪裡去見太陽?先別忙,我這裡有事情要請敖兄幫忙。”說罷指着葛洪的元神,接着道:“此乃葛洪仙師,如今只剩元神,他能進入安神牌麼?”
敖不順剛出來,心情激動之下竟然沒察覺還有一人,仔細打量一下後道:“只要是元神,都能進去。嘖嘖,他的元神可真弱,若任其自然,恐怕存活不了一個時辰了。”
葛洪見到敖不順,也是一驚,不知他從何處冒來,當下行了一禮,說道:“見過道友。”敖不順還了一禮,說道:“葛洪道友不必多禮,同是天涯淪落人,如今我也有伴了,唉。”
葛洪聞言一愣,問道:“這是道友元神?這明明與實軀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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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玄疑道:“我見安神牌只就你一人,難道千百年都是你孤孤單單一人麼?還有,這安神牌之前的主人呢?”
敖不順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安神牌的主人我也不知,只聽別人叫他老祖。這裡面本來有極多元神,都是上古時期,意外身隕的修士,有人也有妖。本來這些人因同病相憐,在原主人的調節下,相處極爲融洽。後不知爲何,原主人再也未曾露面,而且元神牌所處之地竟靈氣匱乏,遠遠不足牌內元神所需。大家非常恐慌,最終造成一場大難。”
“什麼大難?”古玄問道。
“唉,一場戰爭。在這個戰爭中,沒有統領、沒有界限,完全是一場混戰,只爲搶奪別人的元神爲己用,到了最後,整個牌內竟只剩下數十個元神。”
“啊?”古玄和葛洪聞言一驚,他們能想象當時裡面的激烈情景。求生yu望越強,就越容易失控。
敖不順接着說道:“由於我實力強勁,沒參與混戰,但也沒人找我麻煩。剩下的這幾十人惺惺相惜,也參透了生死,便罷手不鬥。不過,竟不想靈氣匱乏致斯,我們還是漸漸支撐不住,一個一個相繼湮滅,到最後只剩我一人。”
“一人的消耗要少了很多,我仗着元神凝厚,這才堅持數百年,直到最近得由古兄之助,氣色才稍微好轉,也得以從元神牌中出來透氣。”說到這裡,敖不順一臉寂寥,心道:“若早日被古玄所救,那些朋友也就不會死了,可惜,天意弄人啊。”
葛洪完全能體會一個孤獨元神的苦楚,沉聲安慰道:“道友不必傷心,他們這樣離去也是一種解脫,反倒我們這些未亡人,卻要承受寂寞的煎熬。”
古玄也道:“敖兄且寬心,在下雖實力不濟,但卻也盡保敖兄周全。”
敖不順雙眼泛着淚花,用力的點點頭,對着葛洪說道:“葛道友,你元神太過虛弱,趕緊進入安神牌吧。”
“這……”葛洪初遇古玄,還不知他的性子,也不知進入安神牌要付出什麼代價,如何肯貿然進入?
敖不順瞭然他心中所想,當下說道:“這安神牌乃仙器,只要有靈氣供應,可保元神不散,並能凝爲實體,與常人無異。不過,進入安神牌後,就要爲牌的主人所制,不能擅離。”
古玄聞言點頭道:“我雖爲安神牌主人,但決不爲難葛仙師,日後朋友相稱。葛仙師若不願,在下奉上玉石,將此地守護周全,以保護仙師,可好?”
葛洪心中疑慮不定,掙扎了良久,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好!我決意進入安神牌,請古玄道友多多關照。”
古玄和敖不順聞言大喜,古玄喜的是他身邊的修真者又多了一人,正好討教,敖不順喜的是有了夥伴,當下互道姓名,重新見禮。
古玄道:“敖兄,怎麼才讓葛仙師進入安神牌?”
敖不順笑道:“只要將安神牌對着葛道友,掐動收靈訣,就能將元神收攝進去。”又對着葛洪道:“葛道友不要抵制,安心等着就是。”
古玄點點頭,將安神牌對着葛洪,手掐靈訣,說聲“收”,葛洪的元神就被吸納進去。隨後古玄心神一動,再掐靈訣,葛洪化作實體又出來了。
出來後葛洪非常高興,連連撫mo周圍物什,笑道:“哈哈,這百年來一直以虛體出現,很懷念腳落實地的感覺啊,時至今日,這才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