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仙靈對於人類而言,卻是遙遠到千年不可得遇。
要想得到至尊仙靈的破境指導,除了擁有超絕逆天的質資與實力之外,更是需要逆天的運氣和福緣。
鳳天月從未發現自己有什麼逆天運氣和福緣,有的也只是如妖魂附體這類的逆天惡運罷了,所以,她能得到上界仙靈的垂青指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儘管這是一個夢,可她還是不肯罷棄地一直做下去,即使每日花費的大數時間,都只是浪費在中境意海中的無頭徘徊。
她太渴望得到上界仙靈的指導了,不僅是爲了仙靈後境更加逆天超越的力量。
更想從智慧無上,洞悉一切的仙靈那裡,知道人類不能悟知的,徹底剷除附體妖靈對附主影留的傷害威脅。
帶着這樣的執念,鳳天月一夜修煉,不肯罷止,直到元氣耗盡,虛竭而倒。
再次醒來之時,已是下午的申時,匆忙洗漱之後,去向天痕請安問候,天痕見鳳天月遲遲未醒,去靜芳苑探望了幾次,發現她是精神元氣大耗,倦極沉眠。
便也沒有打擾她補眠休息,可心中依然止不住地擔憂掛念,此番見她無恙而來,總算舒了一口氣。
鳳天月安撫了天痕幾句,又打聽了一下今日比賽之事,在聽了天痕的講述之後,再也按捺不住地以最快速度向最後一場比賽舉行的場地走去。
“東凰淨究竟是哪方降世的神人,簡直太逆天了,他居然真的打敗了長琴,這件事情從正午到現在,我始終都覺得跟做夢似的,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就是,這到底還是不是人啊,還是說,紫靈靈術真的有那麼逆天的爆發潛威?”
“聽說是他引聚的靈氣太逆天強大,那靈氣的霸力,根本就讓人抵擋不住,那靈氣就跟擁有自我意識似的,不但威力變態,還能看穿敵人的弱點與攻勢,主動避害攻擊,聽說是傳說中非仙靈不可駕馭的逆靈之氣!”
鳳天月剛踏入天武前門,就聽到沿路
弟子震撼不絕的討論。
東凰淨用逆靈之氣打敗了長琴,這件事情她剛纔已經從天痕那裡知曉,對於他這樣逆天徹底的實力,鳳天月已經無語得說不出什麼了。
雖然近幾年來,因爲妖物禍世局勢而擴招的這批半路弟子,跟以往那些自小入院,入院之前自身毫無靈術基礎的弟子不同。
但無論這批世外弟子,在來上曜之前,自身就具有了多麼不凡的靈術修爲,在靈武大會之時,規定只能使用半年以來在外島學到的上曜靈術。
東凰淨只憑半年修悟的外島靈術以逆靈之氣凝招,就能打敗長琴這樣的至極高手,照這種逆天戰績來看,豈不是要所向無敵?
“哼,我們長琴師叔一直有恙在身,東凰淨只是得了個便宜而已,都說他這一次只是僥勝,我就看他最後一場逆天懸殊的比賽能走多遠。”
在衆人對東凰淨震驚欲絕的誇讚之中,一羣面龐稚嫩的東華弟子,滿目不甘的忿忿說道。
長琴雖然抱病不假,但三靈天賦,地靈九境是種擁有怎樣力量的高手,鳳天月可是一清二楚,事到如今,還敢小看東凰淨,真是無知者無懼無畏。
鳳天月還在兀自想着,突覺手中一沉,低頭一看,一雙熱乎乎的小手已經將她拉了起來,竟又是昨天那個小不點。
“這麼急,你又要帶我去哪裡?”鳳天月剛要擡腿,想起昨天被這個小不點晾在那裡之事,便腳下用力,忤在原地不動。
“師姐,快走啦,我們去給凰淨哥哥打氣好不好,凰淨哥哥那邊人太多了,我擠不進去。”小不點回道,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
凰淨哥哥……東凰淨?鳳天月聞言,腳下立時一鬆,任由小不點將自己拖走。
小不點將她拖到一個人山人海的地方停了下來,她望了眼面前密密麻麻,黑壓壓,如小山一座的人羣,臉頓時綠了。
這人海陣勢,別說再擠個人進去了,就連化成一隻細腿蚊子,那也擠不進去啊。
再看小不點一臉惶急的模樣,又
聽他剛纔親熱的叫着凰淨哥哥,看來這娃跟東凰淨認識,或許關係還不錯?
鳳天月伸長身體,遙望着千里之外的臺前,那隱約可見的比鬥名牌蹙眉,看不到比鬥名牌,根本無從知道東凰淨的對手是誰啊。
再一看圍觀人羣的氣勢,一個個討論得手舞足蹈唾沫橫飛,那叫一個渾然忘我,如此熱烈壯觀的觀戰場面,既使是在天才輩出的上曜,也算得上是百年難遇的曠世奇觀了。
只不過,這樣的奇觀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盛況,在她的記憶之中也曾經出現過一次。
而在那一場盛況之後,四十年來未曾收徒的天璣收下了第一個也是迄今爲止唯一的一個徒弟。
而那場盛事,那個人,那一年,轟動了整個上曜,甚至整個西胤。
照這個趨勢來看,今年怕是也將同那年一樣,出現一個轟動天下的絕世人物。
再看勢如巨海的觀戰人數,絕對不可能是單獨哪一方的影響之力能夠辦到的,除了東凰淨這個備受驚讚的逆天新秀,另一方還不知是擁有何等影響之力的風雲人物。
“怎樣了,快說到底怎樣了?”
由於上曜靈術比斗的場地,都是開闊平坦的平地,所以,那些隔了千萬重背影人頭的後排弟子根本無從看到比鬥場地的半絲狀況。
一個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伸長了脖子,跺着腳,一遍又一遍的向着前面弟子焦躁問到:“前面到底怎麼樣了,你到是吱一聲啊,這都等了半個時辰了,前面消息到底傳過來沒有,到底是怎麼樣了?”
“呃,據說兩人旗鼓相當,難分高下。”被詢問的弟子,瞅着自己被揪成麻花狀的靈袍,張口拋來一句。
嘶!嘖嘖……哇……怎麼會………
此言一出,頓時驚歎之聲,吸氣之聲此起彼伏。
“聽他胡扯!”
衆人還在忘我的吸氣,卻突聞一聲暴喝,只見更前面的一個夾在中間,幾乎被擠成了人乾的弟子,拔了一把鼻尖的汗珠,激奮得難以自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