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風,你可別把事情做的太絕,給別人留一條活路也就是給你留一條後路。沒準哪天我們兩人還會在別的地方碰到。”
“這話說的太早了,今天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墓穴還很難說。”
魏子風一邊拖住火姥,一邊觀察着閣樓裡面的動靜。他想起來剛纔機那裡的時候,火姥翻箱倒櫃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那一定是在找古家族人的封印珠子。這說明那個珠子還沒有落在她的手裡。
魏子風又試探性的問道:“珠子在哪?”
火姥邁着輕柔的步子要接近魏子風,向前走近一步,他就遠離一步,好像她渾身上下都長滿了毒刺一樣,別人都害怕與她接觸。
火姥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找啊,找到了歸你。”
“這話可是你說的。徐元,給我看住這個妖女,要是你發現她有圖謀不軌的企圖就開槍蹦了她。”
徐元當真就側頭用肩膀夾住復槍,閉着一隻眼睛瞄準了火姥。徐元用來複槍命令火姥靠牆邊站着,說道:“我的槍可不長眼睛,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呆着別動。”
火姥嘴角邊抽動了一下,說道:“拿着雞毛當令箭,我們走着瞧,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火姥不甘心封印珠讓別人給搶走。她心知肚明,面前的這兩個男人是鐵石心腸,他們根本不會懂得憐香惜玉。引誘盜墓賊的那一招美人計用在他們身上是不會起作用的。
到了這一步,她只能豁出去跟他們魚死網破。
而且經過剛纔的一反偵察,火姥大致上已經知道了珠子的位置。當魏子風越是接近大堂裡面的泥人塑像,她的心裡面就越加緊張不安。
終於,火姥捏緊了拳頭大步走向泥人塑像。
“站住,我警告你別再往前走了。”徐元劇烈的抖動着大腿,大罵一句:“奶奶的,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徐元高舉起來複槍槍開槍射擊。噼裡啪啦一陣亂響,桌案上的香爐被打翻,爐內的香灰傾倒在魏子風的身上。
來福獵槍的威力非同小可,子彈飛到圓木柱子上,吃掉了拳頭大小的木屑。
泥人塑像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像繁星一樣的光斑,外面陰邪的冷風推開了閣樓的門吹進來,黃土遮住了人的視線。
魏子風用胳膊護住臉,跳進了陷入地下的棺木裡面。
他想着:如果封印珠沒有藏在閣樓裡面,那面就只能在一個地方。
魏
子風用匕首割開了屍體的前腔處的皮囊,由於墓葬主人王重天的乾屍保存在陰涼的地方,體內的五臟六腑還沒有完全的蒸發掉。劃破皮囊的一瞬間,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面而來。
即便是捂住了口鼻,仍然感到頭暈目眩,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
正如魏子風所猜想的那樣,封印珠果然藏在墓葬主人的身體裡面。他把胳膊伸入,從肋骨下面的一堆腐肉裡摸到了外形圓滑的珠子。
封印株是封印鬼族人的一把鑰匙,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毀掉封印珠的話,鬼族人就會從長眠的墓碑中甦醒。
盜墓集團的目的就是要釋放邪惡的鬼族人,破壞世界的秩序。而魏子風正是那些悲觀的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的死敵。他要保護好封印珠,將它送到更加安全的地方。顯然,王重天墓穴的秘密已經泄露,如果把封印珠繼續留在這裡,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其他人掠奪。
魏子風把珠子藏到壞裡面,爬出館木,說道:“徐元,我拿到珠子了,我們離開這裡。”
徐元忙顧着去對付火姥,已經拖不開身了。
徐元用光了彈匣裡的子彈也沒有擊殺敵人。
火姥不愧是盜墓集團的支柱人物,不光是圖有外表,身手也十分靈敏。她用手撐着在地面連續翻躍,身子滑的像條蛇,無論持槍的人多麼努力也無法鎖定她的位置。
眨眼見,火姥就已經出現在了泥人塑像的胳膊上,俯視閣樓裡的人,冷嘲熱諷的說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說完,火姥就縱身跳向地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魏子風剛拿到了封印珠爬出棺木,忽然一個張開的人影落下來壓在了他的身上。
“嗷嗚……”
魏子風怪叫一聲,嘴巴都張成了O形,一股浪潮翻涌着襲遍全身。
火姥的大腿夾住了魏子風的脖子,食指插入他的我鼻孔裡,策馬揚鞭,努力馴服魏子風這匹烈馬。
魏子風錘打地面,叱吒一聲,翻身爬起,甩開纏在身上的人。這次,他沒有就這麼算了,揮動着拳頭打爛了火姥的臉。
魏子風說道:“我從來都不打女人,可是對你已經忍無可忍了。”
回頭又一招旋風腿把她踢趴下。
魏子風把拇指向下,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說道:“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較量。”
“那就讓我來做你的對手。”
說話間,一身黑衣飄進閣樓,來人一拳就把守在門外的徐元給揍倒在地,步入大堂,甩開胳膊,瀟灑的鬥落開身上的披風。
魏子風瞳孔張開,吃驚的叫道:“又是你,我沒找你而你卻送上門來了,正好,我們的恩怨也該做個了結了。”
徐元趴在地上像觸電了般抽搐,他掙扎着喊道:“是他打傷張碧婷的嗎,是他打傷張碧婷的嗎,老大,殺了這畜生給我那我們的兄弟報仇。”
神秘男子不耐煩的說道:“吵死人了,給我安安靜靜的閉上嘴巴。”說着,他就踢飛一隻木箱砸暈徐元。“沒有那隻該死的蒼蠅,整個世界都清淨多了。”
火姥沒有落荒而逃,神秘人出現後,她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情緒高漲,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總算出現了,珠子就在魏子風手裡,快把它搶過來。”
這會輪到魏子風來發飆了,他腳踩着地面,右腿向後用力一蹬,鞋子飛出去砸到了火姥的臉上,與此同時,右腳破了洞的男士襪子就成爲了別人的笑料。
魏子風氣宇軒昂的說道:“男人打架,女人別插手。”
神秘人從身後掏出鋼鐵材質的實心雙截棍順時針輪旋轉起來。他不像街頭的那些花拳繡腿的小混混將雙截棍當成雜技進行表演。只是一個簡單而單調的動作,耐心的旋轉手裡的武器,向前走過去。
憑着多年在戰場上的實戰經驗,魏子風敢打賭通常情況下這種看似平淡無奇,處置泰然的敵人才是致命的殺手。
魏子風高度集中注意力,向神秘人刺出軍用匕首。
在他振臂揮動,反轉匕首的過程中,彷彿空氣都被刺出裂痕,寒光乍現,地板深處穿來咯吱咯吱的響聲。
神秘人側身避開,反手掄起棍子敲打魏子風的肩胛骨。俯身再次躲過一擊,雙腿向前方滑去踢中了他的膝蓋。
魏子風擡起腳後跟逐步向後退讓,他的肩膀和大腿劇烈的着,就像皮肉割開,往裡面灌入燒紅的鐵水一樣難受。
果然是個百裡挑一的高手。魏子風心想着:他不能輕易放棄,古家族人生死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一旦被神秘人拿到封印珠,後果會不堪設想。
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振作起來。
魏子風彈跳着,變換方向去攻擊神秘人。
“嗖嗖……”刀光劍影,巧妙的動作配合精準的手勢,神秘人的臉上出現一道極細的傷痕,手腕和大腿處也相繼受傷。
魏子風告訴自己:沒錯,就這麼幹,不要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大聲咆哮,虎躍般撲向神秘人,喊道:“就是現在,你敗了。”
最後一擊,橫掃秋月,手裡的匕首從神秘人的脖子劃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