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暗笑,他剛纔說的只算是轉移一下李欣然的注意力,畢竟偷雞哪有那麼簡單?
不過這是一個機會的確是沒錯的,但也需要形勢配合,而如何創造出對自己有利的形勢,那還得看自身實力。如果在戰鬥中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分分鐘就被對手給解決了,自保都做不到,何談其他?
張林相信莫琳兒既然已經有了這種想法,自然是有她的打算,說不定還真能被她整出點什麼好事來。
“那我該怎麼辦?”李欣然問道。
“暫時聽她的吧。”張林說着,然後提醒了一句道:“不過不要讓她走到前臺,即使是指揮也只能是在幕後。”
李欣然聞言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
“嗯,雖然她很有能力,但這姑娘可一點都不簡單,你如果壓不住她,就不要給她賺人心的機會。可以借用她的力量,但不要讓她反客爲主,戰鬥中必須是你爲主導,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我明白了。”李欣然聞言只感到精神一陣放鬆,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開心。
張林看着她暗自搖頭,他這麼說就是想說明他和李欣然是同一戰線,也就是一家人,而莫琳兒是否和他們一條心還得存疑。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也是讓李欣然開心的原因。
感情上的事情張林並不願意想太多,同時也不想讓李欣然想太多,所以只能適當的作一下調節。畢竟他可不想看到李欣然意氣用事,從而毀掉整個公會的基業,到時可就得噴血了。
當然了,他針對莫琳兒說的這番話倒也並非全都是爲了安撫李欣然,其實對莫琳兒張林仍然有所防範。
這是必須的,不是說不相信她,而是因爲遊戲裡的世界和現實是一樣的,絕對不能太過於信任一個人,不管關係有多好,也必須確保主動權在自己手中。
如果他在大區,自認莫琳兒再牛逼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但關鍵是他現在還去不了。
英雄傳說的任務凌駕於一切之上,就算望月公會被人滅了,他也不會放棄。
不過目前看來得加快進度了,至少不能再在魔淵無休止的練級。
吃完飯,張林回到遊戲,重新召喚出自己的寶寶大軍,然後不再像之前一樣慢慢刷怪,而是一股腦的前進,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魔河。
之前的猜測果然是靠譜的,魔河離他並不遠,而不過多久之後,終於見到了一條流淌着黑水的寬闊河流。
魔淵中的環境較爲昏暗,視線雖然在短距離內沒有多少影響,但卻是看不清遠處的。而眼前這條黑水河流就根本看不到對岸,似乎無邊無際一般。
“怎麼過啊。”
張林左瞧右看,沒有見到有什麼橋樑,也沒有任何道路,難道是要淌水?
他蹲下身體,看着面前這黑乎乎的河水,伸手試了一把。
嗤……
一股黑氣騰起,張林感到手一痛,連忙縮了回來。再看自己的血條,正一截一截的往下陣,是暗屬性毒。
連忙灌了一瓶藥,減緩了血條的下降,張林一陣心悸,這毒也真夠強的,如果掉下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吧,就算水性再好,也沒辦法上岸了。
正在張林疑惑該怎麼渡河時,突然瞧見河中央划來了一條小船,船上似乎還坐着一個人,手拿單漿,看似是一位擺渡人。
“哇噢,好老土的劇情。”
張林不禁撇了撇嘴,似乎在很多電視中都可以見到類似的場景。在一條渡不過去的河前,總會有這麼一個擺渡人突然來到,然後在河中央的時候會因因種種緣由突然向客人暴起殺手,至於是成功還是失敗那就要看客人的本事了。
魔淵是一個任務地圖,在任務地圖中必然無時無刻都會充斥着危險,所以張林可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單純的擺渡人,肯定是會經歷一場戰鬥的。
“想渡河嗎?”
小船劃到了岸邊,船上坐着的那人開口問道。
這傢伙看相貌就是一個怪物嘛,長得非常魁梧和醜陋,有點像是牛頭人,不過卻是一個邪惡的牛頭人。雖然說是正義還是邪惡不能從外觀上來看,但遊戲中總會有一些外形上的設定,邪惡的基本上都會設計得很醜惡,一看就是無惡不作的魔頭。
不過就算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這也是任務的一個環節,張林拒絕不了,只能上船。
一腳踏上,張林並沒有坐下,就這麼站在牛頭人的對面,隨時準備迎接牛頭人的攻擊。
水聲盪漾,船兒緩緩駛離了岸邊,朝對岸劃去。而那牛頭人自剛開始問了一句話之後再沒有開過口,只是坐在另一邊的船頭,慢慢的操漿划着船。
船行駛得很穩,幾乎沒有晃盪,而四周都顯得非常安靜,只有船漿划水的聲音。張林四下張望,除了黑色的河水之外什麼都看不見,氣氛很是沉悶,甚至是壓抑。
張林選擇與牛頭人對話,不過卻是失敗了,看起來牛頭人身上並沒有什麼任務指引,也不會和張林閒聊。
如此無聊的過了大概半個鐘頭,張林的耐心都已經快被消磨乾淨了,牛頭人還是沒有反應。這讓張林很鬱悶,要打就快打嘛,一直這麼拖着他也覺得累啊,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放鬆心態,坐在船尾欣賞風景呢。
雖然也沒什麼風景欣賞,總比時刻提防着要舒服得多。
正在張林受不了準備坐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到對岸了!
對岸同樣是一片黑色的世界,只不過在不遠的地方似乎可以隱約看到一座高山,想來那裡應該就是目的地。
“到了,請下船吧。”牛頭人收起船漿,望着張林說了一句,語氣中似有催促的意思。
張林眨了眨眼睛,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這牛頭人莫非真的只是一個擺渡的?而不是怪物?這也太輕鬆容易了吧。
帶着疑惑的心情,張林慢慢的朝着船頭走去,不過目光卻一直放在牛頭人身上,他還是不太相信這個牛頭人會這麼單純。
倒不是說張林疑神疑鬼,只是因爲這裡可是英雄傳說的任務,每一個環節都必須有它的意義存在。如果只是一個擺渡的,爲什麼不乾脆弄一座橋或是一條路算了,坐個什麼船啊,讓玩家體驗一下坐船的快感麼?
而且也沒什麼快感,有的只是無聊。
張林慢慢的朝船頭走去,眼睛在牛頭人的身上到處打量。這個牛頭人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就一直坐在那裡,除了劃漿之外,一動都不動。
張林的目光漸漸從牛頭人的身上移動到了它的身下,發現他坐着的是一個木頭箱子。這只是一很普通的箱子,當然不會是寶箱,要不然張林早就注意了。不過這個箱子卻與整條小船顯得不怎麼搭,看起來讓張林覺得有些異樣。
這只是一種感覺,準確的說其實並沒有原因,他就是覺得這個箱子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一條小船上。如果沒有這個箱子,牛頭人也可以坐在船上,畢竟箱子的旁邊就是一條橫木,坐在橫木上會顯得更加的和諧。
出於好奇,張林彎下腰,伸手想看一下這箱子究竟有沒有玄機。不料卻在這個時候,牛頭人突然站起身,操着手裡的漿就怒劈而下。
“我擦!”
張林此時正彎腰注意着箱子,而這個時候牛頭人突然出手了,他卻是沒什麼準備,一下子被抽了個正着,血唰的一下降了老大一截。
不過還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哈哈哈,既然被你發現了我的秘密,那我也不和你客氣了,該死的人類,你給我去死吧!”
此時的牛頭人氣質與剛纔完全不一樣了,兩隻眼睛都透出一股紅光,怒視着張林,殺氣外泄。
不過他並沒有趁着張林僵直的狀態進行追擊,而是站在船上說了這麼一句場面話,同時也給了張林喘息的機會。
張林連忙退到了船尾,此時有牛頭人攔在船頭他根本上不了岸,這場戰鬥果然是要在船上進行的。
毫無疑問,那箱子必然有古怪,很可能和接下去的任務有關。而張林也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夠仔細,要不然如果上岸走掉了,這一個任務環節就錯過了。
牛頭人大吼一聲,操着船漿一招劈砍朝着張林當頭砍下。這是狂戰的招數,這傢伙將漿當刀使了。
不過用玩家的技能更好,張林也更加熟悉。他當即往旁邊一閃,甩頭就是一招龍牙捅出。
嘭。
龍牙捅在牛頭人身上發出一種沉悶的聲音,而再看牛頭人的血條,好傢伙,幾乎不動。不過卻並非沒有破防,還是有降血的,只不過太少罷了,肉眼看不出來。
這沒有關係,磨也得將它給磨死。
船上可供閃躲的空間不大,如果是一般玩家恐怕會很難對付。因爲牛頭人雖然不會羣攻,但它體型大,漿也有那麼長,一招一式的範圍卻不小,幾乎佔了大半個船身,即使是張林也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好在牛頭人的攻擊不算快,對張林而言威脅也不大,而且張林血厚,就算中招也不算多大個事,因爲牛頭人的攻擊頻率不可能連起招來,而且他還可以召喚出聖龍幫他加血。
“哼哼,搞定了你,我倒要看看那箱子中到底有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