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說得輕鬆,但心中也是挺緊張的。
雖然之前有過考慮,但也只是一種習慣,做事喜歡爲自己留後路,所以計算根本不會太過精確,比如三隻寶寶大致會在什麼時間掛掉,他並不知道,那麼就無法保證在寶寶掛掉之前他自己會不會先掛。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目前來說,寶寶們相繼掛掉的時間只有很短的差距,他有足夠的血量支撐到城防軍過來援救,應該可以抓到逃脫的機會。
三位刺客此時注意力明顯沒有那麼集中,每個人都不時的瞄向城防軍的那一邊,心中不停的祈禱這些傢伙千萬不要過來,只要再過一會,就會躺。
然而世事總是那麼奇妙,越是不希望,越是會發生。
城防軍動了。
“你們兩個繼續,我去攔住。”
柑柑看到城防軍的行動心中不由一驚,但他也是早有準備,當即作出了最爲穩妥的決定,不過就在他開口的同時,老前居然也往城防軍那邊踏了一步,他的想法與柑柑完全一致。
有時候念想碰到了一塊並不是好事,兩人的反應都很快,但正因爲如此,卻是賣出了一個破綻。
“機會來了。”
眼睛一亮,想不到這個機會來得這麼快,倒是有婿乎他的預料之外了,而現在這個機會如果都抓不住,那他就枉稱大神。
唰。
趁着僵直堪堪結束,而柑柑和老前都沒有搶着連招的那一剎那,一招鞭子出手了。
鞭子直指老前的方向,讓停下腳步的老前也不敢再做出任何攻擊,立馬躲了開去,然而也就在這一刻,鞭子陡然折向,從側面甩向了後方,直襲右側的柑柑。
柑柑之前看到老前踏出一步,也意識到不妙,正想衝着出招補救,但這一招鞭子來得卻是太過突然,他招數都還沒放,就抽了過來,而且從方位上來看,假如中了這招鞭子,他僵直後退的地方正是那衝上來的城防軍。
到時候,可不僅僅是中一招那麼簡單,搞不好他會被城防軍給圍住,後果不堪設想。
“閃。”
雖然鞭子的折向讓他非常意外,好在他的反應夠快,趕緊閃到了一邊,避免了這場災難,這也是身爲職業選手的素質體現。
鞭子從柑柑的面前劃了過去,只帶起一陣風聲,驚得柑柑流出了一滴冷汗,然而這還沒有完,這突然甩向後方的鞭子當然不會就此停住,呼嘯着直奔身後的將軍抽車。
將軍抽車就沒有柑柑那麼幸運,因爲他的技能已經放出來了,畢竟在出招的那一刻他根本就想不到這鞭子居然會是衝着他來的。
根本來不及躲,中招。
啪。
清脆的響聲在塔樓頂層響起,將軍抽車的技能立時被打斷,整個人被抽飛了出去,不過好在他後退的方位並非城防軍的聚集地,一時倒是沒有什麼危險。
“這鞭子用的……神乎其技。”
解說臺的兩人激動了,如此變化的鞭子在單挑賽中或許還只能體現出局部的妙用,但在這種被圍殺的情況下,一鞭子出去,牽制兩人,打中一人,太直觀,也太震憾。
更重要的是,憑藉這一招鞭子,暫時脫離險境。
觀衆席上一片歡呼,就算另一邊望月全隊被困住了,但只要不掛,他們還有希望,代表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的是整個望月,他是所有人心中的精神支柱,絕不能倒。
不僅是隊員,粉絲們也是一樣的心態,之前的沮喪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糟了,不能讓他跑掉。”
柑柑眼睛都紅了,再也顧不上去管那些該死的城防軍,夥同着老前連忙衝了上來,他們想要再次壓制住,畢竟打了這麼半天,將搞成了殘血,怎麼能就此放棄。
而另一邊的將軍抽車也很快回復過來,同樣嚎叫着衝向,他們此時都只有一個念想,殺死他。
“哈哈,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可沒這麼容易搞定。”
爽朗的大笑起來,然後奔着那堆防城軍跑了過去。
之前以一敵二,還有一些把握,就算打不過也跑得掉,而且因爲角色上的劣勢,所以他並不希望驚動城防軍,但此時不同彼時,三位刺客夾擊的情況下,想跑可沒那麼容易,他需要一些外力因素來牽制。
如果寶寶能自由,自然是最好,但在這麼多城防軍的干擾之下召喚寶寶弊大於利。
此時三個寶寶都已經掛了,城防軍們也都轉移了仇恨,每個人都吸引到了一批,讓城防軍的散佈也比較混亂,而這正是希望看到的。
柑柑和老前在速度上自然要比快一點,而且的跑位也不能太過隨便,不然很有可能被城防軍給堵住,到時就真是死路一條,所以不過片刻就被兩人趕上了,分爲兩個方向同時對出了招。
也不敢怠慢,當即展開八仙步,躲開兩人攻擊的同時,還得顧及城防軍的動作,不過他的顧及並非只是單純的閃避,而是利用城防軍的砍殺來牽制兩位刺客的行動。
這沒有超強的戰鬥意識根本不可能完成,任意一招的間隙之中,要算準城防軍的攻擊動作和方位,並且要使它們的攻擊給自己形成防禦,同時造成對方的羈絆。
只見在怪物羣中跳來跳動,那如同醉酒一般的八仙步也極具觀賞性,再加上他不時玩出一些借刀殺人的花樣,讓觀衆看得是目不轉睛,驚歎連連。
“牛逼啊,這技術,老子一輩子都學不會。”
“真是太強了,不愧是,怪物好像都變成了他的寶寶一樣。”
在觀衆的印象中,以前的木林森雖然牛逼,但似乎沒有在賽場上有過這樣的表現,並不是說不會利用怪物來進行牽制,而是相比於現在來說,沒有這麼深入,更加不會如此輕鬆。
一年時間的召喚師角色適應,對於來說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是浪費時間,也如白曉天所說的一般,的技術不但沒有提升,反而有退步,當然了,這種退步並非個人出現了什麼問題,而是因爲角色職業的限制讓他表現得沒有以前那麼猛。
但這卻只是一個方面,其實在召喚師的適應過程中,和寶寶之間的磨合也是不得不進行的一個環節。
寶寶其實也是怪物的一種,和寶寶的磨合對於來說獲益良多,他這一年可並非是原地踏步,在某些地方卻有着長足的進步,比如眼下,他這種在怪物羣中肆意穿行並且借怪物的刀來砍人的技倆,放在以前絕不可能如此得心應手。
不過觀衆們卻是不知道,此時的並不如看上去那樣輕鬆,如果有了解的人,可以發現他現在的眼神格外的凝厲,這是集中注意力,並且透支腦力的一種表現。
而斗篷幫們相比於普通觀衆,眼力則要強憾得多,雖然他們對現在的表現也感到激動,但同時也不由爲捏一把汗。
“這種招數很費神啊,不能持久,如果他再想不到辦法離開,後果很嚴重。”
“不錯,另一邊望月戰隊的情況也不太妙,時間拖得越久,消耗就會越大,對威霸越有利。”
“不過也是相對的,威霸那幾名刺客也不好過,他們不但要追殺,還要顧及被他們吸引到仇恨的怪物,中招也較爲頻繁,壓力很大啊。”
此時,一個聽起來有些稚嫩的聲音問道:“前輩,我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那些刺客不用潛行,那樣的話不是可以將仇恨全都轉移到的身上嗎,到時候他們就輕鬆了。”
“時間不允許啊。”一位披着斗篷的人道:“他們必須要死死的牽制住,不能讓他有逃脫的空間,塔樓的怪物不算太密集,對於這樣的人來說,給他一點時間很快就能逃掉,就算三個人分開用潛行,也是沒用的,浪費了牽制的時機不說,隨便扔一個送死的哥布林或挑釁人偶就可以再次轉移了,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潛行也是有冷卻時間的,雖然時間不長,但也不是想用就用,如果的目的是搶塔樓,他們或許會用潛行去讓背仇恨,但現在是一心想跑,情況自然不同。
爲了讓另一邊得到更多的時間,三名刺客就算殺不死,也必須將他拖在這裡。
“而且還有一個重點,假如所有的城防軍仇恨全部在的身上,對那三名刺客將會非常不利,因爲完全可以利用這仇恨來進行跑位,讓城防軍堵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想法子開溜,但仇恨如果分散,刺客們就能牽引城防軍去堵的路,讓他沒有逃離的路線,比如現在場上的將軍抽車乾的就是這個事。”
的確,將軍抽車此時正在引怪,在比賽中,某些情況之下不但不能轉移怪物仇恨,反而必須要吸引仇恨,這裡面的道道可是很難說清,完全得依情況而定。
顯得有些焦慮,柑柑和老前逼得太緊了,想逃掉也不容易,而且他現在血量又降了一些,畢竟要借刀殺人,也不可能玩得那麼細緻,還是會有不得不挨刀的情況。
再這麼下去,他仍然會掛,所以必須要改變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