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奴城!
蝰銀銳之弱小,簡直刷新了趙楚對築基境的認知。
不誇張的說。
蝰銀銳甚至都不如一隻煉氣巔峰的金鼠妖。
距離空間裂縫開啓只剩下3分鐘,趙楚利用30秒的時間,將蝰銀銳打成了殘廢。
而他掌心中的血脈妖玉,也到了趙楚的手中。
“鶴兄,麻煩去底層,打開關押人族的牢籠!”
趙楚衝青鶴點點頭。
啾!
一聲鶴礪,青鶴展翅消失。
“我乃蝰蛇皇族九太子,如果你敢殺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黑袍魔頭,你知道嗎?你們北界域的明龍皇庭,就是我父皇親手毀滅,你快放了我!”
蝰銀銳痛的滿地打滾,他看見趙楚殺氣森森,隨後又連忙威脅到。
“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如法炮製。
趙楚想都不想,直接故技重施,元磁金塵將蝰銀銳每一根經脈都生生震斷,宛如一百次凌遲之刑。
呼啦啦!
青鶴的動作十分迅速,短短一分鐘不到,竟然有幾個築基境的人族風風火火衝進來。
他們怨毒的望着蝰銀銳,恨不得將其血肉生生吞食下去。
這時候,外界轟動,宛如炸了鍋一般。
人奴城最內部的人族,都是明龍皇庭的精銳,兇妖還指望這些能夠臣服,所以除了封印修爲,還沒有被折磨到沒有人形。
封印接觸,這些人也紛紛恢復了些許實力。
外界,所有暴怒的人族,再追殺者兇妖看守,到處是怒吼,到處是慘嚎,那一股滔天的怒火,似乎要將整個爆裂掀翻。
“拜見恩公!”
這幾個築基修士還算冷靜,第一時間跪拜趙楚。
這種恩德,堪比再生父母。
“恩公,這個兇妖地位非同尋常,我這裡有一部專門折磨人的功法,只會痛苦,同不會令他死去,不如用來折磨他一番。”
這時候,一個白髮老者上前一步,咬牙切齒。
聞言,趙楚點點頭。
“老夫乃明龍衛副統領,玩了一輩子酷刑,沒想到在妖域,被你們這些低賤兇妖折磨。今日,老夫就以牙還牙!”
【燃血刑典】
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骨骼、經脈,都彷彿被繁複燃燒,宛如烙鐵落下,痛不欲生,無數人求死而不能。
嗡!
長髮老者屈指一彈。
噗!
可惜。
連日來被穿透肩胛骨,封鎖修爲,一瞬間根本無法施展靈力。
見狀,其他築基修士一陣緊張。
“方便將刑典的口訣告訴我嗎?”
這時候,趙楚冷冷開口。
聞言,老者一愣:
“恩公,雖然這刑典原本是明龍皇庭的不傳之秘,但如今國破家亡,老朽給你也無妨。可這刑典乃是高階功法,即便是天驕,也要修煉很久,今日應該是用不到了,可惜無法折磨這個兇妖。”
隨後,老者閉目,直接用神念力將一段晦澀的功法傳入趙楚腦海。
其他築基紛紛點頭。
在明龍皇庭,這燃血刑典是出了名的難修煉,整個明龍衛之內,也只有三個築基首領能施展而已。
“煩勞讓所有築基境集合一下,在下有一事需要大家幫忙!”
閉目沉思了一會,趙楚凝重的說道。
“嗯!”
幾息時間,這裡竟然匯聚了12個被俘虜的築基強者。
“這2000多張符籙,有勞大家佈置在人奴城的靈湖周圍,我要炸了這人奴城!”
趙楚大袖一甩。
頓時之間,一張張妖符鋪散而開,趙楚一張沒有剩下,全部散出去。
見狀,這些築基紛紛錯愕!
雖然明龍皇庭被剿滅,但他們當年也都是權貴,豈能不知道妖符的恐怖。
況且,他們被囚禁的時候,也聽看守提起過縱橫東妖區的黑袍魔頭。
原來一連毀滅八座妖城的寶物,就是這些恐怖的妖符啊。
話不多說!
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幾息時間,這些築基強者身形散開,已經開始佈置妖符。
這時候,趙楚詭異一笑。
既然有了幫手,他就能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地妖皇族的九太子了。
呼!
下一息,趙楚指點陡然燃燒其一簇小火苗。
這火苗紫氣森森,宛如一個似哭似笑的鬼臉,遠遠便令人毛骨悚然。
“九太子殿下,你蝰蛇族有什麼寶物嗎?拿出來把玩一下。”
趙楚輕輕將火苗點在蝰銀銳額頭。
“呃……啊……”
下一息,一聲淒厲的慘嚎,似乎能穿透九霄,蝰銀銳瞳孔爆凸,甚至連眼眶都被生生撐裂。
七竅流血!
蝰銀銳被痛到差點暈過去。
可惜,哪有那麼美妙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暈過去。
每一寸皮膚都宛如被烙鐵灼燒,每一寸皮膚都痛到無法言語,痛到靈魂深處。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爹,我好痛,痛死我了!”
蝰銀銳滿地打盹,甚至蜷縮搐抽,整個人已經沒有人人樣。
這一幕,就連趙楚否被嚇了一跳。
光是看蝰銀銳的表情,就知道何其之痛。
“這明龍皇庭的酷刑功法,還真是可圈可點,就是不知道青古國的紫金衛有沒有類似功法。”
趙楚心中咋舌。
也不知道皇庭那幫人,不知道井青蘇怎麼樣了。
在靈湖之地。
幾個築基強者正在瘋狂佈置符籙,每一個呼吸都不敢耽誤。
恩公說過,他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分鐘。
這時候,一道淒厲到無法言喻的聲音,宛如十八層地獄正在受刑的厲鬼在慘嚎,遠遠便令人心悸。
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得多麼劇痛,才能直接將嗓子都喊裂。
而傳給趙楚刑典的老者,確實臉色煞白,直愣愣矗立在原地,遲遲迴不過神來。
這是燃血刑典的氣息。
這才幾個呼吸,那個黑袍少年,到底什麼來路,悟性如此驚人,簡直聞所未聞。
……
“放過我吧,我給你蝰蛇族的震族道法,行嗎?別折磨我了,放了我吧!”
奄奄一息。
蝰銀銳宛如一團爛泥,已經被折磨到求死不能。
它瞳孔渙散,有氣無力的呢喃道。
“好,先將道法拿來。”
趙楚眉頭一皺。
果然是太子,手中總歸是有些底牌。
“給……你答應的,放了我!”
蝰銀銳死灰的瞳孔一閃,隨後連忙將一個玉簡丟給趙楚。
它悔啊。
好好的南妖區不待着,非要帶着青鶴來東妖區裝腔作勢。
這下好了。
犀犬族被屠殺一空。
青鶴也反水了。
自己還被生不如此的折磨,現在爲了保命,連蝰蛇一族的保命道法都交出去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蝰銀銳痛哭流涕,蛇本事冷血動物,燃血刑典在它身上的痛苦,是別人的十倍不止。
……
“趙楚,還有一分鐘,立刻捏碎陣紋!”
這時候,天空傳來胡南揚奄奄一息的聲音。
趙楚眉頭一皺。
胡南揚氣息遊弱,似乎病榻上即將歸天的病人,說話都有氣無力。
也就在這時候,那些佈置妖符的築基強者紛紛歸來。
“諸位,情況緊急,在下只能勉強交代幾句。我身單力薄,無法帶諸位迴歸北界域,只能將大家解救,大家在妖域只能自求多福了,這些丹藥先拿着。”
不容分說,趙楚將一袋子丹藥扔給築基強者。
“好了,一分鐘之內,所有人必須離開這座堡壘,我要炸了這裡。”
話落,趙楚一腳將蝰銀銳提給一衆人族奴隸。
“你,你說過要不殺我!”
蝰銀銳被踢飛,目瞪口呆。
“我什麼時候要殺你,要殺,也是他們殺!”
大袖一甩,趙楚一聲長哨,猛地高高躍起。
啾!
這時候,青鶴巨翅一閃,身軀直接出現在趙楚身下,將他馱在背上。
“鶴兄,走了,去了繁花似錦的人族,讓你知道什麼是熱鬧!”
趙楚拍拍鶴頸!
妖域一行,連毀九座妖城,也算圓滿,雖然還有一座最渺小的甘水城,但時間來不及了。
“恩公,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來日如能再見,我們必將赴湯蹈火,報答此恩!”
衆築基紛紛抱拳一拜,隨後便率領上萬煉氣九重的人族,狠狠衝出來這座充滿罪惡的人奴堡壘。
……
啾!
趙楚身騎青鶴,正要扶搖直上青天。
可這時候,剩下青鶴陡然一聲慘叫,整個身軀都宛如鐵塊一樣緊繃起來。
它身軀一晃,趙楚甚至直接被摔下來,落到地上。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身形站穩之後,趙楚擡頭望去,頓時心臟狂跳。
此刻,在青鶴身上,一道燃燒到密密麻麻的赤色鎖鏈不斷翻滾,青鶴在鎖鏈的束縛下,疼到痛不欲生,宛如正在遭逢着雷火酷刑。
“讓青鶴立刻停止離開妖域的念頭,這鎖鏈可消除。將他流放在這方世界的強者,也在它體內留下了永恆詛咒,青鶴這一生,無法離開妖域。”
正在趙楚不知所措間,照妖鏡內,洪斷崖沉着臉出現。
“啊,什麼?”
當下,趙楚心追寒底。
好不容易弄來一隻拉風坐騎,竟然帶不回北界域,那有什麼用?
與此同時,趙楚手握血脈妖玉,心念相通之下,青鶴瞬間放棄了離開妖域的念頭,這一瞬間,纏繞在它身上的酷刑,也剎那間煙消雲散。
“如果你有能力打破北界域與妖域的屏障,便可將青鶴帶走。它要離開,不可泄露一絲一毫的血脈妖之力。”
洪斷崖看了眼趙楚。
“我什麼時候才能打破妖域屏障?”
趙楚焦急問道。
“金丹,或許在機緣巧合之下,築基境也能打開,但很難,就你目前的煉氣境,沒有任何希望!”
說罷,洪斷崖消失。
“鶴兄,我暫時離開一段妖域一段時間,你在妖域等着我歸來。對了,那些人族,幫我守護一下,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爲主,是生是死,也是他們的異常造化。”
趙楚撫摸着青鶴的脖頸,滿臉不捨。
拋開坐騎的因素,短短時間,自己對這個貪婪的青鶴,也有了一些情愫。
這其實就是一個要糖吃的熊孩子而已。
咕咕、咕咕!
青鶴腦袋蹭着趙楚,它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也知道趙楚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眼中涌動的不捨,彷彿在說:
“好兄弟,一輩子,千萬不能忘了我,要回來找我!”
“放心,鶴兄,等我築基之後,一定回來找你!”
趙楚狠狠點點頭。
……
“哼,大膽魔頭,竟敢殺我兒子,無論你是哪個國度的賊子,我都要讓你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候,天幕當空,陡然展開一道巨大光幕。
光幕裡呈現着一座樓宇高聳的繁華城池。
此刻,蝰蛇妖皇矗立在傳送陣內,手掌被氣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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