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明白了,在下正在暗查錢塘杜家,看來全然都是真的。”王秀淡淡地笑了,但那笑容中,盡是冷酷的蕭殺。
“你敢查我家,活的不耐煩了。”杜遠瞪大了眼睛,臉色極爲猙獰,他腦子都亂了,什麼也聽不進去,就想着殺了對面的人,爭回自個的面子。
許翰、辛炳等人面面相噓,人狂到沒邊、蠢到無形,那也是一種境界,但也沒見過這等狂妄愚蠢的,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絕非普通人,杜遠竟然毫不知趣,還在口口聲聲威脅,讓他們說什麼好呢!
不遠處圍觀的市民紛紛私語,個個臉色敬畏,一些人已經認出王秀和劉仁鳳,那些潑皮和惡奴也明白了,今個流年不利,恐怕杜家真完蛋了。
“好猖狂的小廝,還不給我押下去,看着就礙眼。”邵成章臉色很不好地道。
“哪來的老倌,連個鬍鬚也沒有,你難道是年老體衰,被趕出宮的老公?”杜遠仍不自知,肆意地狂笑,有兩人跑了,他相信大媽媽回來救他,還在盤算着搞死眼前的幾人。
不要說許翰鬍鬚劇烈抖動,連王秀也嘴角直抽,邵成章是誰啊!連朱璉也要優容三分的老宮人,內宮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人物,竟然被一個低賤小子戲耍,是相當可笑的。
“混賬豎子,還不給我掌嘴。”邵成章是老成人不假,但老成人也有三分火,哪能容低賤小子羞辱。
王秀一揮手,很隨意地道:“下牙。”
兩名衛士不待杜遠叫嚷威脅,立即掄起蒲扇大的手掌,噼裡啪啦地打起來,還用皁靴往臉上踢,打的杜遠血肉橫飛,開始還在叫喊,最後是嗚嗚的豬頭,沒聽王秀說下牙,沒把牙齒敲落,就不可能停手。
這可把別人嚇壞了,不要說圍觀的百姓,許翰和辛炳也眉頭直蹙,手段是有點殘酷,但邵成章沒說話,他們也不好說,以免平白得罪人。
王秀瞥了眼邵成章,厲聲道:“沒聽到大官的話,把這些人押入大獄。哦,傳令州衙緝捕使臣,再抽調一部禁軍,把錢塘杜家全部拿下。”
王昂也非常贊同,畢竟在杭州地界出了這檔事,連知州的家眷都不能倖免,簡直是恥辱。人家王秀好說,來的時間並不長,還能說不知道,他可是即將幹了一任,卻在衆人面前丟臉。
宗良點了點頭,交代一名衛士牽過馬,飛馳而去,一切都安排好了,宇文逸和一干吏士早就佈置完畢,就等一聲令下了,杜家還不自知。
邵成章很感激王秀,相當給他面子啊!真正說起來,王秀是朝廷的執政大臣,他不過是宦官,命運掌握在執政手中,人家完全沒必要給他這個奴臣面子。將心比心,絕對是大人情,不免偏向王秀,打定主意多維護一二。
此時,杜遠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今完整章節百度(讀!(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