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敲山震虎

於王家的做法,羅騰飛、虞允等人無不義憤填膺,龐大,他們也並未冒然行事,而是暗自調查案情,尋找證人。(千&載-

虞允對於分析案件頗有能耐,在事前便道:“屬下在當年現異常之際,曾恩威並施的告誡過世家大族。相公威名暴於南北,正如日天。雖然相公有損他們利益,但那些人還不至於爲了一點利益而得罪相公。在那段時間裡還算是安分,後來雖有一些小動作,但都不傷大雅,顯是頗爲忌憚相公的存在。因此,屬下認爲個若沒有故事,那王彪即便在是猖狂,也不敢冒然搞出人命。”

羅騰飛會心一笑,點頭道:“既然有故事,這必然會有知道故事的人。只要收集到這些人的證詞,找到目擊證人,便可證明王彪行兇的經過。”

虞允道:“屬下正是如此認爲的。

羅騰飛沉思片刻,下令道:“虞先生,你立刻着手令人去辦。”

虞允領命離。

“等等!”羅騰飛腦突然閃一道靈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先生,你可知公然賄賂朝廷重臣,這是何等罪名?”

虞允劇震,然道:“相公這是想將王家一舉擊垮?”

“不錯!”羅騰飛傲然站起:“虞先生可知如何用一支箭,覆滅整隊雁羣?”

虞道:“燕性好羣集燕家叫聲作引領飛行。俗稱‘開口燕’。只要將開口燕射下。餘下雁羣將自會散去。”

羅騰飛點頭:“最近我瞭解了一下王家地作爲。王家家主王振。此人是淮西最大地世家領內諸世家藉以王家馬是瞻。如此情形好比射燕。只須將王振除去。其他世家自然不敢放肆。”

虞允心又敬又服。心道:“相公雖是粗人。但爲人爲民護民。如此情操足以跟狄公、範公相比。”狄公是指唐初名相狄仁傑。範公是指宋朝名相范仲淹。

虞允在心底將羅騰飛比作此二人。顯然對他地敬重以是無以復加。

他沉吟片刻。道:“大宋律法賄賂朝廷命官乃是重罪。但情節根據具體數量情況所定。”

虞允地心思何等精明已明白羅騰飛即將使用地手法。接着笑道:“大人此法甚妙。但若耍些手段。可讓王振真正地萬劫不復。”

他將主意一說羅騰飛立刻大喜叫好!

正如虞允分析的一般,王彪行兇確實有一番故事。

經過細查,虞允所派的人找到了歷陽縣的興楊樓吳掌櫃,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虞允將詳細情況對羅騰飛彙報道:“那被害人叫蔣志,是以種菜、種田爲生的尋常農夫,因爲爲人厚道跟吳掌櫃關係匪淺,吳掌櫃店裡的蔬菜皆有蔣志供應。那天志如以往一般,在規定的時間裡將菜運至興楊樓且邀請吳掌櫃喝他家喜酒。兩人在閒聊,說起了相公。”

羅騰飛聽得一怔。

虞允續道:“蔣志當時對吳掌櫃道:‘走了長腿將軍了羅上將軍。日也跟着來過起來,有田有地免稅收,羅上將軍正是我等百姓的大恩人。只望羅上將軍永遠鎮守淮西便好了。在羅上將軍在,即不用擔心金國來犯,也無需爲生活煩憂。’此話,正好落在在酒樓用膳的王彪耳。王彪此人負責管理王家田地,每每戰亂之際,便是他大顯身手之時,但相公卻斷了他的財路。對於相公,王彪早已懷恨在心。聽蔣志如此讚揚相公,當即動了真火,出手教訓蔣志。蔣志乃是農夫,擁有一身蠻力,拼鬥打了王彪。王彪盛怒之下,讓人將他活活打死。事後,王振便威脅收買所有知情,讓他們隱瞞不言,以作假證。”

“豈有此理!”羅騰飛原先只知王彪殺人,卻不曉得個實情,聽得經過後登時大怒,因一言而出手,以至放下命案,王彪的作爲可當“無法無天!”

虞允點頭贊同道:“王彪可恨,王振更是可惡。明知事情經過,不思悔改,反而縱容逆,收買威嚇羣衆,實在可惡。”

羅騰飛問道:“可找到公堂指證的人物?”

虞允道:“經過屬下勸說,吳掌櫃以及當時在酒館的名顧客和三名店小二都願意出庭作證。此案以無用置。”

“好!”羅騰飛低喝一聲,道:“既然如此,我們立刻行動。”

收拾一切,羅騰飛帶上虞允以及麻衣女蔣英翠來到了歷陽縣。

羅騰飛讓蔣英翠在外等候,自己先入縣衙找通判韋強。

韋強前來拜見,心忐忑,不知羅騰飛這威震南北的大帥找他何事。

不露任何本意,只是拉着韋強說着不着邊際的話語。

這時,鼓聲陣陣,有人擊鼓鳴冤。

羅騰飛笑道:“羅某平身素愛聽人斷案,不知今日可否坐在一旁旁聽?”

對於羅騰飛的要求,韋強自是不敢有反對之意。

擊鼓之人正是蔣英翠,這是他們事先商議好的步驟。

羅騰飛雖然有命官員的權力,卻沒有權利開堂審案,那是官乾的事情。但在一旁旁聽,出出主意,說說話卻不無不可。

韋強見鳴冤之人乃是蔣翠,臉登時嚇的蒼白而無血色,失聲道:“怎麼是你?”

羅騰飛笑問:“道韋通判認得原告?”

韋強面色尷尬道:“此女是刁婦,滿口胡言,誣陷皇親,藐視公堂,着實可恨。下官本念他是一介女流,不予追究,想不到她得寸進尺,今日又來搗亂。”

他驚堂木重重一拍,厲聲道:“大膽刁婦,多次藐視公堂,本官絕不饒你。來人,將刁婦壓下。”

羅騰飛心:怒,出聲道:“這就是韋通判審案的方法?縱使斷案如神的包龍圖也沒有這番能耐吧?審也不審,直接定案?”

韋強不得,只好重新再審,並且將王彪壓制公堂對峙。

但情況早已不是韋強、王彪能夠控制的了。

爲了這一案,羅騰飛他們做了十足的準備,先仵作的論證推翻受害人死於意外之說,然後又逐一傳上證人,將王彪殺人的動機,情況詳加說明。

韋強冷汗淋漓,面對如山鐵證,手足無措,不敢下叛。

宋朝重懲贓官,南渡之後,因國庫空虛,趙構曾下令犯有盜贓、枉法贓、恐嚇贓以及強乞取贓罪的,一律至杖罪,全部“勒令停職”,罷任不用。凡乞取或受賄賂滿一百錢,徒一年,每一百錢加一等,一千錢流兩千裡,每一千錢加兩等,罪流三年裡止;徒罪附加刑配五百里外牢城,流罪配千里外牢城,重直接處死。

韋強平日沒少收王家賄賂,他一旦判王彪有罪,等待他的日也不會好過。

羅騰飛等的便是這個時候,望着已經不知如何是好的韋強,譏諷道:“證據確鑿,韋通判爲何不判?”

韋強支支吾吾,有口難言。

羅騰飛怒喝道:“事情一切,我早已知道。久聞你知法犯法,胡亂判罰,導致冤獄重重,以不能盡到通判之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現我摘去你頂上烏紗,除去你通判職位,壓入大牢,聽後落。”

羅騰飛沒有開堂審案的權利,但他有罷黜和任命地方官員的權力。

韋強是作爲足見他心有鬼。

韋強被羅騰飛罷黜,堂上一片混亂。

羅騰飛冷笑道:“通判負責獄訟聽斷,知州也由此權力!來人,速去請歷陽陸知州來審斷此案。”

歷陽陸知州同樣收了王振的賄賂,但因有韋強的前車之鑑,不敢不斷,但也不敢重判,只是判刑兩年,罰五十兩白銀。

羅騰飛冷笑道:“陸知州名爲知州,但卻無視祖宗律法,胡亂判刑,除去知州職位,聽後落。”

本來此刻羅騰飛可以任命親信爲代理知州,在處理這件冤案。

但羅騰飛已經下定決心,要敲山震虎,他並不直接任命自己的親信爲知州,而是將跟王家有過往來,行爲不濟的官員讓他們處理這件冤案,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淮西一個清平世界。

無爲縣知州,巢縣知州,和州知州、通判等一干七名地方官員一次性被羅騰飛撤除後,這才任命虞允爲代理知州,負責處理王彪案件。

虞允依照南宋律法作出判決,王彪故意殺人,且拒不認罪,死不悔改,判爲秋後處斬。

此案一定,虞允緊接着要處理的便是七名地方官員收受賄賂的大罪。

瞬息間的變化,讓淮西上下引了一場暗流。

王家在羅騰飛的強勢下,根本無力反抗,登時慌亂了起來。

這日,王振帶着重金來見羅騰飛,希望他手下留情,切勿做的太絕。

羅騰飛大義凜然的拒絕了王振,將他逐出府邸。

王振面如死灰,又怒又恨。

這時,耳聽得門外侍衛的輕笑:“王家好歹也是地方貴冑,相公更是官家的心腹愛將,區區薄禮怎麼能打動相公?”

王振幡然醒悟,心道:“原來是嫌禮輕了!”

他自認爲此話是由羅騰飛受益,回到府邸加重了禮物後,再次求見羅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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