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樓跟我們一樣,也把所有已解鎖位置的屍體放到了同一個房間裡。”007盯着屏幕中表示三四樓的兩行方格。
三四樓玩家先是將三樓兩個顯現出位置的屍體移到樓上的406房間,接着又將剩下那個四樓顯出位置的屍體也挪到406。
胖子好奇的看着三四樓屍體位置的變動:“他們這操作和咱們一樣啊,難不成也是在暗示五六樓他們需要屍體?”
但三四樓堆放屍體的房間是406,而上面和它緊挨着的506房間中的屍體並未解鎖。
“但五樓和406挨着的506也沒顯示出是哪種屍體來啊,難不成三四樓的玩家有透視眼知道506屋裡是哪種屍體?”胖子說着說着嘴撅了起來,“但三四樓很可能是仁樂山那幾個人,這樣的話楚小哥就在一二樓,在一二樓都沒法讓醫生幫忙……”
沒等胖子說完,007的聲音便突然響起:“一二樓大概率不是楚長歌。”
胖子先是一愣,然後用他那不大常用的腦袋瓜想了想,實在想不出007是如何得到這個結論的,接着他便問出了自己常問的那三個字:“爲什麼?”
“之前我們也看到了,403房間內的燒死鬼顯現出位置後。而一二樓的人想要消除自己樓層中的燒死鬼,便直接把201房間中的燒死鬼挪到了203。”說道“直接”兩個字時,007加重了語氣。
可可腦子轉的比胖子快,立刻就明白了007的意思:“楚長歌不是個蠢人,咱們剛纔都能想到體的時候特地挪到804,沒和除使得樓下出現多餘的屍體;
“但一二樓挪屍體的時候卻沒想到到這一點,他們直接把想消除的燒焦屍體放到203,根本沒考慮樓上的303可能和403一樣都是燒焦屍體,放過去可能會被直接消除;
“而三四樓也許不止兩具燒焦類型的屍體,其中兩具直接被消除的話,剩下的如果湊不齊三具就無法自行消除,到時候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根本沒有考慮樓上,直接把201的燒焦屍體拖到203,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不是腦子缺根筋就是完全不顧別人死活。”可可最後總結道。
“楚小哥不蠢,”胖子立刻開口,說完前半句他想了想又接着道,“但有時候是挺壞的……不過肯定不會不顧咱們自己人的死活!”
007凝視着大屏幕:“所以一二樓不是楚長歌,很可能是仁樂山。”
胖子的紙和筆這會兒已經被可可拿在手上,她一邊在紙上記錄一邊說着:“所以一二樓基本可以確定是仁樂山,這樣的話楚長歌就在三四樓,而五六樓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顧眠,咱們三個在七八樓……”
很快一張簡陋的人員樓層分佈圖就被畫好。
“這樣也能說清楚爲什麼剛纔三四樓沒有幫助一二樓了,”可可用筆比劃了一下手裡的樓層分佈圖,“在一二樓的人挪動完屍體後,三四樓的楚長歌立刻判斷出。”
“楚小哥好快的腦子。”胖子在一旁感慨,“咱們還得先實踐過才明白一二樓不是好人,三四樓好啊,三四樓能蹭到醫生了……不過楚小哥爲啥把所有有位置的屍體都堆406去呢?也不像在和他樓上的醫生暗示啥呀。”
“我想他不只是把有位置的屍體堆到406,而是把所有屍體都堆到了那個房間。”007猜測,“讓所有屍體遠離一二樓,防備被
“咱們爲啥要把所有的屍體都挪406去啊?”三四樓中,名爲‘勝利五金老劉’的玩家正氣喘吁吁地拖着一具屍體往406走,他邊拖着屍體邊詢問旁邊戴着眼鏡面無表情的青年,但青年完全沒搭理他,老劉只好縮縮脖子繼續去拖手裡還在不斷滴水的屍體。
雖然屍體被拖在手裡,但他也不大敢低頭去看。
事實上這青年讓他把屍體全都拖進同一個房間時,老劉的內心是有些抗拒的,但青年直接扔出來一句不照他說的辦就等死,老劉只好招辦。
他沒什麼頭腦,副本死亡保護機制消失之後他認識了仁樂山和齊天小聖幾人,便順理成章的和他們結成一隊。
其實他們一開始是有一幫子人的。
他們這羣人過段時間就會少上幾個,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死了,但很快又會有新的人補進來。
但來的人總沒有少的人多,一幫子人到現在只剩他們三個。
有幾次他是多虧仁樂山才能通關副本,不然他現在命在不在還是個未知數。
因此他十分敬佩仁樂山,仁樂山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後來他們搶了那個綠衣服的小矮子,被仇家找上門來五花大綁的關起來,他原以爲自己要死在那個密不透風的小屋子裡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進了一個特殊副本。
不知道從副本里出去後他們是不是還在那鎖住的小屋裡。
思索間老劉已經拖着最後一具屍體來到406房間,此時這屋子中已經遍地是屍體,他沒敢多看把手裡滴答水的屍體往地上一扔就急急忙忙的退了出來。
退出406後,他便看見和自己一組的青年正在405房間的大屏幕前站着,不知在思考什麼。
他之前沒見過這青年,看見對方暱稱是“楚美人”後還嚇了一跳,想到了小時候一部把他嚇尿褲子的恐怖片。
好在這青年暱稱雖然恐怖了些,但人還是很靠譜的,之前副本發佈的任務多虧了他才能完成。
老劉沒和自己依賴的仁樂山分配到同一個樓層,便把對仁樂山的依賴全都放在了這個名字恐怖的青年身上,青年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搬完屍體的老頭把手心的水往褲腿上抹了抹,纔有些緊張的走向楚長歌:“屍體都拖到406屋裡去了,你看接下來該乾點啥。”
楚長歌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看着面前畫着表格的大屏幕。
老劉吞嚥了口口水,感到有些焦慮。他以前總是被呼來喝去的使喚,現在楚長歌不使喚他了,他總有一種空空的不安感。
見楚長歌不說話,老劉踟躕了一會兒又想和他套近乎:“你是哪裡人啊?和自己的隊友一起進來的嗎?”
顧眠把他抓回來的那天楚長歌不在,他並不知道楚長歌和顧眠是一起的,只當他是不幸路過被抓進來。
冷淡的青年仍然沒和他說話,老劉有些沮喪的往旁邊走去。
他剛走幾步就注意到青年面前的屏幕上出現了文字,是樓上的人又完成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