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他有些詫異的看着陸澤,疑問道:“你不打算殺了我以絕後患麼?或是廢了我的修爲?”
陸澤搖了搖頭,道:“我不想被人擺佈。”
這話一出,南山博先是微微一愣,緊接着眼中出現了一絲瞭然,隨即點了點頭苦笑道:“原來我們都是被耍的人。”
陸澤沒有說話,打電話讓南山月立刻叫醫院的人來這裡,同時也通知了一下此刻正在興奮研究陸澤給的丹方的李長生。
沒多久,醫院的人便過來搶救,有李長生在,在場的人性命都得以保全。
只是當南山月得知黑袍人就是南山博的時候,眼中還是帶着一股濃郁的不敢相信,就跟當時的陸澤一樣,根本想不通爲什麼南山博要這麼做,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最後,她也只得出兩個結果。
其中另有隱情,或是當年的事情,本就是南山長老故意編造的,但他爲什麼要僞造這麼一個謊言卻不得而知。
陸澤也跟着回到了南山家,身上的易容也已經解開,實力回到了高武二重天后期。
但經過今天一戰,卻已經隱隱有突破到高武三重天的痕跡了。
“我爺爺……是不是騙了我們?”坐在沙發上的南山月見陸澤一直不說話,不由得疑問了一句。
“你不用管。”陸澤正在想事,所以沒什麼心思聊天。
現在他們都在等南山長老醒過來。
南山長老現在半身不遂是真的,下毒的人也的確是南山博。
可南山博爲什麼要下毒這點還不得而知,既然以後要爲自己所用,陸澤就要搞清楚這些人的底細。
留南山博一命,是想讓南山博日後也爲自己所用,身邊的強者越多,對付陸家的勝算就越大。
畢竟整個陸家,可是有整整四個修煉者組織,他第一次攻擊或許能直接端掉一個,但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陸家毀滅性的報復。
而他跟南山博所說不想被人擺佈,是因爲他也懷疑南山長老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故意利用自己去對付南山博。
或許,這一切南山長老都很清楚,之前是因爲實在沒辦法所以想保留一個好的形象。
但現在有自己在,他就有了別的想法。
陸澤眸子微微一凝,這個老傢伙要是真敢耍他的話,他可能會將其殺了。
大不了,再讓陸家歸順即可,畢竟陸家可是有一位高武四重天。
陸澤跟這些人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感情,有的只是利益,他不想跟太多人牽扯關係,因爲他知道陸家以及華中中的各個家族都不會放過他。
因爲自己的捨不得,所以他要一直變強,強大到足以守護顧筱的地步。
可是其他人,他卻還沒能力去守,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拉開距離,讓那些人的目標不會盯上他們 。
不管是南山月也好,南山長老也罷,他嘴中說出來的一直都是該如何治療南山長老,如何對付陸家,以及南山家該給自己什麼。
其他多餘的話一個字都沒提過。
南山月得到陸澤這麼冷漠的迴應,眼睛也微微黯淡了幾分,不過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南山博那邊已經被醒來的唐千等人控制,糊塗僧傷的比較嚴重,承受了南山博好幾拳後還扛了一道神雷,再堅硬的肉體也頂不住。
更何況,糊塗僧本就只是高武三重天,而南山博在得到黑煞雷之後,可是有高武四重天中期的實力,再加上強大的黑煞雷攻擊。
說實話,糊塗僧還沒有變成植物人陸澤就怪佩服了。
至於南山君等人,則是在治療到穩定情況後也被唐千等人控制。
意外的是,南山君醒來之後只是詢問了一下關於南山博的時候便平靜下來,雙瞳中毫無戰意,彷彿什麼都不想做了一樣,甚至連生命都不在乎了。
萬念俱灰。
得到這些情報的陸澤眉頭也微微皺了皺,不知道南山博到底是怎麼跟南山君交代的,會發生這種事情。
期間,南山陽也趕去過醫院一次,但唐千絕不會讓南山君等人離開,本想將南山陽也扣下來,不過因爲陸澤的話,還是將他給放了。
而他,則來到了南山家中。
“砰!”
他將門推開,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看到陸澤之時更是加快速度,迅速來到他面前問道:“我爺爺爲什麼也在?”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呢。”陸澤淡淡道。
南山陽見狀,一時間也愣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雙拳攥緊。
南山月看到他這樣,扭過了頭沒有說話,因爲這個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什麼樣的目光去看這個人。
他跟這些人的事情的確沒有半點關係,而且現在問題也一點點牽扯大,南山陽只是一個局外人。
但……只是因爲他姓南山,南山月心裡便無法接受。
南山陽微微擡頭看了一眼扭過頭去的南山月,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無奈。
“咚!”
緊接着,他竟然朝陸澤雙膝跪下,猛地磕了一個頭!
這一幕讓陸澤劍眉微微一皺,而南山月也猛地扭過頭來,看到這一幕時紅脣微微張大,眼中帶着驚愕和疑惑。
他怎麼跪下了?
“多謝陸哥不殺之恩……”南山陽沉聲道,聲音中帶着濃郁的無奈與歉意。
因爲他們家的事情,把陸澤也牽扯了進來。
而且他也從南山君口中得知,陸澤早就知道他跟自己父親之間的對話了,但卻從沒有對他動過手。
不過他所說的不殺之恩,是陸澤沒有殺了南山君和南山博。
南山君跟他說,陸澤實力驚人,一個高武二重天便能發揮出這樣的實力與智謀,他們這些老骨頭完全甘拜下風。
在那個時候,陸澤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殺了南山博和南山君乃至是南山家的所有人。
但他卻並沒有那麼做,而是讓人給他們治好。
雖然現在被關了起來,但怎麼都比死了強。
陸澤淡漠的目光看着他,依舊坐在沙發上不爲所動,開口道:“你別感謝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