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能確保浮夢的安全。
只是現在一切尚早,還不是時候,石安瀾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而浮夢的封印也沒有解除,想要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還有很多都是需要解除以後,纔可以去做的事情。
“或許有些東西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我們現在先按兵不動,等我們以後知道有事情的資本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去做那些有意義的事情了。”
此時的浮夢其實很想問石安瀾什麼時候纔算是有意義的事情,什麼時候他們纔可以去問清楚那些事情。
但是她沒有問。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浮夢她問了,石安瀾也給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她和他之間是有命定以及天定的緣分在。
可這不足以彌補他們之間十幾萬年的的時光。
上古瑞獸和宋朝初期的人比起來,或許只是九尾天狐眨了眨眼睛而已。
時間的流失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
浮夢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沒有問石安瀾。
她不問,並不代表石安瀾就不清楚。
畢竟石安瀾和浮夢之間,心意相通,血脈相連,尤其是永生永世的靈魂契約。
無法逃離,也無法走開。
一切的宿命都在輪轉之中。
石安瀾和浮夢二人都沒有再說那些事情了。
將那些人都救了下來以後。
石安瀾一個響指解除了時間、空間的驟停之術,於是乎所有的靜止都在那一瞬間變得轟動了起來。
行走的行走,跑步的跑步,開車的開車,談話的繼續談話……
所有的人對於剛纔那生死一分鐘都不知情。
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暫停的一分鐘到底是解救了多少的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
但是武神大人知道。
那些信奉者武神的信徒們知道。
那些乞求了武神大人聽到他們祈願的聲音的人知道。
因爲他們的失去的家人給他們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他們一切都好,很快就會回來。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圓滿,像是一場遊戲,忽然有了一個好的結局。
安溪市的上空,一大片烏雲聚集起來,在烏雲之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他看着武神解救了一切的人,嘴角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聲呢喃:“真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嗎?我很期待呢。”
說話之後,像是嘆息了一聲。
爾後那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烏雲之間。
石安瀾察覺了一抹異樣的氣息,朝着那邊望過去的時候,只看見了一大片的烏雲,其餘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可剛纔被人盯着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真實,石安瀾怎麼也忽略不了。
他想,他還是需要找一個人好好的問一問。
浮夢是不行的,因爲浮夢將他看得太過於重要了。
白澤也不行,畢竟白澤才活了不過三千多年的時間。
如此算下來,知道的事情應該也不多。
南懷和北離就更不行了,他們和他的時期差不了多少,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都不行。
精靈一族呢?
石安瀾在腦海中思考着可以詢問的人。
最終他將詢問的人定在了閻王和精靈族族長的身上。
閻王已經活了十幾萬年的人了,已經從人變成了神。
而精靈本就是超脫三界五行之外的生物,存在於這世間也許久了。
詢問他們一定可以問出點什麼。
有疑問,就去問。
石安瀾是行動派。
回到自己的武神空間,自己的房間以後,就直接掐訣去了陰界。
陰界的陰差已經知曉石安瀾和他們閻王大人之間的關係了,於是乎對石安瀾很是恭敬。
“武神大人,你是來找我們閻王大人的吧?”
石安瀾點頭,“真是,不知道兄長現在可有時間。”
“有的有的,你直接跟着小的過去就是了。”
“那就麻煩你了。”
石安瀾跟着陰差一直走一直走,行走在冥王殿,約莫一刻鐘,終於是走到了閻王的寢宮。
閻王的寢宮燈火通明,但那燈光不是普通的日光燈,而是用紅色的燈籠做成的,上面燃燒的全部都是靈魂。
石安瀾根據顏色就可以看出,那燈籠中燃燒的靈魂,就是惡靈。
這是他們每天都需要承受的苦楚。
生前做了不少的錯事,死後就要做這種事情來贖罪。
所謂的燃燒自我,作爲一種自我犧牲精神。
傳說需要燃燒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纔可以得到解脫。
而所謂的解脫也只是不再受這火刑之苦了而已。
還需要去接受更多的苦難。
正所謂生前錯事壞事做盡,死後必定下十八層地獄,受各種刑罰。
如今這惡靈正在受火刑。
在燃燒之下,有細微的苦難且痛苦的聲音傳來。
下一秒,很快便消失不見。
石安瀾看破不說破,就站在門廊外等候。
等了一分鐘,閻王親自出來了,“瀾弟,你怎麼來了?”
“閻王兄,我有事情找你,不知道你有否時間?”
閻王挑眉,狹長的眼睛審視着石安瀾,狀似不經意間的詢問,“是嗎?我最近也有疑惑,想要瀾弟給我解答一下。不知道瀾弟你有沒有時間給我好好的說說。”
“當然,我既然來了,一定知無不言,一樣言無不盡。”
“很好。”
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彷彿高興不已。
可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就在剛纔,他們二人的言語之間,已經開始了刀光劍影。
“不知道閻王兄你到底要詢問我什麼?”
石安瀾輕笑,“閻王兄,你是兄長,我先聽你的問題。”
“古時候有孔融讓梨的美談,但在我這裡,兄長就該讓着兄弟。瀾弟,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出來就是。正好我今天有時間,還可以和你 把酒言歡。”
閻王一句話就將石安瀾給堵了回去。
石安瀾本來是想讓閻王先說的,最後只得變成自己先說。
“閻王兄,我想要知道上古的兇獸是不是就在無盡深淵?”
閻王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一秒鐘,那犀利的眼神就變了。
變得迷茫了幾分,他怔愣的盯着石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