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界覆蓋了魔武。
這其中，哪怕生命力量被方平這些人汲取了很多，可依舊是多不勝數。
一條小魚的量，堪比一位聖人境。
虛天界中還有多少生命力？
保守估計，上千條絕對是有的。
老張這些人，並未要這東西，方平將靈皇給的那些，給了老張，老張將那些給了鴻坤，算是了結了之前的承諾。
至於老張自己，他不急着淬玉骨。
玉骨成，對大道拓展是有影響的。
鐵頭倒是關係不大，這傢伙有條道是真道，是固定的，必然連接到了源地的，骨骼的壓制對他沒太大影響。
方平原本想給老王一些，老王沒要。
老王需要的不是淬玉骨，現在的他，更需要穩固那條戰天帝幫他開闢的大道。
只要穩固了，他才能算真正破八。
如此一來，這些生命力，方平也沒再給這些強者，而是雨露均沾，先讓魔武的人進入修煉一番。
這些人，消耗的極少。
八品九品，對聖人而言，差距極大。
八品境武者，哪怕八品七鍛金身，氣血也就10萬卡，九品境，哪怕九品巔峰，距離證道一步之遙，撐死了也就40萬卡氣血。
單從氣血來看，這些人和聖人差距數十倍，更別說生命力了。
一條小魚，足夠幾十上百位八九品武者淬鍊金身的。
魔武現在高品境武者倒是不少，不過哪怕全部進入高品，消耗資源，也不到萬人。
這些人，能消耗100條小魚的量，方平都算他們厲害。
不過，這樣濃郁的生命力，對大家的幫助還是極大的。
尤其是八品境武者，淬金身，最缺的就是這個。
方平原以爲，消耗個百來條小魚就夠了。
可更快，方平感受到了不同！
……
“這老傢伙，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方平看着虛天界中，一條生命長龍在席捲，在吞噬，有些無語。
李老頭，那是真能吃！
這傢伙，從高品境開始，就一直是吞金獸。
當然，李老頭斬殺的敵人也很多。
可萬道合一後的李老頭，消耗的資源的確很多，沒有方平的話，恐怕三界也沒多少人能養得起。
方平都差點忘了李老頭是個吞金獸，此刻，等感受到了異常，才發現了不對勁。
這老頭，餓死鬼似的，好像幾百年沒吃飽似的。
現在，整個虛天界的生命力都朝李老頭灌溉而去。
李老頭肉身閃爍，一會金色，一會透明色。
有那麼瞬間，甚至方平沒感應到他的存在。
方平知道李老頭的能力，他可以直接突入大道中斬殺敵人！
當日，李老頭和殞滅交戰，就隱約間展現出這樣的能力。
不過，那時候的李老頭還沒辦法徹底進入本源宇宙，真身進入本源宇宙，這一點，方平都做不到，蒼貓好像也不行，唯獨皇者有這能力。
當然，真要破開了本源宇宙，方平也可以。
上次，鑄神使借假道，破開了本源宇宙，方平就真身降臨了本源宇宙，斬破了氣血之門。
“透明色……”
看着李老頭肉身變化，方平知道，並非李老頭淬鍊了玉體和玉骨，而是他剛剛肉身進入了本源宇宙。
所以有那麼瞬間，方平失去了對他的感應。
方平微微蹙眉，看向一旁趴着看熱鬧的蒼貓，略顯疑惑道：“肉身進入本源宇宙，在我看來，需要建立一條通道才行，打通本源宇宙的通道。
或者，類似於界點那樣的存在，這樣，才能肉身進入其中。
大貓，你覺得李老頭怎麼做到的？”
進入本源宇宙，肉身若是能進入其中，還不會迷失的話，這簡直就是超級大利器！
你殺我？
殺我，我躲進本源宇宙去！
強者，也只能在自己的本源世界中行動，除非大貓這樣的，能在本源宇宙中遨遊的，可能會通過本源定位，去追殺你。
可雙方的本源世界，必然不會在一起的。
宇宙中，兩顆星辰看起來也許很近，實際上卻是極其遙遠。
哪怕蒼貓，每次通過本源宇宙去找人，也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行的。
如此一來，李老頭遇到危險，能躲進本源宇宙的話，只要他自己不迷失，能一直待下去，殺他的人沒幾個。
哪怕皇者，在本源宇宙中行動也沒那麼簡單，很麻煩的。
當日人皇降臨，那是一條大道貫穿到了源地，通過大道降臨的。
蒼貓也有些好奇，嘀咕道：“要是本貓也可以，那就可以不用自爆肉身跑了……”
以前，它在戰天帝那邊，爲了不讀書，可是自爆過金身的。
當然，那時候金身還不強。
現在自爆的話，就有些損失慘重了，這可是玉骨玉體，哪怕蒼貓，也耗費了數萬年，這才鑄造成功。
若是可以真身在本源遨遊，它蒼貓也能想去哪就去哪了。
“萬道合一……”
方平凝眉，李老頭並非唯一一個萬道合一的武者，魔武之前也有幾位院長，最終選擇了走萬道合一路。
這些人，現在實力也很強。
可像李老頭這樣，能一劍斬萬道，肉身入本源的，卻是唯有李老頭一人。
他怎麼做到的？
帶着疑惑，方平此刻也沒打斷李老頭的修煉，等他修煉好了自己再問也不遲。
方平倒是不心疼這些生命力，李老頭越強越好。
人族這邊，屬於自身的強者不多。
目前，也就方平、老張、老王、鐵頭、姚成軍五人進入了天王榜。
鑄神使和鎮天王，都算老古董了，方平也不管他們。
李振、戰王這幾位，想晉級天王，恐怕還需要一段時日。
而李老頭，之前就可斬聖，這次更是被排爲聖人榜第一，單挑一些剛晉級的天王都未必會輸。
這一次，吸收的生命力越多越好。
300條小魚的量，都足夠破八鍛玉骨了。
方平倒想看看，這老頭子吸收了這麼多生命力，能變強多少？
現在，其他人加在一起，數千人，吸收的居然還沒這老頭一人多！
這麼一會功夫，李老頭都吸收了快有30條了，方平覺得，老頭子這時候該被撐爆了纔對！
吸收超過自身30倍的生命力，這還不爆？
可李老頭就是沒爆，而且還在繼續瘋狂吸收中！
……
“方平！”
鐵頭倒是不用再吸收這些，他玉骨都鍛造成功了，哪需要這個。
此刻，李寒鬆飛出了虛天界，看着下方的李老頭，忍不住咋舌道：“老頭子真能吃！之前還跟我誇海口，今天聖人第一，明天破六第一……過幾天破八第一，連你都要幹下去。
不會真被他給說中了吧？”
方平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學會挑撥了！”
“哪有！”
鐵頭不承認！
雖然他就是這麼想的，想讓方平去揍李老頭一頓，誰讓這老頭子剛剛嘲諷自己，我李寒鬆心眼也不大的。
可惜啊，方平不上套，真遺憾。
方平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廢話，你優勢比老王都大！你玉骨鍛造成功，只要你把你的生命之門打通了，馬上就是破八，非但破八，也許還能淬二次玉骨！
哪怕不能堪比破二門強者，我覺得差距也不大了。
你那條道，可是直通源地的，和其他人的破門可不一樣！”
鐵頭的優勢還是很大的。
其他人破門，破的是虛門，哪怕之前鍛造了玉骨，如月靈，她破開虛門中的生命之門，也做不到二次淬玉骨，撐死了玉骨更強一些。
而鐵頭，之前鍛造了一次，他的道直通源地，可能會淬鍊第二次。
那時候，破八絲毫不難，甚至可以破九！
畢竟進入了源地，就能算真正的極道了。
鐵頭訕訕，乾巴巴道：“霸天帝之前沒給我開道啊，我覺得我的大道被堵住了，有堵牆在前面……”
他的大道，和其他人不一樣。
其他人是一片黑暗！
而他們幾人，並非如此，而是有跡可循，只是前面被堵住了，需要他們去一點點打開。
方平皺眉道：“不行的話，我和蒼貓幫你一起開道，現在我們可以在本源中停留很久！不過老王說了，自己開道的話，力量掌控更高。
我們幫你的話，你力量驟然上漲一大截，恐怕會失控。”
“算了，那我自己再試試吧，不行的話你再幫忙！”
鐵頭聳聳肩，自己幹吧。
他力量掌控度本來就不算太高，再驟然提升一大截，恐怕真會出現失控的跡象。
看了一眼下方都在修煉的魔武師生，鐵頭忽然低聲道：“那傢伙真的死了？”
方平這幾人當中，除了方平，就鐵頭和秦鳳青關係最好。
昔日，這兩人更是一起冒險去了界域之地，差點就死在了那邊。
後來，兩人也是多次合作，一起去過地窟多次。
實際上，老王和秦鳳青關係也不錯，方平還沒和秦鳳青合作的時候，兩人就一起在地窟闖蕩，只是老王一般不太將這些事訴之於口。
那傢伙消失這麼久，老王也有數，不過知道方平事情多，幾乎沒提過這些。
方平凝眉，沉聲道：“要不沒成絕巔，要不就死了！”
風雲榜，這一次列出了所有絕巔以上強者的名字。
一整個石碑，上面名字密密麻麻的。
不過哪怕看遍了石碑，也沒看到秦鳳青的名字。
“怎麼可能沒成絕巔！”
鐵頭有些不信，“你端了神教的時候，他就襲殺過天外天的一位九品巔峰強者！現在修煉也簡單了許多，大道更容易感悟，那傢伙不在地窟，那就是去了海外，海外能量更濃郁……
按理說，躺着也該進入絕巔了！”
方平那時候嚴格來說，都沒進入絕巔境，還是九品。
而秦鳳青，那時候也擊殺了九品巔峰強者，突破的很快。
按照現在大家的進度，哪怕他機緣沒鐵頭他們多，此刻晉級絕巔，應該也是十拿九穩了。
方平吐氣，緩緩道：“不知道！這傢伙……情況複雜的很。”
秦鳳青的一些情況，他知道。
之前和莫問劍攪合上了，之後，跟着鴻宇一起闖蕩過一些時間，然後就徹底消失了，方平再也沒收到過關於他的情報。
莫問劍、鴻宇……
這兩人，都盯上了秦鳳青，方平覺得沒那麼簡單。
可惜，蔣昊並未全部繼承莫問劍的記憶，有些事，蔣昊也不知道。
至於鴻宇……鴻宇可不會什麼事都告訴方平。
李寒鬆有些失望，嘆氣道：“這傢伙……那麼賤，那麼無恥，那麼不要臉，跟你有的一拼，沒那麼容易死吧？”
“……”
方平看着他，看着他！
你是誇我還是罵我？
信不信我現在一拳錘死你？
哼了一聲，方平懶得管他，沉聲道：“少廢話！最近儘快修煉，我可能要去初武大陸一趟，或者去源地，都可能要用到你。”
“幹嘛？”
“廢話，初武大陸那邊，你和天臂關係還不錯，也許可以拉攏一下。”
“而源地那邊……應該也有一個口子，你可以打開。”
“老王之前打開的那個口子，現在應該有人知道了，起碼人皇可能是知道的，還有一位可能知道在哪，現在那個口子不安全。
而你打開的那個口子，未必有人知道。
我們能進去，未必可以出來，所以需要你關鍵時刻幫忙，明白了嗎？”
方平白了他一眼。
老王打開的口子在哪，人皇他們未必知道，因爲上次雙方同歸於盡了。
可方平要防着點。
鐵頭打開的口子在哪，那些傢伙應該不清楚。
鐵頭點點頭，也沒多問，不過想了想還是有些奇怪道：“方平，你說反走本源大道，爲何可以直接通向源地，而不是從源地中走出來？
按理說，若是一條筆直的大道，那不是應該這頭在自己的本源世界，那頭在源地內部嗎？”
“……”
此話一出，方平愣了一下。
他還真沒多想這個！
也就上次老王走了一次，還是危機關頭，方平那時候差點死了，哪有太多心思去想這個。
而此刻，方平卻是有些恍惚起來。
是啊，若是一條筆直的大道，一頭在這邊，一頭應該在源地內部。
而三焦之門，按理說，其實該在源地內部的。
那三焦之門，爲何會在外界。
而且通過三焦之門反走，爲何可以再次進入源地，而非就在源地中出現？
方平陷入了沉思中，而鐵頭笑呵呵道：“方平，還記得形成腦核的條件嗎？把天地之橋，弄成環形！你說，我們的大道，其實是不是一個環形？
所以，源地就像一顆珠子，而我們的大道環繞源地，貫穿了珠子，所以三焦之門，開在了源地外面。”
方平皺眉，想了想，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現在源地出了問題，本源出了問題，你覺得是不是可能是這個環出現了問題？原本密封的環，因爲天帝的緣故，出現了缺陷，所以我們現在的大道無法封閉。
於是，就有了問題的出現。”
方平看着他，凝眉道：“你是說，源地……源地……”
方平腦海中靈光一閃，“你是說，源地其實可能和王若冰的本源世界一樣，也是一個萬道集合點！我們的道，都要貫穿源地才行！”
“是啊！”
鐵頭點頭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有人制造出了王若冰他們這樣的本源世界，可能就是受到了源地的啓發。”
鐵頭繼續道：“我的意思是，源地，本來可能是天帝的本源世界所在，方平，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天帝沒大家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所謂的鎮壓本源，是不是也想和其他皇者一樣，找替代品？
天帝希望人成皇的，你覺得是不是天帝想讓人證道成功，然後坑殺所有人，將他們填入源地，他自己超脫出來？”
方平沉聲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本來就沒覺得他是好人，你說這些，用處不大。”
鐵頭鬱悶道：“你怎麼轉不過彎呢！我是說，天帝可能發現，他無法全部鎮壓那些皇者，所以現在天帝其實是希望借其他人之手，斬殺皇者。
我是怕，我們最終會成全了天帝，你說他被鎮壓了，在填坑，我擔心他根本沒被鎮壓，而是在故意等待時機。”
方平詫異地看着他，今天這傢伙怎麼想起來和自己說這些，而且還想的挺多。
“你怎麼忽然想起來懷疑天帝了？”
方平倒不是爲天帝辯解，他就沒把這些人當好人過，只是好奇李寒鬆的態度。
鐵頭想了想，過了一會才咕噥道：“我是在想，皇者，未必都知道這些，說不定也只是天帝的棋子，有些人可能是無辜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個……”
李寒鬆愈加訕訕，乾巴巴道：“我是想說，老秦會不會是哪位皇者分身或者乾脆就是皇者之類的，方平，你說，他要是皇者，咱們也幹掉他嗎？
是不是可以拉攏一下他？”
方平凝眉，“你知道什麼？”
“不是……”
“速度的，說！”
鐵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抓耳撓腮道：“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就是我在初武大陸的時候，其實見過那傢伙一次……”
“嗯？”
方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現在倒是變聰明瞭，見過他，不告訴我就算了，還來試探試探我，想幹什麼？”
“不是這意思。”
李寒鬆鬱悶道：“我這不是想着，我們都是兄弟麼，他現在行爲鬼鬼祟祟的，而且實力深不可測，我都看不透，你又是那種敵我分明的性格……要是起了衝突，你不得幹掉他。
可老秦……好像也沒幹啥，你把他幹掉了，那不是……自己人幹自己入麼？”
方平凝眉，“我沒你說的那麼兇殘！你在初武大陸見過他，怎麼見到的？他去初武大陸幹嘛？”
“其實也沒說上話，就是遠遠看到了一眼，還是背影，不過我覺得就是老秦。”
李寒鬆其實也沒看清楚，不過他確定應該是秦鳳青。
“他離開的時候，我打聽了一下，那天天臂大陸好像也沒出現什麼問題……不過……”
李寒鬆思考了一陣，又道：“不過那天，天臂有些心神不寧，我問了一句，天臂說可能有強者來過天臂大陸，我問他是誰，他沒說了。”
“你懷疑秦鳳青見過天臂？”
“不一定見過，但是應該有些關聯……”
方平沉吟了一會，“回頭我去初武大陸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探聽一下情況。”
天臂說，有強者來過。
天臂是誰？
破八的至強者！
他也許還沒發現，由此可見，來人實力不弱，可能瞞過了他。
秦鳳青去天臂大陸幹嘛？
現在又是什麼實力？
李寒鬆大概是懷疑他是皇者分身或者乾脆就是皇者，所以之前纔來了那麼一通分析。
方平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以後少打馬虎眼！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未必是幹什麼好事，最好別讓我抓住他，否則……”
李寒鬆乾巴巴道：“你別說，天臂都覺得強，你……是他對手嗎？”
“呵呵！”
方平哼了一聲，我破九了，你知道嗎？
秦鳳青是皇者嗎？
方平覺得大概率不是，當然，現在不好說，見到了才能確定。
不過鎮天王都沒發現端倪，應該不是吧？
又或者，和陽神有關？
所以鎮天王隱瞞了消息？
是陽神？
還是陽神的棋子？
方平摸了摸下巴，很快不再去想，見到了就知道了。
別說秦鳳青，就是陽神和天帝本人來了，方平也不懼之！
打不過就算了，打得過，一鍋端了！
哪有那麼多廢話！
管你好人壞人，不清楚目的的陌生強者，都給端了！
關鍵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一路上，方平也融合了幾座城市，不過效果不是太顯著，可能是太少了。
自己應該再融合一些，強化自己的本源世界。
另外，就是真血。
這兩樣，是方平目前提升實力的最好辦法。
只要實力夠強，管你什麼陰謀詭計，我都一拳破之！
陽神有問題，一拳打死陽神。
天帝有問題，一拳打死天帝。
不都什麼問題都沒了！
“嗯，打死！”
方平心中嘀咕一聲，都給打死，管你們算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