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也就是當天疼過一次,後來一直被紀傾塵照顧的很好,即便是那次跳下了護城河游回來,她也沒有再頭疼過。
當然,冷易嫿當時也會猜測,那次落水沒有頭疼,會不會跟自己當時輸液消炎有關係。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疼起來了?
費雪看着冷易嫿,總覺得她是真的不舒服,不是一杯咖啡就能解決的。萬一需要治療的話,而她又喝了咖啡,藥物再跟咖啡起衝突,就完了。
費雪趕緊道:“好,我去倒咖啡。”
其實,她跑的比兔子快,就是衝出去給紀傾塵打電話的。只要是冷易嫿的事情,不管大事小事,對於紀傾塵來說,都是頭等重要的事。而這通電話打完的結果就是,紀傾塵領着廖棋急衝衝地殺了過來!
冷易嫿手中沒有捧着咖啡,而是捧着奶茶!
她無奈地看手中的杯子,又看着費雪,直嘆氣,起身的一瞬莫名頭暈目眩,身子一軟跌坐了回去。這一下,把費雪嚇壞了!
“冷總!”費雪撲上前,扶住她,卻驚覺她的額頭不是一般的燙!
糟糕,好端端的怎麼又發燒了?!
這時,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面直接打開,紀傾塵大步進來後面色焦急地看着眼前的小人:“怎麼回事?廖棋!”
“老大,少夫人發燒了!好燙!她還暈倒了!”費雪急的大叫。
費騰趕緊關上房門,廖棋趕緊打開就診箱。
而冷易嫿擰了下眉,身子忽然被人直接抱了起來,鼻息間纏繞着紀傾塵的味道,讓她倍感安心,她不大睜得開眼,只道:“我沒有暈倒,只是有些暈,你別聽雪兒說的那麼誇張。”
紀傾塵不理會她,直接把她抱進了裡面的休息室裡,讓出位置來給廖棋的同時,還緊緊握着她的手,擔憂的目光緊緊盯着她的小臉,不曾偏移。
廖棋首先給冷易嫿測量了提問,又給她做了最基本的檢查,又問了些問題。
冷易嫿剛
要開口,鼻間一熱,鮮紅的血液就這樣順着鼻孔流了出來,嚇得紀傾塵拿過紙巾給她擦拭的同時,趕緊將她的身子放平:“怎麼回事?!”
廖棋看了看體溫計,根據多年的臨牀經驗,他坦言:“主要是由上火導致的,最近是不是吃了太多辛辣的東西?”
剛說完,一片冰涼的退熱貼已經貼在了冷易嫿的額頭上。
她的鼻血流的不多,很快就止住了,只是紀傾塵被她嚇壞了,寸步不肯離去,瞧着廖棋道:“沒有什麼辛辣的,我們中午吃海鮮比較多。”
“奶茶裡有生薑!”費雪眸子一亮,叫了起來:“少夫人每天都會四五杯奶茶!因爲之前說她身子有宮寒,所以專門在奶茶里加了姜,幫她暖宮調理的。”
四五杯?廖棋眨眨眼,這個分量似乎有點多。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牀頭的一根電線,他大手順着摸索過去,道:“電熱毯每天都用?”
紀傾塵點頭:“嗯,小嫿怕冷!每天都會睡。有問題嗎?”
“這就難怪了。”廖棋從急診箱裡取了一支粉色的藥水出來,擰開蓋子,交給費雪:“取三十毫升倒在杯子裡,然後加三十毫升的溫水,喂她喝下去。退燒的。”
“有沒有退燒針?”冷易嫿雖然不大睜得開眼,整個人暈乎乎的,但是她最怕喝這種藥水了。膠囊的話,她還可以接受。
廖棋笑了:“草莓味的,就怕你發燒,來的時候專門給你準備的。”
冷易嫿點點頭,有氣無力地答着:“謝了。”
費雪趕緊拿着藥水出去了,廖棋又看着紀傾塵,道:“電熱毯是最容易導致人體上火的電器了,再加上白日裡的薑糖奶茶喝的分量過多了,火上加火。海鮮又是屬涼性的,她原來身體底子好,但是過去三年裡畢竟沒有得到好好照顧,虧損太多了,這麼一冷一熱肯定受不了。我雖不是中醫,也明白冬季是要溫補,溫補的意思就是溫潤舒緩的進補,不能這麼來的。”
紀傾塵聞言,心裡內疚自責。
奶茶還是專門請了藥膳師傅精心調製的,他只知道對冷易嫿身體有好處,所以讓費雪多給她喝一點,沒想過會不會過量的問題。電熱毯也是他怕她冷,纔給她送的。以前在嫿築,一日三餐都由藥膳師傅打理着,食物的相生相剋什麼,都有人很專業地處理好,而現在他們中午都在公寓裡吃,不是費騰看着做些什麼,就是費騰看着買些什麼,也沒考慮過食物的溫寒性。
都是他不好,好端端的小公主,到了他手裡,就硬是養成了小可憐了。
“小嫿,對不起。”
紀傾塵正說着,費雪端着杯子過來了,杯子裡還體貼地加了一枚吸管。紀傾塵將冷易嫿扶起來靠在她身上,將吸管送進她嘴裡,柔聲哄着她喝了下去。
廖棋又道:“20分鐘後溫度會降下來的。鑑於她沒有感冒咳嗽流鼻涕這些症狀,所以暫時我不給她配藥了。不過,我要扎一下她的手指頭,取點血回去化驗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病症的病毒感染,或者炎症。”
冷易嫿喝了藥,嗓子裡潤了些。
乖巧地依靠在紀傾塵的懷裡,她感覺到有人捏着她的手指頭紮了一下,不是很痛,然後手指上又多了一團小棉花,被紀傾塵用力摁住。
有他在身邊,她即便是暈乎乎的,也會覺得心裡踏實,什麼都不怕了。小臉往他懷裡蹭了蹭,她真是一分鐘都不想離開他的。
“紀傾塵。”
“我在。”
“我有點累。”
“那就小睡一會兒。”
“你別走!”
“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
兩人旁若無人地小對話,輕輕柔柔的,卻也別樣溫馨。
紀傾塵對費騰使了個眼神,費騰當即接過了廖棋手裡的小試管,道:“我給你送醫院去,你打電話讓人在醫院門口接我。你留下陪護!”
廖棋撇撇嘴,心知紀傾塵對冷易嫿的事情總是太過誇張,也沒有反抗。反正,反抗也是無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