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速度都快點,從大興區到東城區可有一段路好走呢。”劉暢喊着:“天天,見到鸚鵡了嗎?”
“沒啊,不知道跑哪了。”天天一邊穿外套,一邊揹着自己的揹包向着劉暢跑了過來,“天氣越來越冷了,估計躲到哪個旮旯裡取暖去了吧,不過我在之前約定好的地方給他留下標記和口訊了,他如果想找我們,應該能找到。”
“那傢伙還認識字?”李峰也從後面趕了上來——他們的腳程自然沒有劉暢的快,所以他趕得有點氣喘吁吁。
“簡單的認識點,但是認不全。”天天向身後望了望,“周凱那傢伙怎麼那麼慢呢?”
“估計在安排事兒吧。”劉暢原地等了一會。
劉暢立足在了原地,在他前方四五公里外,另一個人也停留在了這裡。
李輕水走着路,突然在腳邊看到了一隻路過的蟑螂,蟑螂剛從土裡鑽出來,然後看到了一雙大腳之後,探頭探腦了片刻,又再次鑽了回去。
不過已經對它感興趣了的李輕水,自然不會讓它如願——彎下身子把那隻準備逃跑的蟑螂抓進手裡,李輕水看向了這隻讓人噁心的小東西。
尖牙利齒,渾身甲冑——移動起來悄無聲息,而且繁衍能力極強。
極強!
這個世界上,除了細菌和病毒之外,“大型”物種中,繁衍能力最強的就算得上是蒼蠅和蟑螂了。以前在人類統治世界的時候,就算人類再怎麼科技發達,再怎麼站在食物鏈的頂端,甚至專門把除蟑螂除蒼蠅當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做——即使這樣——它們仍舊堅挺的無以倫比。
這是其他任何生物都做不到的!
人類無意間滅絕過很多物種——有意間更是幾乎無一倖免——但就是蟑螂和蒼蠅,無論人類再怎麼牛逼,卻似乎始終無法徹底滅絕它們——甚至連讓他們縮小生存環境都欠奉。
因爲這兩個物種——一種生命力極強,一種極爲靈巧。
而且它們食源很廣,繁衍能力也堪稱恐怖!
堪稱恐怖!
蟑螂雖然品種很多,但是末世之前,就有人做過統計實驗——一對蟑螂(德國小蠊)一年就可產生十萬只後代——以一生十萬——而蒼蠅也不弱於蟑螂。
而末世之後,這兩種種族雖然沒有大規模的變大變強——因爲變大變強就需要更多的食物資源,這對繁衍不利——但是卻把繁衍後代的能力發揮到了極限——到處都是它們的身影——雖然不危險,有時候還被餓極了的人當做食物給吃掉,也給了其他物種提供食物的機會。
但是,這不妨礙它們繼續在這個地球上作爲一種另類霸主而存在着。
無它,但繁衍而。
但是它們繁衍的再強,現在也鮮有人類再去關注這兩個物種了。因爲它們沒什麼威脅,末世之中,它們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麼討厭了,所以這種以前在人類圈子聲名顯赫的生物,最近似乎突然沉寂了起來——直到出現在了李輕水的手中。
“燕京高層,最近似乎太清閒了,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李輕水捏着那個長相醜陋的小蟲,彷彿在跟它交談一般,“小傢伙,你願意幫忙嗎?”
“吱吱……”小蟑螂叫着。
“噢?還進化出發生器官了,這更利於呼朋引伴了吧。”李輕水彷彿對手中的那個小傢伙越開越喜歡,隨後竟然笑出了聲,“哈哈,既然這樣,我讓你再進化一番吧!”
話音未落,李輕水捏着蟑螂的指尖,忽然伸出了一些比針尖更加細小了柳條狀的物事,這些柳條非常靈活,而且間斷還發出着如同“尖叫”似的猙獰聲響,似乎裡面囚禁着什麼東西似的,連李輕水本人都無法完全控制。
“噢噢噢,放輕鬆,放輕鬆……”李輕水手中的蟑螂在感受到這些枝條的存在之後,本能的掙扎了起來,鋒利的牙齒咬向了李輕水的指頭肚,但是卻沒在那造成丁點的傷害。
最後,它還是沒能擺脫自己被那細小柳條刺穿的命運——那些尖叫着的物事刺穿了它的身軀之後,就在李輕水指尖齊根而斷,如同寄生蟲似的進入了這個蟑螂的體內。
隨後,蟑螂就更加痛苦的搖擺起了身軀。
不過做完了這一切,李輕水也沒再折磨這個可憐的傢伙了,把它放在地上後,他看着這個驚慌的傢伙逃竄進了自己的巢穴——而做完這件事的李輕水,額頭上也稍微滲出了汗水——比之前殺申明一時,明顯完成了更大的工作量——甚至有些疲憊了。
“別讓我失望。”
留下了這句話之後,李輕水再次移動腳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五公里之外。
“好慢啊你。”天天看着周凱,“你去幹什麼去了。”
“安排點事兒。”周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頭兒之前感覺大興區這塊地方的消息不能丟,起碼大方向上不應該丟,就讓我安排了幾個線人。”
“就是之前帳篷裡那幾個?”李峰問道:“靠譜嗎?”
“沒什麼靠譜不靠譜的。”一個小孩插進了嘴,“有消息了他往這邊送,送了就有酬勞,這種僱傭制不需要什麼多可靠的人——只要他還想要吃的,就肯定會來。到時候找到落腳地了,還得麻煩你往這跑一趟。”
“呃……”周凱看着這個故作老成神態的小孩,一時不知道怎麼應答。
在場同樣有疑惑的還有新加入的其他兩個隊員——他們都有些受不了三個小孩子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指手劃腳,這種感覺很詭異——一個三歲小孩,也就剛比成年人的膝蓋高點,用這稚嫩的聲音,說着老成的話語,這給人一種過家家般的感覺,而且不但如此,隊伍中的其他人,似乎還都很接受這種角色設定,這讓三人生出了一種離譜的感覺。
“照他說的做就行了。”劉暢衝周凱點頭,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因爲這時候無論何種解釋,都顯得有點多餘和尷尬,唯有等他們在這個隊伍裡適應了一段時間後,才能完全接受這種打破了人倫常理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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