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車的掉頭,樑以薰驚慌失措的看着男人,卻換來一條不容置疑的命令。
“今天開始,你住我家,給我做飯洗衣服收拾房間!一個月給你一萬塊錢。”
再也沒有領這麼高工資的保姆了——樑以薰欲哭無淚的看着那男人,卻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他的命令。
誰讓他是金主呢?
車子一路行駛到別墅內,程景琰二話不說的拉着樑以薰走到了房間內,然後走向了二樓,將她丟到了一間閣樓內。
暖黃色的燈光一開,周圍那瓶瓶罐罐的擺設頓時讓樑以薰嚇了一跳。
“你……讓我今天晚上睡在這裡嗎?”
那濃烈的福爾馬林氣息,充斥着樑以薰的鼻孔,她震驚的看着程景琰不耐的眉頭,殷紅的嘴脣輕輕煽動。
“有什麼問題麼?”
“……牀呢?”
她始終是不敢問程景琰面對這麼多隻有在恐怖電影裡面出現的各種人體標本她怎麼睡得着啊喂!
“那你跟我一起睡。”
程景琰說着二話不說的拉起樑以薰的胳膊,把她拽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內——白色的窗紗配着落地窗,月光輕輕地灑在那柔軟雪白的大牀上。
潔白無痕的牆壁上掛着一幅閃着微微綠光的骷髏讓樑以薰想哭:“我的主人啊……作爲你最忠實的僕人,我能不能申請把這個東西拿走。”
——我不想做惡夢啊!
“女人,你是沒辦法作爲我最忠實的僕人的,只能作爲我最忠實的牀伴。
”邪肆的挑了挑樑以薰的下巴,打開燈,將牆上掛着的那副骷髏頭摘了下來。
“這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一件藝術品。”略帶可惜的讚歎聲幽幽在樑以薰耳旁響起。然後程景琰就拎着那個東西丟進了垃圾桶。
“哎?你既然喜歡爲什麼要丟掉……”樑以薰問完就後悔了——萬一這貨再把這東西撿起來掛上今晚怎麼睡啊!
“因爲我眼前有更完美的。”程景琰說着就扯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伸出手將樑以薰身上的衣服一片一片的解了下來。
“手感真心不錯,如果用你的皮膚做成各種藝術品,放在黑市一定會大賣。”程景琰幽深的眸子不住的打量着樑以薰的全身。
臥槽……他不會是靠這個發家的吧!
看着小女人慌亂的幾乎溢了水的眸子,程景琰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吻了上去……柔軟的如同薔薇花瓣的脣,唯一不滿的,是帶着化學氣息的口紅味道讓他不舒服。
他急忙站了起來,走去洗手間內漱了漱口,然後以着絕對強硬的態度下,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樑以薰塞到了洗手間,摁在洗漱臺那裡,命令道:“卸妝。”
樑以薰無奈的看向他,卻被他默默的威脅到了。
“你在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製成標本。”
樑以薰乖順的點了點頭,眼看着程景琰走了出去,有些欲哭無淚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真是個變態。”
打開精緻的花灑,樑以薰乖乖的洗好頭髮和麪妝,將身上化妝品的氣味清理的一干二
淨,等她裹着浴巾出來時,程景琰正半裸的坐在大牀上,長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中夾着一顆點燃的香菸,嫋嫋的煙霧緩緩升起,整個屋子都瀰漫着菸草香。
“過來。”程景琰凝了樑以薰一眼,語氣淡淡。
樑以薰緊張的捋了捋還在滴水的頭髮,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那個……我頭髮還沒幹。”
不顧樑以薰的默默抗議,程景琰將她摔在牀上,繼續深吻了下去,那沉重的身子壓得樑以薰幾乎喘不過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沉沉的枕着溼潤的髮絲睡去。
第二天早上,樑以薰忍受着頭痛爬起了牀,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看了眼冰箱……還是牛排。
不過既然程景琰連那種帶血絲的東西都吃的下去,那麼做中餐的話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看着冰箱裡擺放着滿滿的牛排,樑以薰皺了皺眉頭,大變態好像很不會照顧自己。
“看在月薪一萬的份上,我就給你做頓好吃的吧。”
陽光一片明朗,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灑在那俊逸的面容上,那精緻就如同上天的恩賜。
程景琰悠然轉醒,昨夜懷中彷彿多了個柔軟的抱枕,讓他無比踏實。
他伸手朝旁邊摸去,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程景琰立刻坐了起來,看着旁邊冰冷的位置,眼中不禁充滿寒意:“樑以薰!你給我滾出來!”
可是迴應他的只有偌大的房子中無盡而空曠的回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