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那些剛剛信仰林凡的海洋信徒盡皆目光震動。
他們這才明白過來，林凡是因爲將他們收爲信徒，才陷入這個狀態！
的確。
作爲十階海洋之神瑞納的信徒來說，他們雖然因爲年老或者受傷而導致實力下跌，從十階跌落，但卻依舊是七階的實力！
對於林凡這個半步六階來說，想要承受七階信徒，必定無比艱難。
弄不好，神域都會因此崩碎！
信徒力量如果過於強大，那就會給神域帶來無法承受的負荷。而七階信徒，已經超過了林凡的六階神域所能承受的力量上限。
當初林凡雖然把十五階空間之神銀清月收爲信徒，但卻沒有給銀清月賜予神火，而且爲了避免崩碎神域，銀清月成爲信徒之後都林凡都不敢把她收入神域。
而如今，這七百個七階信徒因爲神火的勾連，已經與林凡的神域建立起緊密的聯繫。
“這怎麼辦？”海洋信徒們瞬間糾結起來，想要幫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糾結的看着林凡。
“呵，這麼擔心你們的新主神麼？”瑞娜冷笑一聲：“真想救他也不是沒辦法，你們自己放棄對這小子的信仰就好。”
“如何放棄信仰，你們應該很熟練了吧？”
“只要放棄信仰，背棄神明，這小子的神域自然也就沒有了來自七階信徒的負荷。”瑞娜言語中帶着嘲諷，顯然對這些傢伙竟然膽敢背棄自己，心裡十分憤怒。
此話一出，海洋信徒們都愣在原地。
“呵，說到底，你們不還是沒人要的垃圾麼？”瑞娜冷笑道：“這樣吧，我可以再度展現自己的仁慈，只要你們背棄他，我還是會賜予你們成爲我信徒的榮幸。”
“這樣的話，你們這位新主神也能擺脫神域破碎的危險，而且你們還能用生命來成爲他的訓練素材……這也算是你們最後的效忠了，不是麼？”
瑞娜的話語冰冷而無情。
她已經做好打算，就算這些海洋信徒再次搖尾乞憐，成爲自己卑微的信徒，瑞娜也依舊不會放過他們，而是要用他們的生命繼續完成這次訓練！
她是不可能將這些信徒重新收入神域的，這些年老的信徒已經背棄過自己，一旦收入神域，弄不好就會弄出什麼亂子。
信仰可以傳播，但信仰的動搖卻更容易傳播。
信仰的建立需要主神展現仁慈，恩威並施，但信仰的動搖卻只需要……幾句話。
要是把它們收入神域，瑞娜可以肯定，自己神域裡將會出現巨大的變故！
聽着瑞娜的話語，這些海洋信徒們陷入沉思。
終於。
帶頭的劍魚族戰士深呼口氣，擡頭看向瑞娜：“你說的沒錯，爲了讓主神活下去，我們可以背棄他。”
“但就算是背棄了他，就算是被神界力量碾死，我們也不會奉你爲主神！”
“帶着你那所謂的仁慈，離我們遠點！”
瑞娜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這些背叛了自己的信徒，竟然寧可死去，也不願意重新信仰自己。
他們成爲林凡的信徒，不就是爲了活下去嗎？
爲什麼現在寧願死在神界力量之下，都不願意再次成爲自己的信徒？
在瑞娜不解的目光中。
那些海洋信徒紛紛游到林凡身旁，看着雙目緊閉、表情痛苦、甚至連一身神力都在紊亂的林凡緩緩一拜。
“偉大的赫淮斯托斯，對不起。”
“我們又要背棄主神了。”
“您是我們見過的，最像神明的主神。爲了您，我們只能背棄您。”
雖然只是剛剛成爲林凡的信徒，樹立起對林凡的信仰，但他們目光卻是無比的純粹和崇敬。
海洋信徒們聲音中帶着愧疚，黯然嘆了口氣：
“這是我們作爲信徒的命運，這是年老衰弱的下場。”
“我們，終究還是不會被神明接受的、沒有任何價值的垃圾。”
“偉大的赫淮斯托斯，請寬恕我們的背棄。”
說完，這些信徒閉上雙眼，在那被遮住的眼眸之中，名爲信仰與希望的光芒漸漸變得暗淡，與此同時，他們與林凡之間那獨屬於信徒與主神的聯繫正在減弱。
而就在此時。
原本緊閉雙眼的林凡忽然張開嘴，咬着牙道：“不需要。”
“我，頂得住！”
海洋信徒們愕然睜開眼睛，這一刻，他們想要自行斬斷的主神與神明的聯繫，竟然被林凡強行加固！
“你們，不是垃圾。”林凡的聲音，雖然顫抖，卻無比堅定！
林凡的神域之中。
這一刻，天崩地裂，整個世界都在快速崩塌。
三千多平方公里的神域，在此時如同承受了無法負荷的壓力，即將崩碎的磚石一般。
林凡的神域強度雖然遠超同階，甚至碾壓同階神祇的神域，單論強度，甚至足可媲美七階神職八階。
但說到底，在本源層次上，不過是六階神域而已，要承受七百個七階信徒的存在，這同樣難以支撐。
林凡的其他信徒臉色慌亂的湊到祭壇之下，眼中滿是緊張和疑惑。
“主神在幹什麼？”
“主神……似乎在強行收納高階信徒？”
“偉大的赫淮斯托斯，您這……”
“外面有一羣因爲年老而被主神拋棄的七階信徒，”林凡的神念化身立於空中，看着下面的衆多信徒，“我想幫幫他們。”
“可能會有些冒險，你們現在可以表決一下，如果你們擔心神域崩碎波及到你們，我會放棄。”
“雖然我有些把握，但一旦神域崩碎，你們也會死。我需要提前告訴你們。”
情況緊張，林凡並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讓自己的信徒表決一下，要不要冒險。
畢竟神域一旦崩碎，死的不只是自己，更有此方神域的所有信徒。
但此話一出，原本還對主神爲什麼這麼做而有些疑惑的衆多信徒頓時明白過來。
他們也沒有多問什麼，一個蓋倫直接高聲喊道：“主神想要幫，那就接納他們！”
“對，願意跟主神一起冒險！”
“因爲年老就被拋棄？呵，攤上這麼個主神，這些信徒可真是倒黴了。”
“就是，怎麼會有這種神明，好歹也是七階啊……嘖嘖，話說年老了都比我現在厲害，咱們還是幫一下吧。”
衆多信徒一時間全部發聲，支持林凡。
並不是因爲同情心氾濫，而是他們也是信徒，也考慮過一旦自己年老，戰鬥力隨着時間流逝越來越低的時候，主神會怎麼對待他們。
此時聽到林凡要幫那些因年老而被拋棄的其他信徒，這些信徒都十分高興。
畢竟。
這些年老的信徒，何嘗不是以後的自己。
林凡的死亡神力雖然能讓他們從突然的死亡中復活，但卻無法讓他們擺脫衰老與虛弱的到來。
從來沒有真正的永恆，就算是神明，也有死去的那天。
林凡的信徒都是符文大陸中的英雄，強大的實力讓他們擁有超出尋常種族的生命，哪怕是蓋倫的壽命都有一百二三十歲，他們的身體幾乎達到人族極限，能夠保持戰鬥力的時間也遠比尋常信仰種族要長，現在那些最年長的、五十多歲的蓋倫看起來依舊像是二三十歲的模樣。
但壽命的限制依舊存在，當他們步入衰老，哪怕死亡之火都不能阻止壽元的流失。
所以，當他們聽到主神不願意放棄年老的信徒，他們頓時感同身受！
“好，既然你們都同意。”
“那我們就冒一次險。”
林凡的神念化身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神金卡。
那裡面有六個億的信仰值！
除此之外，林凡身上還有四千萬信仰值的零頭！
一念起。
光芒璀璨！
滾滾神力自空中而下，神金卡中的信仰值在這一刻快速消耗，林凡的身軀宛若一輪金陽！
尊貴，神聖！
那神聖的光芒之中蘊含着恐怖的信仰值化作的神力，傾灑在這一方神域之中！
目睹林凡展露神蹟，這一刻，一句話忽然出現在林凡的信徒心中。
神明，就是神域的神！
這一刻的林凡，毫無保留的宣泄神力，印證着自己是這一方世界的主宰！
“轟！！”
在那光芒的普照之中，滾滾信仰值化作的神力涌入大地深處，灌注在這一片神域的一草一木之上，滲透在那空氣與海洋之中。
這片神域，在這一刻被快速強化。
碎裂的大地緩緩癒合，波濤洶涌的海洋漸漸平息。
與此同時，林凡手中神金卡的信仰值也在快速流逝。
林凡身體傳來撕裂般的鑽心痛苦，那是信仰值快速流失帶來的疼痛，但林凡依舊捏着手中的神金卡，將存在其中的信仰值全力導出，灌注在神域之中！
而隨着信仰值的灌注強化，原本正在隱隱崩碎的神域在這一刻漸漸趨於穩定。
一億！
兩億！
三億！
終於。
在三億四千萬點信仰值耗費之後，神域終於徹底停止了崩塌，林凡這才深呼口氣。
雖然神域還未到達七階，但靠着變態的強度已經能夠勉強承受住七百個七階信徒了，這多虧了林凡的神域每次進階都需要耗費其他神明百倍，爲了承受多種神火而變得堅固無比。
雖然只有六階，但卻憑藉比普通神域強悍百倍的恐怖強度，硬生生承受住了七百個七階信徒！
但即便如此，也到了極限。
哪怕再多一個七階信徒，林凡的神域都無法支撐下去。不管怎麼說，七階信徒的存在還是突破了六階神域的承受上限。
“還好，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勉強承受住了。”
林凡氣喘吁吁地深呼口氣，收起了神金卡。
打量着被自己耗費三億四千萬點信仰值強化的神域，林凡眉頭微皺。
“和之前預估的一樣，六階神域進入七階神域，需要十億點信仰值。”
“這麼算來，還差六億六千萬點信仰值，大概就能到達七階神域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得提升到六階。否則……”林凡感受着此方神域，皺眉道：“這神域強度超出我本身實力太多，也會脫離我的掌控。”
林凡能夠感受到，此時的神域，已經隱隱要掙脫自己的掌控，斷開與自己的聯繫，成爲一個獨立的位面了。
這不是一個好事。
神域雖然是神明培養的世界，但如果超出神明實力太多，也會本能的想要掙脫與神明之間的聯繫，成爲一個獨立位面。
不少位面就是這麼來的。
按理說，神明、信徒和神域之間的關係，應該是神明強於神域，神域強於信徒，這樣神明才能完全把控神域，神域也能承載所有信徒。
可林凡此時的情況完全相反，七百個七階信徒幾乎超出了神域所能承載的上限，而六階神域和這些六階信徒又比林凡的階數都要高……
可以說，但凡出現一點變故，這巧妙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林凡的信徒繁衍太慢，限制了本身的實力發展。
世間一切都是平衡的。
林凡雖然擁有多種神火，但進階的時候就需要百倍的信仰值來強化神域。
林凡的信徒雖然個體實力十分強大，但繁衍能力卻都不強，這也是信仰種族的通病，按理說越強大的信仰種族，越難繁衍，而弱小的信仰種族則能夠快速繁衍。
就好比蟲族，雖然個體實力不強，但蟲族女皇一下子就能生一羣，巨龍族雖然能以一當百，但繁衍能力也格外弱……
“不過目前問題不大，兩天後，我的信徒就會全部復活，在神藏之爭開始前的最後一天使用繁衍卡，我就會成爲六階神祇，就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神域。到時候如果信仰值充足，倒是可以試着將神域衝擊七階……”
“還是缺信仰值啊，瞬間就只剩下三億點信仰值了。”
林凡轉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神金卡，不過倒是沒多少心疼。
畢竟這些信仰值早用晚用都得用，花在強化神域上也不算浪費。
而且還能讓自己的神域承受住七百個七階信徒。
七百個七階信徒！
在十階海洋之神瑞納眼中或許是垃圾，但在林凡的眼中，七階的戰力也很不錯了！
更何況，這些年老的信徒一個個身經百戰，擁有無與倫比的戰鬥經驗。
就算不參與戰鬥，也能夠用來指導自己的信徒如何進行海洋戰鬥，畢竟林凡的陸地信徒對於船戰一無所知，連個合格的船長都沒有。
更何況自己還剩了三億點信仰值呢，回頭殞神海真出現了什麼危險，也夠銀清月打車過來，然後出一次手的了。
超大型泳池中。
在衆多海洋信徒和小魚人、塔姆、娜美緊張的目光中，林凡呼出口氣，睜開了雙眼。
“我說了，我頂得住。”
林凡原本漲紅的臉色快速恢復如初，紊亂的神力也瞬間平穩下來。
這一刻，看着林凡安然無恙，那些劍魚族戰士和電鰻法師以及魚人法師眼中盡皆流淌出喜悅和激動，但是隨即一雙雙魚眼微微發紅，感激的看着林凡。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位剛剛確定信仰的主神在短短時間經歷了什麼。
但肯定十分危險！
但即便如此，這位主神也沒有爲了保全自己，而將它們如同垃圾一樣丟掉，而是冒着風險頂住了。
這……
“謝謝你，偉大的赫淮斯托斯！”
“相信我們，我們將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雖然身軀衰老，但……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爲您戰鬥的力量！”
“願意爲您戰鬥到死！”
海洋信徒們發出一聲聲誠摯的吶喊。
“不用不用，放心，我不會逼迫你們爲我而戰，既然老了那就去養老嘛。”林凡不以爲意的擺擺手，“回頭真有心，就去指點一下那些後輩就行了，把你們在海洋中的戰鬥經驗傳授給他們。”
“對了，你們雖然是水族，但應該也跟開着戰船的陸地信徒戰鬥過。”
“回頭教導一下我神域裡那些旱鴨子怎麼用戰船打架，如何瞄準開炮，如何更改陣型，各個戰船如何配合掩護……這些我們都一點不懂。”
林凡隨意道。
衆多海洋信徒連連點頭：“請主神放心，我們雖然老了，但當年那些戰鬥經驗可是用青春換來的！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戰船的應用我們也有些瞭解，畢竟也跟開着戰船的敵人打過不少架了，我們會教導他們的。”
“把關於海戰的全部知識，都教導給他們！”
“有我們的教導，就算他們成不了傑出的船長，但也肯定能適應海戰，學會如何駕駛和使用戰船！學會各種不同用用處的海戰陣型，學會利用戰船交替掩護和追擊海洋中的敵人，成百上千艘戰船之間的協同作戰和配合……”
“我們將爲偉大的赫淮斯托斯訓練出一批海軍！”
而另一邊。
看着林凡和那些背棄了自己的信徒一片親和的模樣，瑞娜眼中閃過無比的憤怒。
林凡竟然真的頂住了！
而且寧可自己冒險，也不捨棄這些垃圾？
那些可都是背叛了自己的信徒，原本瑞納以爲，林凡會捨棄他們，沒想到林凡竟然選擇冒着神域崩碎的危險，也要收納這些背棄了自己的信徒！
這……
對她來說，信徒可以死，但決不能背叛自己！
看着這些和林凡打得火熱的、曾經是自己卻膽敢背叛的海洋信徒，一時間，瑞娜眼中涌出無限的恥辱和殺意！
就在林凡思考着這些剛剛收穫的信徒能夠給自己的神域帶來何等變化的時候。
“還真是和諧的相處場面啊。”一道森然的聲音，打斷了林凡的思緒。
林凡轉頭看去，只見瑞娜笑容冰冷的看着那些矗立在自己身旁的海洋信徒，“嘖嘖嘖，真沒想到，你們背棄了我之後，竟然真的成爲了其他神明的信徒，還那麼忠心耿耿。”
“而這個神明，竟然爲了你們，竟然冒了那麼大風險，也不願意丟掉你們這些垃圾。”
“可真是讓人敬佩。”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你們竟然活下來了。”
“瑞娜，你到底想幹什麼。”林凡面無表情地直視瑞娜，“現在他們是我的信徒，你敢動他們？”
“嘖嘖嘖，當然不敢，客戶拿出來訓練的信徒，我這個當教官的怎麼敢下殺手呢？”瑞娜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信徒，“但這七百個垃圾，可是我派出來的信徒，而不是你召喚出來接受訓練的那三族信徒。”
“作爲曾經的信徒，他們膽敢背叛我這個主神！”
“當他們選擇背叛的時候，就該準備好承受神明的怒火！”
被恥辱衝昏腦袋的瑞娜神力涌動，十階海洋之神的神威釋放，周圍的海水翻滾不已，千米的巨浪在水面奔騰！
這一刻，海洋的力量盡數展現！
這是十階海洋之神的憤怒！
瑞娜那曼妙的身姿在海浪的翻滾下顯得無比婀娜，一頭短髮隨着暗流涌動而在海水中飄蕩飛舞。
哪怕瑞娜還沒真正動手，只是釋放神威，林凡都只感覺身體在海水的撕扯下傳來鑽心的痛苦，彷彿要被周圍的海水撕碎！
“林凡，你最好離的遠點。”
“雖然我不能對客戶動手。”
“但如果我懲罰這些瀆神者的時候，你自己湊上來被波及到，就算是老闆也不會多說什麼。”
瑞娜雖然說的客氣，但林凡清楚，瑞娜已經打定主意，不光要殺死這些背叛了她的信徒，更是要藉機收拾自己，來發泄信徒被自己挖走的恥辱！
瑞娜一步步走向林凡，她的身旁，暗流席捲。
十階海洋之神！
對於林凡來說，這是絕對的、不可反抗的實力！
這一刻的瑞娜，就是那水中的戰神。
“離我們主神遠點！”
“就是，要殺就殺，別波及我們的主神！”
“呵，想想以前我們是如何爲你賣命拼殺，現在我們就感覺噁心。”
沒等林凡發話，那七百個海洋信徒紛紛擋在了林凡身前，一副要用自己生命將那一步步走來的瑞娜擋在林凡之外的模樣。
面對這位曾經的主神，他們眼中沒有任何恭敬，只有同仇敵愾！
畢竟。
那位不把他們當成垃圾的神明，此時就站在他們身後！
哪怕拼了命，也不能讓這個海洋之神靠近主神！
“你們也敢攔我？”瑞娜看着那些背棄了自己的信徒，怒極反笑，不屑道：“好，那我就……”
“你們讓開。”林凡話音忽然想起。
下一刻，那些擋在林凡身前的信徒只見金光一閃，林凡的身影已經突兀出現在他們身前，根本看不到林凡是如何移動的！
“這速度……”
衆多海洋信徒微微一愣，哪怕他們是七階信徒，都無法看出林凡如何出現在他們身前的。
瑞娜也是瞳孔驟縮，目光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一個五階神明，怎麼可能有這種速度？看起來……就像是瞬間出現的一樣！
“呵，真不愧是新生賽冠軍，看來你果然不是普通的五階神祇嘛。”瑞娜忽然笑了起來，“不過，雖然是客戶，但你既然要插手我和自己信徒之間的私事，那麼，一旦發生了什麼事，就別怪我了……”
“主神，你趕緊離開這裡……”
“對，她只想殺我們，你是客戶，你只要不參與，她不敢動你的……”
海洋信徒們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林凡，一邊就要再衝過去擋住林凡，一邊連忙出聲道。
但。
“放心，她動不了我。”
林凡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讓那些海洋信徒呆在自己身後，在海水中緩緩走出一步。
擡起頭，直視着那神威凜然的十階海洋之神。
林凡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再說一遍，現在，他們是我的信徒。”
“而且，你真以爲，你有威脅到我的資格麼，十階海洋之神，前海軍軍官，瑞娜？”
這一刻，在那些海洋信徒眼中。
這位少年神明的背影，宛若一尊轟然出現的大山，無比厚重，不可逾越，彷彿能爲它們擋住任何危險。
它們曾爲瑞娜擋在身前。
但此時，這位少年用行動告訴他們。
真正的神明，從不會躲在信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