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更知道,那個敢於得罪少城主的傢伙怕是要倒黴了。因爲這麼多年來,每一個得罪少城主的人,下場必定是慘不忍睹。
蕭天快步向着城主府的內廳走去,今天這口氣,他咽不下來,從來沒有人敢於在荒之城內挑釁於他,從來沒有,可是今天卻是確確實實的出現了。
當他來到內廳時候發現他父親正招呼着他大哥的幾位同門師兄弟,他是個心機深沉之輩。之所以敢於在荒之城囂張,卻是到如今都還安然無恙,那是因爲他知道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不可以招惹,所以他活的比別人久,活的比別人好。
在看到大哥師兄弟的瞬間,他便是將那種不快的情緒隱藏下去,換上一副高興的嘴臉。行至廳內,向得那幾位他大哥的師兄弟抱拳道
“沒有想到各位大哥會來,實在是有失遠迎。”
那幾位都是眼高於頂之輩,說實話他們根本就看不起這個執胯,但是礙於他大哥的面子卻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但也只是敷衍了事。
也只是微微一笑,算是迴應他了。蕭天原本不快的心情,越發的糟糕了。但是他喜形不露於色。心中卻是想到,早晚會讓你們知道瞧不起我的後果,眼中的寒芒一閃即逝。然後,便是退到了一旁。
“父親,我們師兄弟此次前來便是爲了那神墓之事。這件事事關衆大,故而門裡派我等前來。希望可以在神墓內奪一場造化。”蕭左說道
“神墓,我所知亦是不多,不過到時自會派些人手給你們,人多必定會多些把握。”城主蕭戰微笑着說道
“那便是先謝過伯父了。”那幾人聞言不禁面露喜色,這樣他們獲得造化的機率便會大了很多,說不得至此便於宗門內出人頭地。
只是在幾人喜形於色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蕭家三人嘴角詭異的微笑。
在送走諸位師弟之後,蕭左便是發現其弟蕭天陰沉的臉色,不禁問道
“怎麼,還在生那幾個傢伙的氣!”
“怎麼會,他們不過跳樑小醜而已,這次古墓之行便是讓得他們爲我們蕭家徒做嫁衣。”
“那是?”蕭左知其弟心機深沉,今日如此的失態,怕是必有因由。
蕭天便是將今日之事徐徐道來,然後便是咬牙切齒道
“今日之事,絕不能忍氣吞聲了。”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機,讓得蕭左都是有些不適,他從來沒有見過其弟如此。
“天兒,你天資不如你兄長,沒能進入宗門修煉,但是你的心機卻是過人,這一點我很是看好!”坐在大廳之上的蕭父望着蕭天說道
“但是,今日之事卻是讓得我很是失望!”蕭父嚴厲的聲音便是傳來。
蕭天聞言當即變色,不禁辯解道
“父親,我……”
“天兒,你當知如今神墓將現,荒之城龍蛇混雜,我城主府現在若是出手,徒遭人耳目,今後的計劃要如何進行。”
“大丈夫,這點事情都不能隱忍,如何能夠立足。你當知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況且,我料定此子必然也是爲了神墓而來,到時,神墓之內必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話語說完,面色都是顯得有些猙獰,讓人不寒而慄。
“父親,我錯了!”蕭天陰沉的臉色漸漸變的正常,看不出一絲情緒。
這時蕭父纔開懷大笑了起來,滿懷欣慰。
這一日,蕭氏父子在書房內密謀了一天,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密謀了什麼。
三天的時間,眨眼便是過去了。
這三天的時間,很是平靜,陳餘預料的風波並沒有如約而至。這顯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可以避免些麻煩,陳餘還是挺樂意見的。
然而,荒之城在這三天裡卻是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平靜,可謂暗流涌動,那種氛圍讓得陳餘都是感到壓抑。
在荒之城表面的平靜之下,醞釀着一場巨大的風暴。
浩浩蕩蕩的大軍,便是向着古墓進發。這條人龍,一望無際,讓得陳餘震撼不已。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人匯聚在一起,甚是壯觀。
陳餘亦是混跡在如浪潮般的人羣裡,那種震撼是顯而易見的,陳餘首次生出了自己渺小的感覺。在這浩浩蕩蕩的人潮裡,陳餘就如同丟進在瀚海里的微塵般渺小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大約過了半日的時間,一座巨型的古墓便是出現在了陳餘的眼中。那完全不能用墓來形容,如同一座浩瀚巍峨的城池般屹立在蒼宇之下,古樸蒼茫的氣息浩蕩而來,顯得無比的厚重。
只一眼,陳餘便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那座古墓無比的巨大,如同洪荒猛獸般蜇伏在天地之下,一股股荒涼與悲愴的氣息歷經歲月的沉澱,顯得越發的馥郁與濃厚。雖然古墓沉寂,但是卻是可以透過那深褐色的墓表看出那死寂之下的蕭瑟與肅殺,讓人心生不安。
在陳餘被古墓深深震撼的時候,動聽悅耳聲音掠過耳際,陳餘聽出是昨日那神秘女子的聲音。
“古墓南方,斷腸崖見!”
陳餘四處搜尋,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便是掠過人羣,奔着古墓南方的斷腸崖去了。
當陳餘來到斷腸崖的時候,便是發現一道的身影站在了崖頂之上,若九天玄女臨塵般。
似是察覺到了陳餘的到來,悠然轉過身來,望着陳餘的身影會心一笑。
陳餘行至她的身旁,兩道身形並肩而立。如同神仙眷女一般,飄渺若仙,仿若隨時便是踏空而去。
“今夜,我們便是要進入古墓。”那女子輕啓,吐氣如蘭。
“不是黎明時分那無盡的殺機方纔掩去嗎?”陳餘訝意的問道。
那女子盯着陳餘看了數秒,那眼神讓得陳餘有點失措。
這個傢伙,明顯是一無所知,貌似還是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她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這次也不知是對是錯。
“時至今夜,那殺機便是會削弱到一定程度,到時各方勢力都是有着諸多手段在那刻進入。如若等至黎明,恐怕是連湯水都喝不到。”那女子解釋道
陳餘臉色不禁閃過了一抹,眨眼即逝。這裡內幕他還真是不知,看來一切都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