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太過輕敵了,早就跟他說過,獅子搏兔亦需用全力,不要掉以輕心,沒想到還是爲此丟了性命。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衆人惶恐不安的時候,一道白衣身影越衆而出,眼神冷咧,冷冷的注視着山下,渾身散發着滔天的殺機。
“是趙元師兄,那可是半步絕巔的存在,只差一步就能進軍命魂了,非是藍山師兄可以比擬的,這下那個膽敢挑釁我們玄天宗的傢伙非死不可了!”
看着越衆而出的白衣男子,衆人原本低落的情緒頓時振奮了起來,彷彿看到了那個膽敢挑釁玄天宗威嚴的傢伙被趙元師兄一劍斬的場景。
“膽敢挑釁我玄天宗的人,必殺!”
白衣男子身影消散,再出現便是來到了陳餘的身前,看着陳餘,冷聲道。
“聒噪!”
陳餘冷冷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銀白色的長槍對着白衣男子的腰間橫掃而去,勢大力沉,快若奔雷。
白衣男子看着陳餘竟是將長槍當作鐵棍使用,對着自己攔腰砸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要知道自己可是半步絕巔的存在,面對自己還敢這般託大,當真是找死。 ωωω¤ тTk án¤ ¢O
“哼!”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便是對着長槍橫掃而來的方向斬去。
只是,在碰撞的瞬間,白衣男子的臉色徒然變色,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無從抵擋,整個身體便是被這一槍砸中,跌落在路邊,徹底昏死了過去。
“你們這樣一個個前來送死,太慢了,還是一起來吧!”
看着昏死過去的白衣男子,想着先前的藍色長袍男子,陳餘眉頭皺了皺,這樣一個一個來,效率太低了,也太過麻煩了些,而且自己需要的是以戰養戰,這樣的白白送死可一點效果也沒有,而且自己都已經故意壓制自身的境界了,然而,這些傢伙也太過不堪一擊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得高聲喊道。
“這個傢伙也太囂張了,真當我們玄天宗無人嗎?”
“我們一起上,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半步命魂的傢伙!”
“走,跟我一起殺下山去……”
“…………”
在聽到陳餘的喊聲後,整個玄天宗頓時炸鍋了,羣情激憤,這是在挑釁他們嘛,一個小小的半步命魂,當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
此時,玄天宗大殿之中,幾道身影相對而坐,面色凝重。
“大長老還沒來嗎?”
高坐在大殿之上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劍眉星目,面露威嚴,看着大殿之中空出來的一個位置,眉頭微微挑起,不悅道。
“是的,師尊,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請了!”
聽到中年男子的詢問,身着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躬身抱拳說道。
“哼,真以爲自己僥倖進入了命魂後期,有機會窺探到天人之境的奧妙,從此由人而天,成爲天人,就不把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裡了是吧!”
高坐在大殿之上的男子,面色微沉,冷哼一聲道。
“即便是不把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裡,難道我玄天宗的生死存亡他也不管不顧了嗎?如今,我們玄天宗被人堵上門來,接連殺了幾個弟子,這麼大的事情,竟是連面都不露一下,還真是把自己當成老祖了,架子大的狠啦!”
聽到中年男子如是說到,大殿之中的幾人皆是沉默不言,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掌門與大長老之間的爭鬥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們這些個長老早已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只是,自從三年前大長老成功躋身命魂後期後,這場掌門與大長老之間的爭鬥就似乎發生了傾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掌門的勢力在這三年裡被一點點的蠶食,已經所剩無幾了,再這樣下去,掌門被徹底架空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只不過是,兩人之間一直都是明爭暗鬥,相互僵持,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徹底的撕破臉皮,掌門忌憚大長老的實力,大長老卻是忌憚掌門背後的老祖,要知道,那可是天人存在,若非是由於天人衰期而陷入沉睡,不能輕易醒來,想來大長老的勢力早就被連根拔起了,只是,一旦大長老邁入天人境,一切就難說了,玄天宗勢必要面臨着重新洗牌。
所以說,對於他們這些長老來說,在局勢沒有徹底明朗之前,也是不敢賭上家族的興亡選擇輕易站隊的,只能說是左右逢迎,誰也不得罪。
“怎麼?掌門看起來對老祖們好像頗有微詞啊,是覺得老祖們的架子太大了嗎?”
就在衆人眼觀鼻,鼻觀心的時候,一位老者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中,整個人看起來紅光滿面,容光煥發,精神奕奕,滿面笑容地看着大殿之上的中年男子說道。
“呵呵,大長老這說的是哪裡話,要知道我可是最最敬重老祖們的,哪裡敢有什麼微詞,那是定然不敢的。”
中年男子看着老者,不在這方面過多的糾纏,轉移話題道。
“好了,既然大長老也來了,應該也是知道有人隻身殺上山門的事情了吧?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情,大長老怎麼看了?要知道,我玄天宗立宗數千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敢隻身一人殺上我玄天宗的,若不是修爲通天之輩,那就只能是膽大包天之人了!”
“掌門既然問了老夫,那老夫就說說我的看法好了!”
老人落座,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個事情如今鬧的人心惶惶,聽說藍山與趙元都是被來人斬殺了,現在可謂是羣情激憤,掌門之所以到現在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任由那些個小輩們折騰,一來是有些摸不準來人的門路,想要讓這些個小輩們先去試探試探,看看能不能引出他背後的勢力,屆時,再做打算,二來是有所倚仗,知道即便來人殺上山來,也難以撼動玄天宗的根本,所以也就放任自流了,對嗎?”
高座在大殿之上的中年男子看着大殿之中的老者,微笑不語,心中卻是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老對頭來,自己心裡的那點算計竟是被全然看透了,自己這個老對頭還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