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也就笑笑，沒有當真。
誓言聽聽就好，認真你就輸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的誓言，說的時候都是真的，可後來違背的時候也是真的。
江凌在大學期間，有一個叫符一笑的朋友，就曾經深有體會過。
白天過去，黑夜降臨。
今天的夜很黑，有風。大片的黑雲從天空中滾過，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涌動着。
而籠罩在黑暗中的豪宅，卻好像格外的平靜。
富麗人的房間內，衝完涼的江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晦暗不明。
在另一邊忙碌過後的富麗人走了過來，順勢坐在了他沙發一邊的扶手上，兩隻手中各有一杯紅酒，一杯留給了自己，一杯遞給了江凌。
“江大哥在想什麼？”富麗人看着窗外的夜色，抿了一口紅酒問。
江凌握着酒杯，擡頭看向她的側臉。發現這女人恬靜淡雅，高貴美麗，氣質真的很好，很迷人。
“在想富神家裡的空調有點涼，而我的腿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抖。”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些壓抑的原因，江凌忍不住調侃了她一句。
富麗人回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雖然因爲視角不對等的原因，富麗人給人的感覺，卻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意味。
反而當她絕世的容顏，擠“入某人眼簾時，讓某人忍不住有些沉醉。
富麗人有點不懂他話中的意味，但發現某人眼中的調侃，不接這茬就是了。
回頭又抿了一口紅酒：“江大哥今晚還直播嗎？”
“直啊，那是必須的！”江凌也舉杯喝了一口。
富麗人問：“在什麼地方？”
江凌：“吃人公路，聽說過沒有？”
“沒有！”富麗人搖頭，“江大哥似乎有點緊張！”
“不可能的事，我天生就不知道緊張是什麼。”江凌否認，說的確實是大實話。
“這次不一樣！”富麗人凝視他的眼睛：“江大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女人的直覺真可怕，自己只是稍微露出點什麼，就被她發現了端倪。
“這事該不該告訴她？”
江凌想了想，感覺沒必要。自己活了或者死了，對大妹子的現狀似乎都沒什麼影響。既如此，何必再讓她擔心。
“沒有！”江凌搖頭，“我只是在等一個人！”
“誰？”富麗人問。
江凌：“白小潔！”
……
時間跳過晚上11點，白小潔開車，隻身來到了富氏豪宅，江凌和富麗人跑了出去迎接。
“主播，麗人姐姐！”白小潔從車上跳了下來，歡快地跟兩人打招呼。
見她和平時似乎沒什麼兩樣，江凌鬆了口氣，還當她因爲自己的事受刺激了，沒有就好。
“來了？”富麗人笑着拉起小潔的手：“走，裡面請！”
三人來到大廳坐下，
江凌問：“事情辦地怎麼樣？”
“花了點功夫，但總算找齊了。”白小潔說着，抖肩去解自己的揹包。
江凌這才發現，白小潔還背了個小揹包，揹帶細窄，巴掌大小，就跟背了個小型黑色蜘蛛一樣。
像這麼小的包，能裝什麼？江凌表示不懂。
不過，這個想法只在他腦中一閃而逝，他的注意力，是在白小潔的話語中。
他有40萬粉絲，要統計出他們的修爲，還要挑選10名最強大、又願意出戰的，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這可不是費了點功夫，而是費神費力了。
富麗人不知兩人之間在說什麼，江凌沒告訴她，所以她也是好奇的看着。
白小潔拉開揹包，從中拿出幾張用電腦打印的材料出來，遞給江凌：“名單都在上面！”
江凌伸手接過，順道說了句：“這次幸苦你了，小潔！”
白小潔嬌“憨：“爲主播辦事，不幸苦！”
江凌報了她一個微笑，然後專心看手中的名單。
上面分別是：“公主白小潔，後來熊貓，蒼鬢老賊，張問天，Mt十字，花和尚老怪，編號3828，羽蛇神，楓鑰，我是你的美人呀。”
每個人名後面都備註了修爲，性別等信息。
看到第一個名字，江凌就有點哭笑不得：“小潔，你這是以公謀私啊！”
白小潔疑惑：“主播爲什麼這麼說？”
江凌：“小潔也是高手嗎？”
“那當然，我怎麼說也達到了五重境！”白小潔一臉傲然。但因爲她cos初音未來，沒有一點高手的韻味，反而有點可愛。
“五重境？”富麗人上下打量着白小潔，很是吃驚。
以小潔這個年齡，如果真達到了五重境，那可真是修煉天才了。
江凌笑問：“是不是真的？”
“真的，只多不少，主播不要瞧不起人！”白小潔氣鼓鼓道。
“好吧！”江凌道：“我只是被你可愛的外表所欺騙，以爲你只有一兩重境。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白小潔嘟嘴：“這還差不多！”
江凌笑笑，又問：“這花和尚老怪是什麼來頭，咋從來沒見過？”
白小潔：“新晉的粉絲，很活躍，對主播很上心，還是個高手。”
“哦，那編號3828呢？”江凌問。
白小潔：“這個稍微遜色點，網名就叫編號3828，也不賴。”
“嗯？這後面怎麼還有？”江凌表示很驚訝。
白小潔眯眼笑：“前面10個是主力，後面還有10個是替補人員。預防前面10個被打爆了，隨時可以替補上去。”
“這些人也都是高手，只比前面10個稍微遜色一點。”
“很棒，做的很好，考慮的也很周到！”江凌不吝誇讚，把小潔高興壞了。
江凌看了下去，替補名單分別是：“樹千機，躺看世間風雲，無痕的超級粉絲，編號2150，編號0201，編號2611，編號4161，我是一個大槓精，康庸，高看一看。”
反覆看了幾遍兩份名單，江凌合起了資料，微微一嘆。
富麗人和白小潔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主播爲什麼嘆氣？”白小潔直接問了出來。
江凌：“我發現活躍在我直播間的水軍都是高手，那個原本很活躍的道門元神渡劫期大佬，爲什麼沒上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