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靜抿了抿嘴巴說道:“雖然我沒見過這位女子,但是能夠讓一個閒言碎語的大媽都能拍手稱讚,我就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着什麼隱情。”
白止聞言,頗爲詫異的看着吳辰靜,隨即點頭笑道:“你算是摸到了一點門道了。”
聞言,吳辰靜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顯然白止是在誇她。
“那咱們是要重申曹墨的案子嗎?”吳辰靜頗爲好奇的問道。
白止則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說道:“說的倒是輕巧,卷宗上面蓋着刑部大印,提刑司覈准,八月十五執行死刑,還有三天的時間,我要是想翻案,那就要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了。”
“但是曹墨萬一有怨呢?”吳辰靜皺着眉,她現在心裡面主觀因素都已經是認爲曹墨不可能殺人了。
“那你又爲什麼就認爲曹墨沒殺人呢?”白止看着吳辰靜一臉玩味的問道。
吳辰靜臉色一滯,隨即說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殺人有些太勉強了吧!”
“況且,若是沒有冤情,咱們在這裡做什麼?”吳辰靜一臉正色的看着白止問道。
“是啊!沒有冤情咱們也不會坐在這裡了。”白止輕嘆一聲說道。
過了沒多久,那王婆走了過來,指着前面一名姑娘說道:“那個就是玉娘。”
吳辰靜連忙擡頭去看,白止瞥了一眼,但是一個偶然,他也是在這玉孃的身後看到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身影,正是縣衙的那名書吏。
白止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這書吏對於這玉娘可是一直都有着想法的。
一個偶然,那名書吏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白止。
當即是神色一變,正要轉身離開。
白止衝着他招了招手,那書吏也是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
對着白止就是一拜道:“小人拜見宋大人。”
白止則是輕笑一聲說道:“坐。”
那書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但也是聽白止的話坐了下來。
白止拿起一片瓜放到了他的面前,“幹什麼呢?”
“啊?”那書吏一愣,一絲有些語滯。
吳辰靜則是皺着眉對着他說道:“大人和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那書吏連忙擡起頭說道:“大人,你可知剛纔我跟蹤的那名女子是誰嗎?”
“知道啊!王四的妻子玉娘。”白止咬了一口瓜,笑着說道。
那書吏反倒是一愣,瞬間也是明白了過來。
當即是一臉正色的看着白止說道:“大人,我要向你彙報一個情況。”
白止看着他說道:“說。”
書吏連忙指着身後玉孃家的方向說道:“大人,經過我的跟蹤觀察,這玉娘不是什麼好人。”
“怎麼說?”白止一挑眉,看着他問道。
“我見他在偷漢子,不守婦道!”書吏當即說道。
白止還未說話,一旁的吳辰靜倒是面色一怒,瞪着書吏罵道:“你這人真不是東西,人家丈夫都死一年了,你還想讓她一個女子守寡不成?”
書吏理所應當的說道:“那是自然!婦人就是要收婦道。”
白止嘆了一口氣,玉娘有沒有偷漢子他管不着,他現在該去案發現場取證了。
放下手中的瓜皮,白止對着這書吏說道:“那日把王四大佬上來,你在不在?”
書吏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白止站起身說道:“好,既然你在,那就帶我過去看看。”
那書吏面色微變,看着白止問道:“宋大人,這件事要不要問一下我家大人?我單獨帶你過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白止則是板着臉看着他問道:“怎麼,我辦事還要經過他的允許?”
書吏臉色一變,當即搖頭。
白止輕哼一聲,對着那王婆喊道:“婆婆,結賬。”
那王婆走過來,當即笑道:“就幾口瓜,算了。”
白止則是搖了搖頭說道:“婆婆不必這麼客氣,他來結賬。”
書吏一聽,當即是把婆婆拉到了一邊。
吳辰靜則是疑惑的問道:“爲啥要讓他結賬?”
白止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有錢嗎?”
吳辰靜搖了搖頭,白止笑道:“那不就得了。”
隨後也是在這書吏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當時發現了王四屍體的河邊。
站在河岸邊,白止看着書吏問道:“誰把屍體打撈上來的?”
書吏沉思片刻之後才說道:“是河西村的一個里正。”
“你去把他找來,就說我有事問他。”白止淡淡的說道。
“是。”書吏也是沒有猶豫,直接轉身離去。
而吳辰靜則是站在岸邊,深吸了一口氣。
“這兒的空氣真清新啊!”
白止突然問道:“你覺得這裡會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嗎?”
吳辰靜一愣,隨即四處看了看,搖了搖頭道:“不怎麼像。”
“對啊!前方十里任何地方殺人拋屍,屍體都會飄到這裡來。”白止擡頭看着前方說道。
“所以說這裡不是案發現場?”吳辰靜猛然間想到了這一點。
白止點了點頭,“有時候聽到的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都說不準。”
過了一會,那書吏走了回來,身旁還跟着一名中年男子。
“你就是這的里正?”白止看着他問道。
那裡正結結巴巴的也是把那天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白止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去多問。
而是轉頭看着那書吏問道:“那日玉娘也來了?”
書吏連忙點頭道:“確實是來了,還有一件事,大人。”
白止點了點頭道:“說。”
書吏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說道:“就在剛剛大人知道那玉娘去了哪裡嗎?”
“曹家。”白止直接脫口而出。
反倒是讓這書吏面色一滯,有些困惑的問道:“大人也跟在她的身後?”
白止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你就無需多管了。”
書吏臉色怪異,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位大人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
白止和吳辰靜走到了一旁,吳辰靜好奇的問道:“爲何這幫人口中所說的玉娘都不像是一個人啊?”
白止則是淡淡的說道:“因爲他們都有自己的心思,至於是好時壞,那咱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