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其他地方,他們定然是會第一時間衝下去,砍掉那幾人的腦袋。
但由於張三丰的那句話,也算是給他們燥熱的心中潑了一盆冷水。
白止走到了慕容雲月的身旁,慕容雲月微皺眉,開口問道:“有事?”
白止則是輕笑一聲說道:“沒事我就不能走你旁邊了嗎?”
慕容雲月沒有說話,徑直的朝前走去,只是眼底流露出一絲傷感之色。
極爲細心的白止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站在原地,皺着眉頭。“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怪怪的?”
心林走到了白止的身旁,疑惑的看着他問道:“怎麼啦?”
白止皺着眉頭,轉過身來看着她說道:“我感覺她怪怪的,但是具體我又說不上來。”
心林則是一臉隨意的說道:“你纔看出來嗎?”
白止臉色一愣,一臉詫異的看着心林問道:“你早就看出來了?”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家小姐對你跟對其他人不一樣。”心林說完後,也是跟着人羣向前走去。
留下了一臉呆滯的白止站在了原地。
“我就看了她一眼,難不成她還賴上我了?”白止臉色怪異,隨後也是緊跟着人羣向前走去。
有了剛纔發生的那件事,這張三瘋的壽誕也變得有些乏味起來。
張三丰站在最前面,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今日竟然發生了這麼一件讓人可喜的事情,諸位今日在武當山喝好吃好。”
“多謝真人!”隨後衆人也是對着上方的張三丰拱手喊道。
宴會一直舉行到了下午,衆人也是紛紛離開了此處,向着山下走去。
而慕容雲月也同樣是如此,帶着他的人也是準備向山下而去。
心林見了,也是趕忙追了上去,一臉委屈的看着慕容雲月問道:“小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慕容雲月臉色一愣,隨後轉過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白止。
淡淡的說道:“他怎麼說?”
白止這時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心林本就是你的人,我還能怎麼說,你不要把自己的意願強行加到別人的身上。”
聽到白止的話,慕容雲月頓時臉色微怒,開口說道:“可以!心林,我們走。”
說完,慕容雲月也不等白止說話,直接便上了馬車。
心林轉身看了一眼白止,隨後露出了一絲歉意之色,“公子,那心林就告辭了。”
白止也是回過神來,對着心林點了點頭說道:“一路小心,以後有機會我回去看你們。”
心林點了點頭,便也是上了馬車。
白止一直站在山口的位置,看着馬車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心中嘆了一口氣,便轉身向着山上走去。
坐在馬車裡面的心林有些膽怯的看向了慕容雲月。
隨後心林也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明明很在意他的,爲什麼……”
慕容雲月則是睜開眼,看上心林說道:“有些事,不能強求。”
說完,慕容雲月便又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不像是在想繼續說這個話題。
聞言,心林嘆了一口氣,隨後也是坐到一旁閉目休息起來。
而慕容雲月的眼角則是緩緩的流出了一滴眼淚,她不知道自己對於白止是什麼感覺。
自己的身體都被白止看完了,再加上自己的功力也是被白止給吸去了一大半。
但自己卻怎麼也恨不起來,若是放在以前,自己恨不得拿起刀劍把這個人剁成肉泥。
但是自從那天他把自己的功力給吸去之後,自己心中的那股燥意也是消失不見了。
那幾天她翻閱書籍,也是查到了一點眉目,似乎是因爲自己體內多年練功練出來的渣滓都被白止給吸走的原因。
說起來,自己還是要感謝他的。
但是這句感謝,他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心中嘆息了一聲,二十多年,自己從未對男子動過心,不知怎麼回事,這一次自己似乎是動心了。
擦了擦眼角處的眼淚,心中暗道:“想必應該也是有緣無份吧!”
他之前讓心林跟着白止,無非是想給自己造成一種錯覺。
藉此擺脫白止在自己心中的影響,但是很明顯,這一招效果並沒有什麼用。
最終心林也是不想離開自己,那索性也就作罷吧!
白止回到了山上,那些道童則是在收拾着,就在這時,一名道童則是跑到了白止的身旁。
一臉恭敬的說道:“韓師叔,祖師叫你去找他,說有話要對你說。”
白止臉色微微一愣,隨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隨後白止也是來到了張三丰所在,只見張三丰站在了一處山崖邊上,擡頭望着遠方。
白止順着張三丰的目光向前看去,一片雲霧繚繞,看起來倒真的像是仙家洞府所在。
白止當即是走上前去,一臉恭敬的喊道:“師尊,不知找弟子來所爲何事?”
聽到白止的聲音,張三丰轉過身來看向了白止問道:“把人送走了嗎?”
白止點了點頭說道:“送走了。”
張三丰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隨後才說道:“我觀慕容小姐對你似乎頗爲上心啊!”
白止眉頭一挑,看向張三丰笑問道:“不知師尊此話是何意?”
張三丰頓時哈哈大笑道:“我武當派不禁婚配,你大可去和人家講明白,再者說,我武當派若是和慕容府聯姻的話,也算是強上加強啊!”
聽到張三丰的話,白止笑出了聲來。
“師尊有所不知,這位慕容大小姐對我印象很差,恨不得要把我剁成肉泥呢!”白止開口解釋說道。
而張三丰則是聞言搖了搖頭,“此言差矣,我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那丫頭對你有些意思,只是沒有把話給說出來罷了。”
白止感覺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他是沒想到,張三丰有一天竟然幹起了媒婆的勾當。
“那按照師尊的意思?”白止看着張三丰問道。
張三丰頓時哈哈一笑,“我話就是這麼一說,爭取不爭取全看你自己的意願了。”
張三丰也是沒有把話給說全,讓白止自己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