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趕緊掛上去吧!”
“好!”
阮老師開心不已,迅速將迎賓走廊上的畫都給取了下來,換成水墨畫。
頓時,也吸引了不少龍國和外國的參展賓客。
當然了,兩者的面色也是出奇的不一樣。
龍國賓客皆是拍手點頭,一個個皆是開心不已。
“早就應該展覽我們龍國的水墨畫嘛?”
“畫的是真好看,看落款,應該是出自夏院長之手啊!”
“這才叫畫,你們看之前的畫,都些什麼玩意兒?不是奇形怪狀,就是露骨和衣不蔽體,那樣也叫藝術?”
......
至於外國人,那更是激動無比。
“怎麼把我們的畫給換下來了?這是對我們的一種羞辱!”
“這裡的主辦方是怎麼回事?必須將之前的畫重新掛上,我們的畫正在遭受不公平的對待!”
“你們憑什麼這樣做?這些畫有什麼好看的?除了黑白灰,畫的就山山水水,雞鴨魚蟲,一點時代朝前的感覺都沒有!”
......
很快,雙方更是吵了一團。
只見阮老師不知哪裡找來的喇叭,大聲喊道:
“安靜!”
效果也是出奇的好,所有人皆是安靜下來。
林無月則是拿着喇叭,淡淡道:
“各位,我們龍國作爲這次畫展的主辦方,自然擁有在迎賓走廊上擺放水墨畫的權利!”
“若是你們誰覺得這是在羞辱,那就請離開這裡,去找國際畫協申訴!”
“下面,也由我來爲大家講解一下水墨畫的優點,爲什麼他能成爲我們龍國的國畫,也爲什麼只有龍國能將其發揚起來。”
此話一出,不少外國人皆是氣得直跺腳。
他們上哪兒去找國際畫協的人?
就算找到的話,估計畫展也結束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竟然能代表洛雲書院,教他們水墨畫的優點?
且不說他們想不想聽,只是你林無月一個人夠資格嗎?
不少龍國人見到這一幕後,紛紛大喊:
“沒錯,這是我們的權利,迎賓走廊想放誰的畫,就放誰的畫!”
“這位先生,告訴這羣外國佬,咱們的水墨畫就是好看!”
“讓他們開開眼界,別瞪着個大眼珠子就亂叫喚。”
......
林無月用一口流利的外語,淡淡道:
“首先,我們水墨畫所需的畫具,便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光是這四樣歷史,就足以說個幾天幾夜,有的甚至還比你們國家成立的時間還長!”
“在此我也就不多說,說了你們也不懂,懂了你們也不承認!”
此話一出,龍國人皆是哈哈大笑。
不少外國人則是微微皺眉。
雖然林無月言語犀利,但的確是事實。
隨後,林無月繼續道:
“其次我再說一下,爲什麼我們的畫都是些鳥獸蟲魚,山水樹花?”
“那是因爲我們熱愛自己國家的大好河山,熱血我們的生活,希望將它們記錄下來,讓自己後世人去看!”
“而不是去畫一些看不懂的藝術,去折磨後輩人的腦細胞,那些不過是一羣自以爲藝術天賦極高畫家所製造出來的市場價值罷了!”
頓時,在場有人大聲叫好。
外國人的面色,倒是有些不自然了。
他們的畫雖說是超現實,但真沒幾人能看懂。
都是硬揣摩其中的意思,從而提升出其中的價值。
林無月的話,就像是針扎一般,戳到了他們的柔弱之處。
“還有,我們的畫,不僅僅是黑白灰,你們看還有硃砂紅,還有天青和赭石等色......”
“僅僅只用這幾種色彩,就能將目光所及之處給體現出來,還能體現的活靈活現,惟妙惟肖,不是很厲害的一件事吧?”
“就好比這副河蝦圖,若讓外國友人來的話,難道將它們都畫成彩色的不成?”
龍國人皆是大笑,那蝦絕對是中毒了。
不少外國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林無月這幾點說的都不錯,真要讓他們來畫的話,色彩上雖然鮮豔一點,但少了一種水墨畫的空靈感。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十分不服氣。
“哼,藝術有高有低,沒必要要讓所有人都看得懂,其自然有自己的價值!”
“再說了,我們的畫也有現實主義的題材,比你們的水墨畫,更有代入的感覺!”
“你就別吹了,差就是差!”
林無月微微一笑,淡淡道:
“我想各位心中都有自己的辨識程度,藝術沒有高低,只是看人接不接受!”
“你認爲的藝術,要是不被接受,不被認可,那就一文不值,那不過你們自己魔怔的遐想罷了!”
“所有藝術都是建立在大家認知的基礎上,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
“的確,國外是有不少現實畫家,他們的畫都不錯,我也沒說他們的差!”
“只是你們當中有些人,鼠目寸光,沒有自己的認知,隨波逐流,看不到別人的閃光點,自視清高就隨意指責別人的佳作。”
說到這裡,林無月看向衆人。
“這是畫展,是向世人展現藝術的地方,而不是用來比對,踩踏別人優秀的地方!”
“若還有人再說這些水墨畫一無是處,那我只能說,他欣賞不來藝術,就好比連一加一都回答不上來的無知者!”
“洛雲書院不會歡迎他們,讓他們回家辦自己的畫展,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滿足他那一點優越感!”
此話一出,龍國人皆是掌聲一片。
“說的實在是太棒了!”
“這位先生是誰?洛雲書院我也沒少來,怎麼沒見過啊?”
“如此年輕,還說得井井有條,不錯不錯!”
不僅如此,就連一些外國人都跟着鼓掌起來,這讓那些執意打壓龍國水墨畫的人,皆是面色難堪至極。
最終,也都跟着一起鼓掌。
一旁的阮老師看得是頗爲激動,還得是榮譽院長出手啊!
就在十分鐘前,孫老師跑到了吳副院長的辦公室。
“副院長,不好了,院長讓阮老師,將迎賓走廊內的畫都換成了她的水墨畫!”
此時的吳副院長,還在辦公室內優哉遊哉躺着。
彷彿這次畫展,跟他絲毫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聽得此話,吳副院長立馬坐直。
“不可能啊?院長與那幫外國佬一起交談,沒時間讓人去換畫啊?就算換的話,那幫外國佬會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