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
“王同知有話就直說吧!沒事的。”
“楊大人,這府庫的銀子是要上交朝廷的稅銀,不可能輕動,夏稅上交在及啊!”
“哦!本官到是忘記了一件事情,王同知,來讀讀聖上給本官的聖旨。”
楊廷鑑從懷中掏出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黃錦,遞給王行儉。衆人一聽是聖旨,連忙跪在地上三呼萬歲,王行儉這次也不能例外,他在三跪九叩後,再起身用雙手接過楊廷鑑手上的黃錦。
王行儉打開黃錦後,並沒有立即宣讀,而是仔細查看了上面的印鑑,然後就開口說道:
“經過本官查驗,玉璽和內閣印鑑齊全,此聖旨真實無誤,衆人聽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着新科狀元,翰林院編修楊廷鑑爲揚州知府,揚州一府之軍政皆楊廷鑑一言而決……今年秋稅,揚州上上繳朝廷賦稅五百萬兩,以後每年上繳一千萬兩……”
“啊啊啊!!……啊啊!!!……”
“五百萬兩!,今後每一年上繳一千萬兩,這怎麼可能?”
“揚州的賦稅本來就重,這不是要官逼民反嘛。”
楊廷鑑看着已經嚇傻的衆位屬官,一邊收回聖旨一邊和顏悅色地說:
“諸位放心,本官可不是刮地皮之人,揚州的農業稅還是三十稅一,至於商稅,茶稅,礦稅也按照大明的稅率執行,二十稅一。鹽稅是每斤十文,全都和先前一樣,本官這樣說,各位應該安心了吧!”
王行儉不是揚州本地人,他當然深知揚州大商人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就連知府衙門的那些吏員。也是揚州各大商人塞進來的。
這樣說吧!揚州城的日常政務表面上看似由知府掌握,可實際的權力卻在那些吏員手中,這些吏員有一千種方法,架空知府這個外地人。
王行儉也擔心楊廷鑑這個新科狀元莽撞,最後搞到與揚州士紳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王行儉聽楊廷鑑說稅率不變,心裡頓時放心了,另一個擔心又立即涌上心頭,這今後可是每年一千萬兩的稅銀,揚州府現在的全年稅銀才一百萬兩不到。士紳就叫苦連天了。
“大人,可這每年一千萬兩銀子的稅銀,是無論如何也完成不了的。”
“呵呵,王同知不必擔憂,本官自有聚寶盆。”
很快揚州城內的醫生就到了,各位官吏立即迴避而去,古代的醫生,在有的方面還是非常不錯的。這位醫生只給夏夢琪紮了幾針,就讓夏夢琪清醒過來。
“啊!廷鑑哥哥……嗚嗚嗚……”
夏夢琪驚醒的第一件事就立即抱着楊廷鑑嚎啕大哭。那醫生也知趣,連診金都沒有收,就立即收拾藥箱離去。
等醫生離去後,夏夢琪突然小聲問道:
“廷鑑哥哥,這是什麼地方啊!你怎麼和那醫生一樣,都是穿的古代的服裝。這是拍電影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楊廷鑑也沒有隱瞞夏夢琪了,而是直接把整個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夏夢琪:
“夢琪,咱們已經穿越到明末了,事情是這樣的。……你看,這就是時空之戒,咱們能穿越,完全是它的功勞。”
“哇……好神奇啊!……我喜歡穿越……廷鑑哥哥,我要出去看看古代的揚州。”
“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不嘛,人家被在小黑屋悶了幾十天了……廷鑑哥哥……。”
楊廷鑑想想也是,夏夢琪這段逃亡的時間,被關在屋子裡面,定是被悶壞了,現在出去走走放鬆下心情也可以。
楊廷鑑剛想出門的時候,恭喜發財四個人帶着一個人精瘦的漢子來了,那人見了楊廷鑑納頭便拜:
“情報司揚州百戶萬順參見大人。”
“起來回話,你們揚州百戶有多少番子?”
“五十六名。”
“太少了,本官現在升你爲都司,轄三個百戶,你立即發電報給金千戶,讓她做具體的安排。”
“卑職謝謝大人知遇之恩,今後唯有肝腦塗地以報。”
“明天開始,你就到這裡要坐班,就用本官的書吏做掩飾吧!”
“是,大人……”
夏夢琪看到恭喜發財他們幾個人,立即又忍不住問道:
“廷鑑哥哥,他們都是你的手下啊!”
“當然,本官可是大明新科狀元,新任的揚州知府。”
恭喜發財他們五個全都十分詫異地看着奇裝異服的夏夢琪,也不敢發問,這難道就是楊廷鑑的那個親妹妹?楊廷鑑也發現了自己親衛充滿疑惑的眼神,就介紹道:
“他們叫恭喜發財,是本官的親衛……她叫夏夢琪,就是你們未來的主母,你們幾位可要好生伺候着。”
恭喜發財立即上前參見了夏夢琪,把夏夢琪搞得嬌笑連連,夏夢琪在古代禮儀方面還真是有點欠缺,看來需要找人教教她,不然今後會鬧笑話的。
當天下午,楊廷鑑就帶着夏夢琪在揚州城裡面逛了一天,楊廷鑑還爲夏夢琪買了幾十套漂亮的衣服,當天晚上楊廷鑑又找了幾個官吏的小妾,教夏夢琪的一些必要的禮儀,夏夢琪是何等的聰明,基本上是一學就會。
第二天,楊廷鑑就帶着夏夢琪去見自己的父母,楊廷鑑和崇禎有約,必須把自己的父母送到京師去居住,楊廷鑑並不打算違背對崇禎的承諾。
楊廷鑑的父母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驛站裡面,吃住到也方便得很,這裡的驛丞,對楊廷鑑的父母也是極爲恭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楊廷鑑去探望自己的父母,並不想招搖過市,而是輕車簡從地來到了驛站,這驛站的門口居然有身穿板甲武士的站崗放哨,他們就是楊廷鑑派去接他父母的那五十名親衛,他們在沒有接到楊廷鑑的命令前,絕對不會擅自歸隊。
楊廷鑑一出現,幾名放哨的士兵立即驚喜萬分,立即跪拜道:
“參見大人……”
“兄弟們快快請起,……大家都是經歷生死的戰友,不必多禮。”
楊廷鑑對自己的手下從來是稱呼爲兄弟,哪怕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楊廷鑑也從不擺架子。
“大人,我等什麼時候可以再回到大人的身邊?隨大人沙場馳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