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市轉了一圈,秦鬆停在了幽州博物館前。
這裡陳列着國寶幽王劍。
以司馬無用的尿性,似乎只有這個東西能吸引司馬無用的注意力。
只是,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幽王劍安保措施十分嚴密,時間又只有短短的兩天。
而以司馬無用的尿性,他肯定又要把自己作案的線索告訴追捕方。
追捕方他們只要守住幽王劍,隨便他司馬無用再怎麼鬧騰,都不可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把幽王劍偷走。
司馬無用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頭疼的不止秦鬆,何博文和王世雄也很頭疼。
他們風塵僕僕的來到了幽州城,根本顧不得休息,就開始分析整個幽州城。
幽州不大,市區常住人口三十萬,屬於縣級市。
想要在這裡做下四級犯罪的大案子,除了搶銀行、盜文物、殺人放火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其他可能了。
尤其是在兩天這麼短的時間內犯下四級犯罪,更是不可能。
何博文和王世雄討論分析了兩個多小時,兩個人終於達成了一致,那就是司馬無用的目光應該在文物上。
幽州城是個文化古城,文物很多。
但是重中之重的文物,卻是收藏在博物館的幽王劍。
所以,司馬無用的目標絕對是幽王劍。
這一點,他們和秦鬆的看法一致。
只是,他們真的不知道司馬無用會採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盜走幽王劍。
博物館裡。
王世雄和何博文在幽州市的警察局長帶領下進入了展廳。
屋外知了瘋狂的唱歌,樹葉都被太陽曬蔫了。
氣溫很高。
進門後,就是成列在兩旁的各式展櫃,裡面陳列着許多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
這些也都是珍貴的文物。
但是最珍貴的,卻是在中心區域的幽王劍。
幽王劍被鎖在具有防彈功能的玻璃櫃裡。
警察局長介紹道:“王神探,想要盜走幽王劍,幾乎沒有可能,就算是暴力搶奪,難度也極高。”
警察局長指着幽王劍上的玻璃罩子說道:“這是具有最高等級防爆功能的防彈玻璃。可以抵禦普通子彈的襲擊。”
他又指了指鎖孔:“這是採用古老科技和最新科技結合的鎖具,需要三把鑰匙配合開啓,才能打開。而這三個人,一個是博物館館長,一個是博物館資格最老的審覈員,最後一個是我們警方派駐的安全官。他們每個人手持一把鑰匙,必須要三個人同時開啓,才能打開。”
“據我所知,這三個人很難湊齊。上一次打開櫃子檢修,還是去年的時候,某個國外著名的收藏家要來對幽王劍進行年代分析,纔在省博物館領導的帶領下,到這裡開啓了玻璃罩,進行了一次化學分析。”
“從那以後,一直到現在,都再沒有開啓過。”警察局長又指了指周圍的各處屋樑上和地面說道,“上面和下面都有紅外線報警器。不管什麼人靠近玻璃護罩,都會觸發報警。這些紅外線報警器,二十四小時開啓。除了每週一次的打掃衛生,任何人一靠近,都會報警。”
局長又指了指大門口:“別看這扇門,古色古香的,似乎都是木頭做的,其實這是精鋼打造的大門。一旦觸發報警,各處安全門都會迅速落下。一旦落下,這個屋子裡,什麼人都別想出去。”
局長帶着兩人走出大門,對着不遠處的一處屋子說道:“那裡是安保人員待命的地方。一旦觸發報警,他們十秒鐘內就能抵達幽王劍的保存地。而這個報警裝置也連結我們附近的分局,我們也能在十分鐘內將這裡給包圍。”
局長忽然小聲說道:“其實,早在兩年前,我們就給館內的所有文物安放了電子芯片。我們在門外也設置了芯片報警裝置。不管幽王劍從那個大門出去,都會觸發報警,所以,幽王劍十分安全。”
葉博文看看四周的圍牆:“要是從圍牆上逃過去呢?”
局長指了指四周的圍牆:“上面全部都是高壓電。電不死人,但是絕對能讓人當場昏厥。而且幽王劍上的芯片一旦離開博物館範圍,我們的報警裝置就會報警。”
爲了顯示自己的信心,局長帶着兩人去了保安室,指着一個地圖一樣的設備說道:“你們看,館裡所有的珍貴文物都藏有芯片。而且在這上面都有顯示。你們看看,這個紅色的就是幽王劍。”
王世雄看了一眼,幽王劍是紅色的,跟其他的顏色都不一樣。只是,幽王劍顯示的位置有些靠近展示大廳:“這個幽王劍似乎不在現在的展廳裡啊?”
局長呵呵一笑:“這個定位技術畢竟不是十分的精確。這種事經常發生。你看這個二號文物,一個三足鼎,本來在偏廳,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像是在大廳,這很正常。”
說到這裡,警察局長信心十足的說道:“這個司馬無用,要是真的敢來,絕對會被當場捕獲。沒有人能從這裡盜走幽王劍。”
王世雄和何博文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也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司馬無用的風格,他說的一定會做到。
既然他會犯下四級犯罪的案子,又把地點鎖定在幽州市的話,那麼,盜取幽王劍是他肯定會做的事情。
除非,何博文的分析有誤,司馬無用不會到幽州市來。
只是,何博文堅持自己的看法,而王世雄也支持何博文的判斷。
“謝謝局長。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我們還是要謹慎。這個司馬無用,絕非浪得虛名。”王世雄說道。
警察局長對於王世雄還是非常敬重的,他馬上說道:“王神探,這兩天內,市局的全體警察,都由你們來調遣。我們一定配合你們拿下司馬無用。”
這個時候,王世雄的電話響了:“小安,有線索嗎?”
安怡睿語氣有些古怪:“王哥,司馬無用發來了線索。”
“通過什麼發的?有沒有進行位置跟蹤?”王世雄問道。
“他是通過電視臺的直播發的。無法跟蹤。”安怡睿有些遺憾的說道。
就在十分鐘前,司馬無用的直播間裡,他忽然對着天上的無人機攝像頭說道:“我是司馬無用,希望電視臺把這個信息傳遞給追捕組。”
他舉起手裡的一張紙,上面寫着一句詩:“瓜田李下難避嫌,一枝桃花出牆來。”
“轉告他們,這是我給追捕方的第一個線索。我會再次做下一起四級以上的犯罪案出來。希望他們能憑藉線索,抓住我。”司馬無用指了指攝像頭,“王神探,別讓我失望哦。”
安怡睿將這段視頻發給了王世雄。
王世雄馬上點開,然後跟何博文一起看。
“瓜田李下難避嫌,一枝桃花出牆來。有些奇怪,這裡應該是一枝紅杏出牆來。”何博文喃喃的說道。
王世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古代人爲了避嫌,經過瓜田不彎腰提鞋;走過李樹下,不擡手摘帽,免得別人誤會偷瓜摘李。這一句很合乎邏輯。但是這個一枝桃花出牆來,有些奇怪。”何博文是個通古博今的學者,他解釋着,“應該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本意是指女子春心難耐而出軌的意思。這裡用桃花代替,似乎意思更濃烈一點,因爲桃花也含有男女情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