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梧桐有一身的功夫,極是不懼,這時他那顧得上佟東了,轉身立即就逃他的了。
不過那些出來混的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豈是容易就這麼逃了,立即就被人給纏住了,以往他自以爲是,從不把人放在眼裡,現在與人一交上了手,這才知道自己與人的差矩在哪裡,他可是不知道了,以往那些是看在他父親面子上留上一手,沒有使出真功夫來與他過招,造成了他眼高於頂,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這時只是與一些平常的道上幫衆交手就感覺有差矩了,這讓他心理上如何好受得了。
這也就罷了,一看眼前的這種情景,自己多半是逃跑不了了。
這心念纔剛剛起來之際,鬥志即無,便被人打翻在地,接着就是被人一頓暴打,打得他鼻青眼腫,遍體鱗傷,接着就被人跟拖一隻死狗般的拖了進來扔在地上。
想想他楊梧桐是誰了,居然落處這般光彩也就罷了,這面子那也是丟得大了。
不過他嘴上仍是硬得很,衝着打他的人罵道:媽的!知道老子是誰嗎?敢打我,老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了之後,一人蹲了下來照着他臉上啪的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了下來,這一巴掌打得一點都不輕,牙齒也掉了兩顆,和一口血水噴了出來。
楊梧桐登時就被打蒙了,只覺得頭暈腦花,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來,他可是一位大少爺級別的人物,以往又有誰敢打他了,只有是他打人的份兒,此際這一下手,絲毫不把他當什麼狗屁大少爺,狠狠的就下了重手,這還是生平之中第一次遇上。
儘管這樣,可也把他的火打了出來,大聲嚷道:好!老子記住……這話還沒講完,啪的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這打的卻是另一邊臉蛋了,這一次又打落了一顆牙齒,他連血水與牙齒一起吐了出來。
這可把他氣壞了,罵道:渾……
啪!又是一巴掌,他兩邊的臉蛋都捱了打,受了不輕的傷,這時是傷上加傷,而且還是一點都不留情的那種打法,每打一下,伴隨着一顆牙齒脫落出來,牙齒被打落後自然是要流血的了,卻見得他滿臉都是血跡,兩邊臉都腫了起來,既便是他老爸楊紅葉此時面對着他也是認不出來了。
楊梧桐一出聲,人家就是一巴掌下來,也不知是你嘴巴硬,還是人家手掌硬,打上五六下之後,他不怕也是要怕了,都說人要臉樹要皮,這打臉的事換了誰都不希望遇上,面子都打沒了,又怎出去見人的呢?
他的嘴巴再硬,又怎硬得過人家的巴掌了,連續幾下過後,整張臉都腫了起來,眼睛差點都看不到東西了,容不得他不怕,不過他心裡確信這幫人一定不敢殺了他,真想要殺他的話也就不用這般的打他了。
他原是想要確認到底是誰打他的,只是這些人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一上來就暴打了他一頓,接着又是打臉,那些人的樣子看都看不清楚,這可把他氣壞了。
縱是如此,心下固然氣憤異常,這屁也是不敢再放一個。
佟東在一邊看着,這心那是涼撥撥的,一股寒意涌了上來,像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雖說已前也曾叫自家的保鏢什麼的打過人,那也是自己背轉過身去不敢瞧上一瞧。
他與楊梧桐不一般,楊梧桐是個練家子出身,他佟東則是一個斯文人,這種動粗打架的事從沒親身經歷過,所以一看就怕了,尤其是一看楊梧桐那種慘狀,就好比是在打他的臉一般,一時就嚇得他臉色發白,身軀微微發抖,顯然是他已經被嚇着了。
楊梧桐還敢嚷上幾句,遇上這種事他只有躲着的份兒,他這還算是知識務者爲俊傑吧,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吃飽撐着撐什麼面子了,你這口氣是夠硬的了,這臉都被打軟了吧,就算是對方放過了你,你又有什麼臉面去見人了!
那知這些人根本就沒跟他們多講什麼廢話,暴打了楊梧桐一頓後,卻見得人有拿棍子來就朝他手與腳上打去,隨着骨頭破裂折斷的聲音,楊梧桐也是慘叫了起來。
顯然是他們怎地打人,現在人家就報復來了。
佟東差點就昏了過去,一顆心狂跳個不停,心頭上的寒意不斷地冒了又冒。
那幫人打完了楊梧桐後,接着就到他了,佟東剛駭然顫聲叫:別……接着就慘叫了起來,他的四肢自然是被人家打斷了。
只是他沒像楊梧桐那樣嘴硬,他那張臉就免除遭殃了。
不過他們打了人家駿豪公司的四名公司高層管理者的手腳斷了,此時他們才倆人而以,至於楊紅葉叫來的那幾人只是打手而以,說來不算在內。
他們料想不到的是,駿豪公司四名高管的手腳有人醫治,他們幾人卻是殘廢定了,像這種粉碎性骨折根本就沒得醫治,除非是有像蘇自堅這種身懷異術,用特殊的治療方法來治療纔會有效果,不過他們可沒這麼好的運氣遇上這種神醫。
這幫人打完人後,也就離去了。
楊梧桐幾人個個手腳都是斷了,根本就走不了,原本是要幹人家痛快一場,那知到頭來自己也遭受這種待遇,這也太慘了。
這些人中,最慘的人要數楊梧桐了,他不僅那張臉慘遭狂虐,四肢也是不免相同的待遇,真是欲哭無淚,一看自己那變形的四肢,死的心都有了。
當然,他也是恨極了這些人,心想只要自己不死,一定找機會了殺光了這幫人,只是他連看都沒看清楚這幫人長什麼樣子,臉上就捱了不少下,這時雙眼都腫得睜不開來,更別說是認人了。
他是個聰明的人,自己爲什麼會被人打斷了四肢,不用去猜也想得到,一定是自己僱了打手來打駿豪公司高層管理者的四肢,現在人家打擊報復來了,這筆賬只能是向駿豪公司或是蘇自堅來結算了。
他們幾人個個四肢都打斷,在這荒蕪之地有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之感,根本就沒辦法回去了。
對於這件事是楊紅葉授意兒子設個陷阱來讓佟東跳了進去,以此來套住佟國際,不過這隻老狐狸總是放不開手腳來大幹一下,他雖說有一定的財力,比華廈國際比了起來差得還遠,需要華廈國際這樣的大財團背後的推動力,加上投資了那些省府招標項目,一下子就套進去了不少資金,使得他現在是在財政上吃緊,所以更加迫切的要佟國際拿出更多的資金來運作了。
當然了,這種事他是不方便出面的,佟國際就算是知道了,他也能以小孩子之間打鬧的來搪塞過去,根本就怪罪不到他頭上來,這就是爲什麼楊紅葉定下計謀後一直不肯露臉之故,他也是暗暗猜測,蘇自堅那怕是知道了,或是猜測是他作的手腳,然這是需要真憑實據的,光是猜測的事誰不會了。
讓他料所不及的是,這麼快兒子就被發現了,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這要是讓他知道兒子這時已經殘廢,非氣得吐血三升。
雖說他沒有直接參與,然兒子的動向他還是知道的,尤其是今暗兒子與佟東一起出去的事,只因時下還沒有手機這類的通訊設備,於兒子的末歸也是有些着急,不過他萬萬料不到兒子卻出了大事。
一看都十點了兒子還末見形蹤,這可把他急壞了,當即派出人手去尋找。
很快,一通電話打了回來,讓得楊紅葉發瘋似地狂奔了出去。
楊紅葉馳車趕到了醫院,兒子等人已經被擡進了急診室裡搶救,他一把揪住了一名手下的胸衣,雙眼血紅,怒喝道:到底怎麼回事?
楊總!我們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們着急找人的時候,突然有人向我們提供楊少與佟少可能去的地方,到了那裡後,見得他們幾個雙手雙腳都被人打斷了倒在地上,到底是誰打的卻是沒看見。
什麼!雙手雙腳都被打斷了!一聽這話,楊紅葉一頓心痛,臉剎那間都發白了,這還用說,兒子是去算計駿豪公司的,現在他們出了事,這筆賬當然得算在駿豪公司的賬裡了。
是的,好像還不止只是四腳……這句話還沒講完,楊紅葉一把把他拉近到自己面前,他心底立即就一陣抽氣,便不敢把下面的話講完了。
還怎樣了?楊紅葉握着拳頭,馬上就有揍人的衝動了。
楊少的臉……他的臉……看着楊紅葉圓着雙眼,立即不敢講下去。
快說!楊紅葉暴喝了一聲,他已怒到了極點,隨時都有要打人的衝動,雖說他有一雙兒女,畢竟兒子與女兒不同,兒子是要接他楊家的香火,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楊家豈不要絕了後了,所以他這心自然十分的着急了。
他的臉被人揍得……揍得很慘,牙齒也掉了不知幾顆,我們也是認了一會才認得出來。他沒敢把話講得太清楚了,誰也就罷了,他們跟楊紅葉也有段日子了,他是個什麼樣子的話還不清楚了,惹得他不高興你可要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