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然哥,這一輩難道真就這麼被我毀掉嗎?”蘇離聲音沙啞的快要說不出話了。
她感覺自己真的很自私,她想起了望穿秋水,當年他給兩個孩子起的名字,只是將望穿換成了他大學時代的一個筆名忘川。
他這一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爲什麼上天要如此的懲罰他?
他知道她此刻不好受,他靜靜的將她摟在懷裡,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因爲真的太累了,還是因爲太困了,她就這麼站在依偎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看着她安靜的好像一個孩子一般,他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他想好了,他會將冷家伯父伯母當做親生父母一樣對待的,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要說用退讓,讓伊澤佑記居然這左亭來換他的命,他做不到,或者說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用左亭這麼多人的性命來換。
他抱着她向着房間裡走去,她的體重下降了不少,這讓他忍不住一陣心疼,微微嘆口氣。
將她放在牀上,他這才躺下,將她抱在懷裡,希望她能睡得踏實一些。
第二天一早,本來應該是輪班的時候,可是上面的人卻遲遲沒有下來,上官宴就知道出事了,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伊澤佑記如此的沉不住氣,不過也好,這一次就讓他將這些人全部留在這裡吧!
太陽一直沒有出現,天空之中有一股黑雲壓城的感覺,那微微的細雨打在肌膚上有些涼意。
上官宴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的向着邊防走去。
董智目光死死的盯着對面,神色很是凝重,這讓上官宴心情也變的沉重起來。
只看到伊澤佑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裡,神色淡淡的看着這邊的衆人,等看到上官宴的時候,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上官宴沒有開口,只是沉默着,目光陰沉的看着伊澤佑記,恨不得用目光殺了他。
“上官宴,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談判的資格?”他神色淡淡的開口道。
“伊澤佑記,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在領土問題上,我們是寸步不讓。”上官宴這話不是開玩笑,因爲這對一個國家來說好比臉面,怎麼可能讓別人隨便踐踏。
“上官宴,你不會真的打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兩個死在這裡吧?”伊澤佑記沉着臉。
他沉默了,算是默認了,那空中不時有鳥兒飛過,大概是被地上這些“異類”的數量嚇到了,飛的很快,雨淅淅瀝瀝的開始落下。
伊澤佑記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上官宴居然如此的心硬,蹙了蹙眉頭,看了一眼時間,不知道在等什麼。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整個軍區變的空蕩了起來。
“什麼人!”安鑫在起牀之後來到了蘇離的房間,幾道濃烈的殺意讓他神色一變。
這聲音讓蘇離醒過來,直接跳起來,和安鑫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快速的跑到了兩個小傢伙的房間。
在他們剛走到那邊的時候,兩道黑影閃現了出來。
“呵呵,安懷的兒子?的確不錯,感知力很是強大。”其中一人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沙啞和滄桑,雖然眼前的二人
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但是他知道開口的人年紀絕對不小了。
就算真的沒有父親年紀大,但是也差不多了。
“倒是沒有想到你們能進入這裡,花了不少力氣吧?”蘇離神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二人,眼裡閃着濃烈的怒意和殺氣。
“呵呵,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能做到這個地步?是華夏的要求變低了?還是你真的很厲害?”那人話語之中帶着滿滿的嘲諷。
蘇離並沒有因此而發怒,她早就習慣了。“你不行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此時在住宅區並沒有其他人,這裡離前院很遠,他們知道哪怕是喊也聽不到的,而且現在這些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恐怕前面也沒有什麼人了。
“你們最好乖乖和我們走,不然到時候丟了命就不好了。”那老者聲音再次低沉的傳來。
安鑫冷笑,道:“老東西,你還真的以爲自己是神仙啊,就算我們真的離不開這裡,也會砍你這個老東西的一條胳膊!”
“不知死活的東西,動手!”那老者冷笑了一聲,直接動手。
安鑫雖然嘴上嘲諷的厲害,但是手下的動作並沒有放鬆警惕,在那人開口的瞬間,他就動了,雖然腿上有傷,但是動作卻也不慢,一時間居然沒有分出高下。
但是安鑫和蘇離都明白,他們落敗是遲早的事,對方本身身手就不在他們之下,現在他們又有傷在身,怎麼可能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嫂子,你帶着兩個小傢伙先走!”安鑫知道他們不可能攔得住眼前的二人。
蘇離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安鑫有些着急了。“你難道想兩個孩子的命也留在這裡?”
這話讓蘇離心有些疼,兩個小傢伙已經醒來了,只是身體虛弱的厲害,二人低燒還沒有褪,此刻根本都站不穩,更別說幫他們了。
“快走!”安鑫知道他們越拖只會越麻煩。
“要是你們兩個能對付一個,就沒事!”一道慵懶的聲音讓所有人手裡動作一滯。
忘川神色有些複雜,顯然沒有想到他居然又出現在這裡了,還是說他其實一直沒走?
“龍王?”安鑫見過他,有些詫異的看着他,他怎麼在這裡?
蘇離並不認識眼前的人,但是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左右。
“小子,我勸你還是別插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老者沉聲道。
他卻好像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般。“我說老傢伙,你感覺你能殺的了我?還是你兒子能殺的了我?”
這讓蘇離神色變的警惕起來,這二人都蒙着臉,他是怎麼知道眼前的二人是父子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找死!”那老者身影一閃出現在了王梓面前,出手極其毒辣,沒有絲毫的留情,只是等意識到這個年輕人身手居然如此了得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走!”那老者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再打得過這些人了,轉身想要離開。
王梓裂開嘴笑了起來。“現在想走,是不是有點晚了?”
手裡的匕首閃電般的直射向那人的腳踝。“噗通”一聲,那老者跌倒在地上。
“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王梓看着那老者眼裡的決然,飛速的直奔那老者而去,一隻手直接掐着他的嘴,不讓他咬破嘴裡藏毒的袋子。
這邊的蘇離和安鑫也制服了這個年輕人。
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房間裡的秋水,只是忘川不有痕跡的擋在了前面。
此刻的安鑫和蘇離並沒有注意到他張嘴無聲的發出的那幾個字節。
只是忘川有些惱怒,而秋水則是小臉有些緋紅。
王梓猶如前一次一般,再次消失軍區。
將地上的二人綁起來,蘇離和安鑫帶着兩個小傢伙向着邊防走去。
此刻的伊澤佑記明顯等的有些急躁了起來,董智則是神色有些凝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糟糕!”上官宴率先想到了什麼,飛速的離開。
董智也是臉色一變,可是怎麼可能?那可是軍區,這些人怎麼可能進來的?
上官宴沒有想到自己犯了如此大的錯誤,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他怎麼能這麼大意,現在安鑫和蘇離他們都有傷在身,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這裡,那對方就完全有機可乘了。
難怪剛剛那伊澤佑記一直在等,恐怕就是等這個吧?好一招調虎離山,看來這伊澤佑記在華夏倒是學了不少華夏的戰術。
在半路上看到出現的衆人,這讓上官宴雙腿一軟,差點跌倒,踉踉蹌蹌的向着這邊奔跑而來。
“你們怎麼樣?”看着他們身上添了一些新的傷口,但是並不礙事。
“沒事的,這兩個人想要抓我們!”安鑫將那兩個人推給了上官宴。
他直接拔掉那二人的頭套,其中一個看上去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剩下的一個則是二十多歲,二人看起來眉宇之間有些相似,應該是父子關係。
“走吧!”他衝着安鑫點了點頭,他都是好奇他們是怎麼脫險的,但是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帶着二人向着那邊走去。
上官宴帶着二人出現在那裡的時候,伊澤佑記臉色一變,這些廢物,怎麼這個都搞不定?
“你是不是在等他們?”上官宴臉色變的無比陰沉起來。
“看來你們島國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這話讓下面的人頓時都臉色一變。
“是不是很生氣?可這是事實,當年那屠殺,你們應該很清楚,都說了不殺,結果出爾反爾,只會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就你們這樣也配做軍人?真是丟人!”他冷聲的呵斥道。
上官宴身後的衆人感覺大快人心,而那邊的衆人卻是臉色難看的要命,恨不得直接宰了上官宴。
“上官宴,你這激將法在我這裡沒用!”伊澤佑記很快平復了心情,他知道現在居然他們沒有抓到蘇離他們,但是畢竟手裡還有兩個人。
上官宴沉默的看着他,眼裡滿是不屑,他都沒有將這種人看做是對手,因爲他根本不配。
兩面的氣氛變的無比緊張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