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爲止上官宴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松下錦突然反水。
“蘇長官應該很明白,他爲什麼會對你出手吧?”松下錦神色淡淡的開口道。
上官宴有些不解,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離擡起頭,哪怕是現在她都感覺有些那應遵循,因爲這真的太瘋狂了,或許他們誰都沒有想到。
“我也是在你對他出手我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蘇離輕聲的說道。
“我應該和你說過,在華夏的時候我追捕過伊澤佑記。”她輕聲的說道。
上官宴點了點頭,有些不明白的開口問道:“可是這也不對啊,他難道就是爲報復你,所以就要對你出手?這太瘋狂了。”
蘇離搖了搖頭,道:“不是,這還不足以他這麼想殺我,我現在才明白過來,其實他從始至終都目標都是我。”
她真的沒有想到爲了報仇,他居然謀劃了這麼久,甚至不惜騙島國的高層,這可是需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我當年追捕伊澤佑記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到了一個村莊,就在我想要抓他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以爲我要殺了他,當在了他的前面,她當時情緒有些激動,不斷的抓着我的手,手裡的槍走火了。”她到現在都放不下當初的那一幕。
那是她錯殺的第一次人,雖然可以說那都算不上是她開的槍,但是槍卻在她手裡。
上官宴沉默的看着她,道:“這女人和伊澤佑記關係不淺?”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女孩子就是他的女兒。”蘇離有些苦澀的開口道。
上官宴這一下總算明白過來,爲什麼會這樣了。
這件事恐怕對他當年的打擊很大吧?他爲了報仇就動用了當年島國留在華夏的所有資源,甚至不惜欺騙高層。
這讓上官宴沉默了,因爲他也父親。
“所以他從始至終的目的只有蘇長官!”他輕聲的說道。
他都沒有想到這個伊澤佑記既然做出瞭如此瘋狂的事,要知道這件事一旦怪罪下來,那絕對是死路一條啊。
“現在伊澤佑記已經在你們手上了,接下來我們就談談吧!”松下錦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好的話,很有可能引起兩國的戰鬥,這對他們來說可是相當的不利。
“你感覺這件事還有談判的餘地?”上官宴冷嘲道,因爲這已經不止是個人恩怨了,不管伊澤佑記的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表現出來的就是想要開戰,所以這對他們來說是奇恥大辱。
“上官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犧牲也很大,整個山口組都被殲滅了。”松下錦神色變的冷漠起來。
上官宴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說松下錦,你們這些人的強盜邏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上官宴站起來冷着臉看着他,道“你應該很清楚這件事意味着什麼,你們山口組死難道是我們造成的?你可不要忘記了,你們要是不進入我華夏的話,我們會動手?這件事沒得商量,在上面和你們談判沒有結束,你們這些人一個不許離開!”
這話讓松下錦神色一變,他沒有想到上官宴的態度如
此的堅決。
“上官宴,你們想要什麼?”松下錦知道他需要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後再談。
他也明白他們現在這一萬多人已經被困在這裡了,要是談不妥的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想要什麼?你感覺我華夏泱泱大國,會需要你們那點小地方?我們只是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上官宴的話讓他臉色都變了。
“你想要天焦島?”松下錦神色很是凝重,他知道這天焦島他們兩國爭了很多年,這天焦島雖然只是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但是這歸屬了誰,同樣意味着那周圍的地盤也都歸屬了誰。
而在南海那水礦資源如此豐富的地方,那幾十里的海域不知道能早就多少財富,所以兩國名義上在爭這天焦島,可實際上卻是在爭這海域的歸屬。
“你留下,讓你下屬回去傳達我們的意思,記住了這件事沒有商量,三天以後要是沒有消息傳來,你們應該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他那霸道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
他們也知道自己理虧,知道這本身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那些人灰溜溜的離開,這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大快人心的舉動。
松下錦也被人帶下去軟禁起來。
蘇離看着上官宴,道:“你怎麼確定上面要天焦島,而不會要其他的東西?”
蘇離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因爲這件事要是出現了什麼變故會相當麻煩。
上官宴將她摟在懷裡,眼裡滿是柔情的開口,道:“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什麼人!”
蘇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每次都這麼的沒正行。
“咱們國家當年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都放棄了島國的賠款,更加不用說現在了,我們的東西寸土不讓,但是別人的東西,我們也分毫不取。”上官宴輕聲的說道。
這一點的卻是這樣,雖然說天焦島不管是從歷史上來看,還是從近代來看,都是華夏的領土,只是這島國卻經常說的一句就是因爲天焦島離他們近,所以應該是他們的。
她甚至還記得當年那個霸道的外交官曾經在回答那個女記者的話。“按照你的邏輯,那島國也離我華夏近,豈不是你島國都是我們華夏的?”
華夏這些年一直想將這島嶼正式開發,卻一直遭受到島國的阻礙,所以這對他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上官宴輕聲的說道。
這些天對他們來說真的很是煎熬。
蘇離微微點了點頭。
“你快去休息一下,我去打電話!”他知道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他也做不了主,只是當初的情況,他肯定要當機立斷,不然的話會讓對方拖住的。
蘇離在出去之後,情緒有些低落,想到了那個比自己小几歲的女孩子,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關押伊澤佑記的地方。
讓人打開了門,她這才緩緩的走了進去,此刻的他早就不加掩飾眼裡的仇恨,就這麼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幾個洞來。
蘇離看着他,神色有些複雜,看着他,道:“對於當年的事我很抱歉!”
伊澤佑記嘴裡塞着毛巾,不能說話,蘇離走過去將他嘴裡的毛巾拿了下來。
“蘇離,你不得好死!”他眼裡冒着怒火,他真的恨不得現在殺了她,將她千刀萬剮。
蘇離沉默了良久,擡起頭看着他,道:“我當年說的很清楚,那一槍不是我開的。”
“夠了,人都死了,你還說這麼多?我這一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讓你嘗試喪子之痛!”伊澤佑記眼裡泛着淚光。
他當年並沒有打算認女兒,他只是想去看看,看看她過的好不好,但是卻沒有想到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女兒對他的那份依戀,讓他一時間着迷了,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但是他絕對沒有想過這會害死她。
她那麼單純的孩子,就死在她的搶下,現在她卻還給自己找藉口?
“你犧牲了那麼多人的性命,甚至不惜要挑起兩個的戰鬥,你感覺這值得嗎?”她搞不懂,他爲了報仇,卻死了那麼多人。
“值得嗎?這個時間上值得的東西太多了,不值得的也很多,哪又怎麼樣,殺了你就是值得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蘇離真的沒有想到當年的是給他帶來如此大的傷痛。
“殺了我吧!”伊澤佑記知道他再想動手殺了她,真的沒有機會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作爲一名軍人,爲了自己的私人恩怨,犧牲那麼多戰士的命,你感覺你合格嗎?”蘇離還是不懂,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伊澤佑記嘲諷的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又想將你們那一套理論搬出來說道?我只知道我作爲一名軍人我連自己家人和愛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麼資格說保護自己的國家?”
他的理論蘇離不敢苟同,但是聽着卻很有道理,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國家。
可是有時候就這樣,就好比忠孝一般,兩者在衝突的情況下,你註定要選擇。
“你不是合格的軍人,也不是合格的長官!”蘇離認真的說道。
他卻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冷笑,道:“但我是一名合格的父親!”
這話在蘇離的耳朵裡迴盪着,久久不能散去!
她再次將毛巾塞在他嘴裡,神色恍惚的走了出去。
他是不合格的軍人,不合格的長官,但是有一句話他說對了,他是合格的父親。
她在想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對於國家,她問心無愧,但是對於家庭和孩子呢?
她敢說嗎?她知道自己不敢,因爲她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對於孩子虧欠的太多了。
上官宴也不是合格的丈夫,他們夫妻二人在家庭上付出的太少了。
她開始升起了退意,不是說放棄自己這些年的觀念,將來有一天要是國家需要她還會站出來。
但是她現在想做一名好母親,好妻子,剩下的交給上官宴吧。
想明白了這個的她好像心裡的有着一股氣,就這麼這消散,壓着她的那塊石頭卸掉了。
上官宴那邊彙報完之後,剛好看到蘇離,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她,明明只是一會不見,他卻感覺她整個人都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