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感覺自己整個人身體內的血液都停止流淌了,他整個人都蒙了,那人一擊沒有得逞,再次想開槍的時候,王梓已經反應過來,手裡的匕首出手,只聽到“哐當”一聲,那人手裡的槍應聲落在了地上,那人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轉身飛速的離開。
王梓並沒有追出去,直接將倒在地上的人兒抱起來。
“秋水,秋水你怎麼樣?”他的眼裡一時間已經被淚水溼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想她離開就是怕這個。
身邊有的人是想要他手裡的東西,可是有的人是想要他的命。
冷秋水看着他眼角的淚水,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身上的那種刺痛讓她整個人都快要暈過去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哭的時候,她想笑。
她輕聲的問道:“其實你並不想趕我走對不對?”
“不趕你走,你不會有事的!”他有些慌亂了,趕忙抱着她向着車上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沒有了她,自己會怎麼辦,他受不了。
“你別說話,保持體力,你會沒事的,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整個人手都開始顫抖,那外面的雨水越來越大。
冷秋水感覺那傷口的刺痛讓她有些難以忍受了。
她就這麼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傷口,他這纔想起,應該先給她止血,趕忙將衣服脫下來,可是那傷口的位置在肩膀上,他完全沒有辦法止血。
“走吧,我自己能捂住。”她的聲音充滿了虛弱。
王梓這纔將車開的飛快,直奔醫院而去,一路上他都不記得自己到底闖了多少紅燈,他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有事。
“秋水,你怎麼樣?”這一路上他不斷的問這一句話,因爲他怕她睡着了,要是真的睡着了,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我沒事!”她開始的聲音還是充滿了力氣,可是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來,她只是輕輕的恩着。
眼看就要到醫院了,車子突然熄火了,他打不着之後,直接下車,打開車門,都不顧雨水,將衣服蓋在她身上,飛快的抱着懷裡的人兒向着醫院跑去。
“秋水,沒事的,沒事的……”他的聲音帶着顫抖,那嘴脣都開始有些發青,整個人眼裡滿是慌張。
他現在腦海之中只有一句話,她會沒事的,她真的會沒事的。
“醫生,醫生在哪裡?有人中槍了,快點,喊醫生出來!”他那帶着嘶吼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嚇壞了,完全不知道這個突然發瘋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會中槍?
很快一個醫生有些驚嚇的走了出來,戰戰兢兢的開口,道:“你,你先將人放在擔架上。”
“我們,我們是軍人,你,你一定要救她,只要能救她,我做什麼都願意!”他這一句軍人還真的起了作用,那醫生這才鬆口氣,神情變的認真起來。
“你放心,我們肯定盡力!”說完飛快的將人推了進去。
沒有一會,那醫生就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她是HR陰性血?”
這話讓王梓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之前怎麼將這個給忘記了?她是HR陰性血型啊,蘇離是,可問題是現在蘇離不在身邊啊。
“我是!”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王梓看着那人,感覺有些眼熟,可是現在他哪裡還能管這些。
“謝謝,謝謝!”那醫生讓一邊的人趕忙驗血,然後抽血,在抽了四百毫升之後,那醫生這才停了下來。
“不夠再抽一點!”呂選天擡起頭,神色不變的問道。
那醫生開口,道:“一會再說!”一般正常人獻血也是四百,再多了的話,會對身體有傷害。
王梓就坐在那裡,整個人有些坐立不安,不斷的在哪裡走動着。
呂選天帶着的人剛打算進去直接將王梓帶走,就被呂選天用眼神制止了。
王梓在外面等待着,那種感覺真的太過煎熬了,好像時間如此的慢,他整個人那一根弦都在繃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崩斷了。
他想到之前秋水那蒼白的小臉,就感覺揪心的疼,怎麼會這樣?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就是她受傷,可是最終結果卻還是受傷了。
呂選天坐在那裡,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卻也能看得出來,他心裡也不
好受。
那“手術中”三個字滅掉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王梓那一根弦繃到了最緊,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斷掉,他緊張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現在最怕就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坐在那裡的呂選天也站了起來。
那醫生一出來,就直接被王梓拉住了手,眼裡滿是祈求和期待,又有一些緊張,生怕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子彈取出來了,病人現在脫離危險,她的體質太特殊了,到底能不能恢復這個需要後期慢慢的康復,你們家人是怎麼搞的?”那醫生有些不明白。
“什麼,什麼意思?”王梓有些蒙了。
“她本身血型就特殊,你們還讓她從事如此高危險的職業?今天還要這位先生是HR陰性血,要不是呢?”那醫生嚴肅的說道。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呂選天就這麼緊緊的皺着眉頭。
“麻藥還沒有消退,還在昏迷,你們去病房看她。”那醫生又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王梓趕忙向着病房走去,呂選天看着那些還在門口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回去。
那些人想說什麼,但是看到他的神色,也知道他不想他們多問,雖然很想跟着上去,可是怕惹怒他,只能作罷。
王梓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臉色蒼白的人兒躺在牀上,他的心疼的已經無法呼吸了,眼裡更是滿是內疚。
都怪他不好,要不是因爲自己,她怎麼會受傷呢?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他就這麼坐在一邊,輕輕的將她的頭髮捋在她的腦後,手輕輕的握着她的手。
隨後而來的呂選天就看到這一幕,不由眼裡閃着危險的信號。
那握着門把的手幾乎快要將那門把拽下來了,可是現在也只能忍着了,因爲她現在還不是自己的女人,等有一天,她成爲了自己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碰她。
要是冷秋水現在醒來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肯定直接要起來罵娘了。
呂選天那陰沉的目光,真的是恨不得分分鐘殺了王梓,可惜在裡面的人現在心裡只有牀上的人兒,絲毫沒有看到他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