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雲昊不動聲色的拿起U盤,看似隨意的把玩着,可是隻有秦墨知道,這是大哥在思考,所以便靜靜的坐在一旁,不去打擾他。
“那個女人你調查了?”一分鐘過後,單雲昊斜視了他一眼,沉聲問道。
“呃?”秦墨張開嘴巴,一副茫然的表情,那個女人?是誰?
單雲昊一個厲眼掃過去,秦墨馬上訕笑道:“哦,還沒。”
該死的,他怎麼把那個危險的女人給忘了。
雖然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至於做這麼缺德的事來害大嫂吧!再說,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如果這麼說來,那個女人早在十年前就在算計大嫂了?
靠,這女人也太陰險了吧!
“查。”冷冷的輕啓薄脣,“徹查。”
秦墨點點頭,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大哥,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單雲昊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右臂的傷,沒有任何反應。
見狀,秦墨眸光閃了一下,又道:“如果讓大嫂看見了,又該擔心了。”
聞言,單雲昊這纔有了反應,薄脣勾起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他的反應讓秦墨暗叫不妙。
正當他再次想要開口時,被一道寒如冰霜的聲音給打斷,並且嚥了回來。
“先去辦事。”
秦墨立即打了個哆嗦,打開逃離這裡。
單雲昊靠坐在座椅上,雙眸盯着某處,腦海裡一直出現小女人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楚楚可憐的模樣,着實讓他心痛不已。
兩人剛登記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小女人不願跟他“分居兩地”,他該怎麼辦?
以前他以爲只要好好守着她,自己便心滿意足,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所以他在猶豫着要不要動手術,動手術還有一半的機會可以活下來,可是不動手術,死亡會隨時降臨在他身上。
他不能沒有安安,只是現在,小女人在跟他鬧脾氣,說她受不了這種生活,他又何曾願意,如果可以,他希望這輩子永遠陪在她身邊,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她,是他做夢都想要的。
自己已經說過,想把公司轉回國內,爲什麼她還要說這種話,受不了這種生活,難道就不能給他一點時間麼?
爲了不讓她擔心,纔不願意告訴她自己有頭痛的毛病,如果她知道,還會跟他鬧麼?
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擔心得爲他掉眼淚?
苦笑了兩聲,起身去衣櫃裡將醫藥箱拿出來,替自己上藥。
雙手簡單的包紮一下,剛好換了件衣服,那邊沈雷的電話就打來了。
接到電話的他,俊臉陰沉沉的難看,連醫藥箱都沒來得及放好就飛奔了出去。
一家高級西餐廳裡,葉慕安和季俊楓落坐在靠窗的位置,耳邊傳來優美的鋼琴聲,抒情而細膩。
其實,葉慕安來西餐廳的次數不多,雖然T市四少的名頭響噹噹,可能跟各自的家庭有關係,所以認識他們這麼久,一般情況下都是吃中餐,當然她自己就更不用說了。
“葉小姐,上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好不了這麼快。”季俊楓溫和的勾了勾脣,眼中充滿了真誠。
葉慕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季先生真的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其實季先生真要感覺的人應該楊宗緯纔對。”
“呃?”季俊楓雙眼疑惑,臉上更是一片茫然。
“就是他的《洋蔥》讓季先生好起來不是麼?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葉慕安不禁笑出了聲,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一臉溫和清雅不凡,彬彬有禮,如果不知道他是一家公司總裁的話,她肯定會認爲他是一位教師,因爲看他的面相和氣息,都透着一股書卷味,身上還隱隱約約可以聞到淡淡的墨香。
季俊楓這才恍然大悟,脣角勾劃出一抹溫和的淺笑,“葉小姐真是幽默。”
突然擡手打了一個響指,立馬就有服務生推着一輛小車過來,上面放着兩個盤子,蓋着的不知道是什麼,葉慕安好奇,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幹嘛!
只見他起身,步伐優雅的從推車下來拿出來一束白百合,臉上帶着真誠的笑意,雙手將花捧到她面前,“葉小姐,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葉慕安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將身子後退,“這……季先生,你太客氣了,這請吃飯又送花的,確實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吃飯就行了,這花還是算了吧!”
葉慕安心裡有點突,這個男人倒是很會哄女人,想必跟喬羽飛和喬羽澤是一路貨色吧,帶着女人帶來這麼高級的西餐廳,送花耍浪漫,不得不說,葉慕安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只是,她不能收,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意思,但自己已經結婚了,所以說,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別的男人的花,就算是要感謝她,吃一頓飯已經是她的底線。
“葉小姐不喜歡百合?”季俊楓一臉受挫的望着她。
葉慕安趕緊搖搖頭,“不是,其實我覺得真的沒必要讓你破費,如果季先生真想謝謝我的話,那就多跟我們公司合作,我想到時候應該是我感謝季先生纔是。”
雖然這種感謝方式太現實,但葉慕安的反應真的出乎了季俊楓的意料,不由得多看了眼前這個女人,雙眸明亮清澈,靈動的眸子透着一股狡黠的光芒,未粘粉黛的俏臉白皙如瓷,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細膩透明的光,眉宇之間透着一股倔強與堅韌,笑起來的樣子讓人感覺很舒服,忍不住想要去親近。
葉慕安見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裡瞬間升起一絲介備,靈動的眸子轉了轉,看到前方的鋼琴前坐着一個女孩,拿起那束百合花不由得笑了笑,“如果季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就借花獻佛了。”
季俊楓優雅的勾起脣角,“既然已經被葉小姐拒絕,總不能讓我一個大男人捧着花到處走吧!”
意思就是葉慕安不要的話,他也不會收回,所以請便。
葉慕安捧着花向鋼琴架走去,微笑着遞給彈鋼琴的女孩,附身在女孩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女孩看了看季俊楓這邊,又點了點頭,收下了花。
葉慕安回到座位上,很快一首《洋蔥》自鋼琴那邊傳了過來,葉慕安揚眉笑道:“季先生,我覺得這首歌跟你很有緣,所以我借花獻佛點了這首歌,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季俊楓溫和一笑,“當然不會。”
“那就好。”葉慕安笑了笑,拿起刀叉準備開吃,可眼角的餘光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頓時臉色一變,臉上的笑意也爲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