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炸毛,單雲昊大手握住她的雙肩與自己對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溫柔的開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安安,是我獨一無二的至寶,如果換做是我,你會嫌棄我麼?”
葉慕安眨了眨眼睛,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單雲昊堵住了,柔軟火熱的吻,吻去了她的各種不安,各種煩躁。
閉上眼睛,雙手主動攀上他的脖頸,脣角微微勾起,承受他的熱情。
一吻過後,兩人氣喘吁吁,用額頭抵至對方,相視一笑。
兩人十指相扣,慢慢向醫院大門走去。
“你想吃什麼,回家我給你做。”單雲昊側目望她溫柔的開口。
葉慕安撇嘴,原來她還想少吃一些,就不會長得太胖,如果寶寶太大了不方便生產,說不定還會出現難產之類的,不過單雲昊又說了,大不了到時候剖腹,想想也對,最後便釋懷了。
況且,美食當前,她怎麼能夠抵擋得住。
算了,不想了,反正單雲昊說了,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嫌棄她的,如果真的嫌棄了,那就表示她們的愛不存在了,既然兩人都沒有愛了,又何必在一起呢!
遠遠的看去,兩人有說有笑,相親相愛,男的俊,女的靚,讓人打從心眼裡羨慕。
時間稍縱即逝,距離婚禮的日子沒有幾天了,一家都高高興興,熱熱鬧鬧的,可就是葉慕安高興不起來,原因無它,就是因爲她現在的肚子已經顯懷了,明明才只有兩個多月,可看起來卻不像兩個月的,要是現在穿婚禮,肯定很難看。
婚禮啊!
一輩子只有一次,也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時刻,當然是希望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可是現在她卻要頂着大肚子舉行婚禮,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
每天對着穿衣鏡唉聲嘆氣,可還是阻止不了肚子裡面那個小傢伙的生長。
支手託着下巴,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中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女傭敲門,說有包裹送進來。
“進來吧!”葉慕安轉身,說道。
女傭應聲推門而入,手裡拿着一個包裹,走到她面前,遞給她,“少夫人,這是您的包裹。”
葉慕安接過包裹一看,心中一驚,又來。
擺了擺手,讓女傭出去。
等女傭關上房門之後,葉慕安趕緊將包裹拆開,果然不出她所料,裡面除了一些照片之外別無其他。
葉慕安隨手拿出照片,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着,突然手下一頓,目光一滯。
這一不但有蘇幼青和柳釗的照片,還有她的,確切的說是她和蘇幼青,還有柳釗的照片。
照片的背後這樣寫着:父慈女孝,母安慰。
什麼意思?
葉慕安皺眉,她什麼時候跟蘇幼青還有柳釗拍過三人照了?
一看就是P上去的,只是這句話有什麼含義。
對方又會有什麼目的呢?
不行,既然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用意,那麼現在唯有拿這些照片去找小姨,只是她隱隱的覺得整件事情透着一股子怪異。
現在是嚴寒天氣,外面寒風剌骨,葉慕安將照片收拾好放入隨身包包裡,穿了一件灰色呢子大衣,戴了一頂白色的針織毛線帽和白色的圍巾,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一個小時之後,葉慕安回到葉家,因爲是臨時決定,也沒有打電話通知,所以葉家人不知道葉慕安會回來。
葉家大院的門打開着,葉慕安佯裝從容的走了進來,本來還是想像往常一樣,大聲喊一句“我回來了”。
可是,還沒等她叫出聲,小姨蘇幼青的房間就傳來一聲聲怒氣。
“柳釗,你到底什麼意思?如果你嫌棄我就早說,爲什麼要等領證的時候才拖三拖四的,我也不是那麼厚臉皮的女人,不會眼巴巴上趕着去逼你跟我結婚,你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蘇幼青火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他麼?還是說,這二十多年來連他也變了,曾經那個信誓旦旦說要給她幸福的男人,臨空一腳,居然變卦了。
等了二十多年,本以爲她可以像其他女人那樣過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難道是她太貪心了?
“……”
對方一陣沉默。
而站在大院的葉慕安也即時收回了嘴,想着小姨現在心情不好,應該沒空跟她討論那種無聊的事,所以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柳釗開口了。
“幼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瞭解我,要說嫌棄,也是你嫌棄我纔對,這些年我在裡面想通了很多事,爲了你我可以不計生命,可是這一次,我是爲了小安。”柳釗認真的說道。
蘇幼青狐疑的瞪了他一眼,“這關小安什麼事?”
剛剛邁開腳步的葉慕安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馬上又停了下來,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的話肯定跟她有關。
柳釗嘆了一口氣,在她對面坐下,難得嚴肅的說道:“你想想,小安她現在單家的少夫人,而且身份太過普通,已經有不少人在這上面做文章了,如果讓別人知道小安是我們的女兒,這對她的影響有多大你知道麼?”
果然,蘇幼青一聽,臉色突變,“這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當年的事除了我們一家人知道以外,沒有外人知道小安是我們的女兒。”
說完還沒好氣的再瞪他一眼,認爲他是在狡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小安嫁到平常人家,自然是沒事,但現在她的身份擺在那兒,就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自然而然就會有人去調查她,最後肯定會我們身上,如果讓有心人知道我是小安父親,像單家那種軍門世家,你認爲他們會接受一個殺人犯的女兒爲媳婦麼?我想等小安婚禮結束之後,就離開這裡。”
柳釗繼續分析,而蘇幼青則是越聽越擔心,而站在大院裡的葉慕安早就臉色蒼白如紙,雙手支撐着大院裡的那顆大樹,即使天寒地凍,寒風剌骨,此時的她卻沒有感覺,腦海裡一直迴盪着柳釗和蘇幼青的話。
原來是真的,她原來是小姨的女兒,而她的親生父親則是一個殺人犯。
呵呵,殺人犯的女兒居然嫁到了軍門世家的單家,這關係也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