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洛笙說着示意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阿赫,阿赫接收到嚴洛笙的目光後便走到沈育非身邊將手中一直拿着的資料遞給了沈育非。
雖不知道是什麼,沈育非還是接了過來看到上面的內容和圖片,沈育非的臉越來越黑。
“這是證據,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去查,你應該知道的吧,你父親破產以後,他的那個兄弟突然有不明資金開設了分公司,還對你那麼照顧,花錢送你出國。”
嚴洛笙的話讓沈育非拿着文件的手緊緊捏緊,讓原本平整的紙張變皺。
“所以說,這一切和我,和小芯,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要算賬,也不要找我們。”嚴洛笙的聲音低沉而冷酷。
唐藝芯完全沒有想到,原來當年的事情和嚴洛笙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是沈育非的父親被別人給騙了。想到當年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覺得是嚴洛笙做的,還對他發脾氣的事情讓唐藝芯不由感到尷尬。
“我們走吧。”嚴洛笙說着抓住唐藝芯的手朝着門口離開了。
回到了車上,嚴洛笙側頭看向唐藝芯,開口道:“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唐藝芯抿了抿脣開口道:“這次畢竟若文沒有出事,育非學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他也受傷了,也算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讓警察介入好不好?”不是唐藝芯聖母,只是她覺得沈育非也的確太可憐了,如果換做是自己,以爲是某個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話,說不定她也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
現在知道了這並不是自己和嚴洛笙導致的,她相信沈育非的本性並不是一個壞人,他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了。
“嗯,我知道了。”既然是唐藝芯的請求,嚴洛笙自然不會拒絕,只不過……“你只有這個想要跟我說的?”嚴洛笙之所以問唐藝芯這個問題,想要聽到的當然不是這個。
似乎明白了什麼,唐藝芯微垂着腦袋,好似顯得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事情……對不起……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只是以爲是你做的,所以一時生氣纔對你發脾氣……”
“我可記得當時你好像還罵我是人渣來着。”嚴洛笙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看着唐藝芯的目光裡卻滿滿的是調戲。
“我說了當時只是一時生氣嘛……而且……你爲什麼不和我解釋?”唐藝芯擡眼帶着不解的眸子迎上嚴洛笙深邃的眉眼,假如不是現在發生這件事情,嚴洛笙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自己了?
“因爲當時我很生氣。”嚴洛笙望着唐藝芯的眸子裡帶着真摯說明他並不是在開玩笑。“生氣你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對我發脾氣,就認定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就算那個時候我對你解釋,你也會覺得我是在騙你。”
嚴洛笙的話讓唐藝芯愈發感到不好意思,其實他說的沒錯,即使那時候他跟自己解釋不是他做的,恐怕自己也不會相信吧?就算他拿出證據給自己看,自己也會覺得那些都是他僞造出來的。
想到這個,唐藝芯深深的覺得對不起嚴洛笙。
“不過以後……我會相信你的,無條件的相信你。”唐藝芯擡眼,真摯的目光凝視着嚴洛笙伸手緊握住嚴洛笙的手。
望着唐藝芯如此堅定的眼,嚴洛笙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也緊緊握住了唐藝芯的手。
而坐在前座開車的阿赫透過車前的後視鏡望着後座的他們兩人,他似乎有些理解網上那些天天喊着“秀恩愛死的快”的單身狗的心情了。看到嚴洛笙和唐藝芯這麼恩愛的樣子,阿赫自然也很開心,同時也……很羨慕。
自己何時也能夠和他們一樣呢,有一個自己愛着也愛着自己的另一半,有浪漫,有吵鬧,幸福的在一起度過一生。
車上,嚴若文睡了一會以後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仍然在車上,只不過卻沒有了嚴洛笙和唐藝芯的身影,嚴若文不禁開口問司機道:“我爸爸媽媽呢?”
“先生和太太有事情去辦了。”
聽到嚴若文回來了,一直焦急在家裡等候的嚴若星連忙跑了出來。
“若文,你沒有事吧?”看到嚴若文並無大礙的樣子,嚴若星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嚴若文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有點困,先上樓去休息了。”嚴若文說着便朝着樓上走去了。
唐藝芯和嚴洛笙回到家以後,唐藝芯來到嚴若文的房間,打開門看到檯燈還亮着,小聲問了一句:“若文你睡了麼?”
“還沒有。”嚴若文的聲音小小的回答。
走到牀邊,唐藝芯輕撫着嚴若文的頭,望着嚴若文的眸光裡滿帶着愧疚:“若文對不起,爸爸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如果不是嚴若文這次運氣好逃了出來,否則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嚴若文只是懂事的搖了搖頭:“我不怪爸爸媽媽,是若文自己跟陌生人走纔會發生這種事的。”
嚴若文的懂事不禁讓唐藝芯感到愈發心疼,自己是何德何能,能夠有一個這麼聰明懂事的兒子。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嚴若文開口道:“對了媽媽,有件事情,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什麼事情?”沒想到嚴若文會突然說這個,唐藝芯奇怪的問。
嚴若文抿了抿小嘴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讓媽媽幫我找一個人,她今天幫了我,如果不是她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逃出來。”
嚴若文的話讓唐藝芯微微一驚,原來今天是有人幫了嚴若文的忙他才逃出來的麼?那麼說來那個小女孩也算是嚴若文的恩人了。
“嗯,我會幫你去找,你知道那個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嗎?”如果找到那個小女孩,唐藝芯一定要十分謝謝她。
嚴若文略顯苦澀的搖頭:“我還沒有問她她就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