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夢怔了一下後,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見此,不禁一急,掙扎着起來,似乎要去看看情況,口中更是喃喃地叫。
“二哥,二哥……”
這旁,古君夜見她着急了,他只好一把將她扯回來,想抱她過去的。
然而,沈憐夢不知道,她以爲他是想阻止自己,所以,不禁掙扎着,隱隱有點生氣的那種,吼。
“放開我,我二哥會死的,快放開我……”
古君夜見她冷靜不下來,一急,不禁馬上抓住她,再次狠狠扯往懷中,然後抱起,也對她大聲地說。
“冷靜點,我帶你過去。”
見他肯帶自己過去了,沈憐夢這才肯冷靜下來。
他鞋子也沒讓她穿,便抱着她出去了,急匆匆地向沈方的手術室走去。
來到後,只是遠遠的位置,古君夜便看到了那旁的沈勇,此時,那裡就只有他一個人,沈憐夢的母親和她姐姐不知去哪兒了,沒在這。
沈憐夢看見父親了,她急着便喊。
“爸爸……”
聞言,父親正坐在長排椅上的,他聽到聲音了,便轉頭看向這裡來。
與此同時,古君夜抱着沈憐夢過去,他沉聲問。
“怎麼樣了?”
父親聽到古君夜問了,他因着急自己兒子的事情,所以,聲音明顯帶了絲哽咽,因。
“輸了小嬌的血,現在正在緊急手術呢。”
小嬌,也就是沈嬌,沈憐夢的大姐,雖然沒有沈憐夢的血液那麼吻合,但,畢竟是一家人,基因都是十分相同的,想來,血液不會太排斥。
古君夜聽到這話後,他點點頭。
剛好,在這時,他抱着沈憐夢,也走到那旁的長排椅上了,見此,古君夜將沈憐夢放下。
他讓她坐下後,又再看向那沈勇,面無表情地問。
“沈方當時不是已經搶救回來了嗎?怎麼現在又大出血?”
聞言,父親也是氣呼得很。
他想着,古君夜好歹跟沈憐夢有點關係,那沈方又是沈憐夢的二哥,這事,古君夜應該會出面。
所以,父親便將這件事說出來,一副又氣又委屈的模樣,還抹着淚說的那種,裝得夠可以。
“古總,你有所不知,小方他的確是搶救回來了,今天,也好好的躺病房內休息。”
說到這裡,父親似乎說到憤怒的地方了,他語氣一下子高亢起來,一把淚一把抹地在那哭訴。
“可,那張家的人記恨,派人來,又把小方的頭敲破了,準備弄死他,好在我們及時發現,小方這纔沒被弄死。”
聽到這話,古君夜皺眉。
那張家的人,未免也太大膽了,這裡是醫院,居然敢公然做這種事。
古君夜本不想出面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多問兩句。
“那些人抓住沒有?”
這旁,父親搖頭,他哭着應。
“沒有,被他們跑掉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知道是張家的人做的,那就好辦了。
與此同時,長排椅上,沈憐夢擡頭看向古君夜,她悶悶的,便叫。
“古君夜……”
雖然她沒有說出來,可,她那意思很明顯,是想古君夜出面幫沈家,畢竟,那是自己的家,沈憐夢自
然是偏着自己家人的。
古君夜聽到了,他應聲低頭,看向她。
看着沈憐夢那張小臉,古君夜淺淺一笑,他伸手過來,摸摸她的小臉,安慰着。
“別擔心,有我在呢。”
見他這樣說了,沈憐夢也有些安心,不過,她也不想做得太絕,便叮囑着。
“讓那些人長點教訓就行了,別做得太絕。”
父親聽了,他正裝哭的,現在卻是不禁一瞪眼,馬上怒聲衝着這旁喊。
“怎麼能那麼輕易就算了,憐夢,你沒看見嗎?他們敲破你二哥的頭了。”
話雖這樣說,但,沈憐夢相信,在這件事上,二哥也是有點不對的,他脾氣太沖,一句話對不上了,馬上就會跟人幹起。
並且,他這樣衝的脾氣,還特別愛去酒吧那種地方。
本身,這種地方就亂,他脾氣那樣,還去這種地方,不出事,纔怪了,所以,真有那麼一點活該的感覺。
但,畢竟是自己的家人,所以,二哥再活該,沈憐夢還是偏他的。
與此同時,古君夜收了視線。
他轉身,向那旁走去了,還掏手機打着電話。
“喂,處理一件事……”
古君夜走遠了,沈憐夢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不過,她知道,他現在打的這通電話,應該是處理現在這件事的。
與此同時,父親見古君夜打電話了,他臉上陰冷地笑了笑。
張家是吧?
有古君夜這座靠山在,看不弄死你們。
接下來,手術進行了好長時間,沈憐夢一直在那裡等着,將近傍晚的時分,二哥才從手術室內推出來。
人總算救活了,只不過,腦袋上多了幾個窟窿而已。
天黑的時候,古君夜說有事,就沒在這兒守了,而是走人,沈憐夢和家人守着二哥。
這時,在一間包廂內。
古君夜坐在那,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那旁的人,而那人,正是和沈憐夢二哥打架的人,叫張施。
他雖然沒沈方傷得嚴重,但,也是貼了好幾個創可貼的,臉有點被弄花的那種。
那旁,張施似乎害怕得緊。
他連連求饒着,都跪地上了,雙手合着,在那求。
“古總饒命呀,古總,我再也不敢了……”
聽到這話,古君夜冷哼一聲,他歪了歪頭,一副看戲的樣子,也不怪罪,只問清緣由。
“當時爲什麼要動手?”
張施聽了,也不敢撒謊,馬上如實稟報。
“是那沈方找死,那條妞,明明是我看上的,然而,他非要跟我搶,所以,一時衝動,飢動手了。”
哦,原來是爲女人。
嗯,爲女人發生爭奪,真的再正常不過,古君夜面無表情的,又再問。
“誰先動的手?”
那張施似乎很生氣一般,他憤憤地回答。
“他先動的手。”
聽着這話,古君夜還是面無表情,他看着張施,靜靜的,然而,那眼神卻似有穿透之力,能把人看穿一般。
在這樣的注視下,張施有些理虧了。
他默默地低頭,也不敢再撒謊了,應着。
“當然,是我先推了他幾下。”
說到這,張施明明理虧的,然而,
現在他卻又一下子擡頭了,看向古君夜,似乎很憤概那般,恨聲道。
“雖然是我先推他的,並且,推了有那麼好幾下,沒想到,那畜生,就跟條瘋狗一樣,抄起啤酒瓶,就要砸我頭。”
他心有餘悸一般,解釋着。
“若不是我兄弟幫忙護着,他那一啤酒瓶,就要砸我頭上了,所以……”
沒容他說,古君夜徑直替他說了,很平靜的那種語氣。
“所以,你就跟你的兄弟們,一起把他打了,還把人家打得半死不活,見他沒死,跑去醫院,又砸破別人的頭?”
張施頭低低的,一句話都應不出來。
因爲,事情基本上是這樣了,古君夜猜對了全部。
這旁,古君夜平靜着,他看着張施,只看,也不再吭聲,似乎,心內在想着處理辦法。
從這件事上,說真的,說不出誰對誰錯。
沈方,的確有點太沖動了,並且,沈家又沒有後臺,他還敢那樣橫,別人不把他往死里弄纔怪。
要知道,在這種圈子中,都是看後臺做事的。
後臺不強大,做事,就必須低調了,然而,沈方明顯不知死活,那種脾性的人,現在被弄成這樣,也是有點活該了。
在古君夜思考之際,那旁,張施顫着聲,他擡頭看古君夜,顫顫巍巍地,便問。
“古總,那你現在……”
聞言,古君夜回過神來,他站起了,一副準備走人的模樣,同時,也淡淡地應。
“沈家找我出面了,這件事,我必須得意思意思一下,所以,吃點皮肉苦吧,不會真把你往死里弄的。”
與此同時,其他那些保鏢也開始圍過來了,似乎要動手的意思。
張施見狀,他一驚,大聲喊。
“古總……”
然而,聲音淹沒於拳打腳踢之中,既然張施是這樣對沈方的,那麼,古君夜也就這樣對他,以牙還牙而已。
與此同時,在醫院內,沈憐夢還在守着二哥。
母親與大姐,現在都在了,大姐因着抽了大量的血,所以,虛弱得很,臉色都是蒼白的。
沈憐夢見狀,不禁很擔心,看着大姐,便叫。
“大姐,你去休息一下吧,二哥我們守着就行。”
一旁,母親在那抽泣着,她聽到動靜後,不禁也看向大姐了,同樣勸。
“是呀,小嬌,你去休息吧,我和你爸守着小方就行。”
一提起兒子,母親又哭了,女人總是喜歡用眼淚來釋放悲傷。
大姐聽了,她也覺得累那般,所以,點點頭,努力站起來,應着。
“那好吧,那我就去休息一下。”
因着太虛弱,大姐站都站不穩,沈憐夢見狀了,便急着去扶她,剛好,在這時,一道腳步聲傳來,然後,門被人推開。
聽到動靜,沈憐夢應聲擡頭,看向那扇門。
門被推開後,古君夜站在那,他面無表情的,視線看着沈憐夢,然後,纔看向沈家人,道。
“張施我已經替你們教訓過他了。”
說着,他走過來,準備將沈憐夢帶走,現在夜已深,他得帶她回家休息了。
與此同時,父親聽了,他急着看向古君夜,便問。
“古總,你是怎樣教訓那張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