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可的心,本來還有一絲動容,但雷耀熠的這句話,徹底讓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葉可可聲音哽咽的看着克里德,幽幽道:“克里德,不管他有沒有把我獻給你,還是拜託你帶我去其他地方吧,我不想看到這個人!”
不管克里德是跟她開玩笑,還是爲了安慰她,至少剛剛那些惡毒的句子,是真〖真〗實實從雷耀熠嘴巴里鑽出來的,騙不了人。
誰知道那冷血男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呢,沒準兒克里德的一句玩笑話,正中了他的心思,只是他沒有明說而已!
自作多情這事兒,不用那冷血男人提醒,她也不會再幹了!
“當我雷耀熠死了麼,想走就走,誰給你的〖自〗由!”
雷耀熠一把鉗住葉可可的胳膊,目光兇狠道。
葉可可細細的藕臂被男人鉗得生疼,但她一點也沒有反抗,甚至看也沒看雷耀熠一眼,只是可憐巴巴的望着克里德,無聲的向男人求助。
這樣楚楚可憐的眼神,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軟,更別說超級大情種克里德了。
克里德豪氣的撩了撩袖口,義憤填膺道:“阿熠,我實在看不過去了,你對小美人兒太粗魯了,現在你們誤會太深,不適合再待在一起,我先帶小美人兒冷靜下,你自己也好好反思下你自己吧!”
克里德說着,伸手去拉葉可可的另一隻手。
呼,他真的快要被阿熠這塊木頭氣死了,想他好不容易纔安撫好可可小美兒,沒成想這木頭口是心非的一句話又給攪黃了!
嘖嘖嘖,他真不知道阿熠在傲嬌個什麼,簡直就是作,比女人還作,這小子,沒聽過不作不死這句話嗎?
他真的有點替他這位好兄弟擔心,一份愛情要是真被作死了,就很難再活過來了……
“可可小美人兒,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參觀下我們的皇家博物館……”
克里德牽着葉可可的手要走,卻被雷耀熠毫不客氣的給一把給推開了。
“克里德,枉我雷耀熠把你當作兄弟,你聽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你他媽還是人嗎?”
克里德故作糊塗道:“朋友妻?在哪裡?我可沒有看到。”
“你!”
“你剛剛不是還說,不喜歡人家麼,現在這麼緊張幹嘛?”
“我……”
雷耀熠一時語塞,想反駁,又抹不開面子,微微有些窘迫。
面對克里德的步步進逼,雷耀熠簡直毫無應戰的能力。
兩個人,一個是火象的射手座,風趣腹黑,十二星座裡出了名的社交小能手,巧舌如簧。
一個卻是水象的天蠍座,沉默寡言,冷酷霸道,十二星座裡公認的最難相處的貨。
這兩個人要是掐起來,一定是火象星座的克里德佔上風,至少在語言上克里德是不會輸的,不過在體能上,就不好說了。
“你明明愛她愛得要死,每次跟我聊天總是三句話不離她,有次喝醉了還爲她哭了,你現在又在口是心非個什麼勁?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愛就大聲說出來,遮遮掩掩算什麼,你承認你愛她是會死嗎?”
克里德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忍不住噼裡啪啦的把雷耀熠狠狠教育了一通。
雖然從星座上來講他並不支持天蠍座和獅子座,但從朋友的立場來講,他更加不希望雷耀熠錯過葉可可這樣一個好女孩兒。
這年頭,像葉可可這樣單純,癡情又有趣的女人實在不多了……
一向大男子主義的雷耀熠自然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好哥們兒拆臺,頓時又氣又尷尬,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男人霸道的把葉可可拽到自己身後藏起來,對着克里德喧賓奪主道:“克里德,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你就別多管閒事了,今天你願意出鏡,我很感謝你,但這女人是我的,你要敢對她動什麼鬼主意,別怪我翻臉無情!”
“你放心,我跟可可小美人兒清白得很,我也只當她是我朋友,我對她一點心思也沒有,我不過是想讓你正視自己的感情,你承認你愛她,你在乎她,不會死!”
“我愛不愛她,這跟你沒關係,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雷耀熠冷酷的對克里德說道,卻始終沒有承認自己對葉可可的真心。
承認愛她,的確不會死,但會輸。
他一直都是人生贏家,在愛情裡,他更加不想輸!
“阿熠,你簡直冥頑不化,我懶得管你們了,也許真像星座上說的,你們就是相生相剋,水火不容吧!”
克里德說完這句話,便氣急敗壞的拂袖而去了。
他的愛情觀很簡單,愛就轟轟烈烈的愛,要麼就爽爽快快的分開。
像阿熠和可可小美人兒這種,他看着就着急,還不如早點離開,眼不見爲淨麼!
兩個人突然間就這樣被克里德拋棄了,氣氛除了剛剛的劍拔弩張外,又多了些尷尬。
說白了,就是一對鬧彆扭的小情侶,誰也不想先開口,都等着對方先低頭。
不過,這寒冬暗夜裡,冷風呼呼的,吹得人發抖。
“哈欠!”
即使葉可可披着克里德的外套,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雷耀熠擔心葉可可感冒了,便板着臉將女人拉到自己懷裡,兇兇道:“太冷了,就算要冷戰,也回房間再冷戰吧!”
葉可可哈着白氣,凍得牙齒上下打顫,她點點頭:“同意。”
正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再大的氣,也不能傷害到身體,不然哪還有力氣去鬥氣?
所以,她決定暫時拋開爭議,先休戰!
雷耀熠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對葉可可身上那件黑色燕尾服外套深惡痛絕起來。
“這外套是克里德那臭小子的吧,真醜,扔掉它!”
“哎,你幹嘛……”
葉可可還來不及阻止,克里德小王子那無辜的外套便被男人扯下來扔掉了。
不過很快的,雷耀熠兩三下又把自己深藍色的長大衣給脫了下來,霸道又深情的裹在了葉可可身上。
“嗯,這下子就好看多了。”
男人捻緊了大衣的領口處,對着被裹成了糉子的葉可可,滿意的點點頭。
“你有毛病啊,人家怕我冷,一番好心借我披,你扔了幹嘛?”
葉可可趕緊蹲下身子去撿,王子的外套,一定很貴,她可賠不起!
不過話說回來,和王子的外套比起來,雷耀熠這件長大衣倒真的暖和很多,特別是大衣上沾染的男人的味道,讓她沒來由的特別安心,也理所當然的享受着男人的這一份體貼。
“他那不叫好心,他那叫賊心,也就能騙騙你這種小女生!”
雷耀熠小人的說道,一把奪過葉可可手上的外套,乾脆從看臺上扔了下去。
哼哼,這下子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如何去撿?
“你……”
葉可可看衣服撿回來無望,趕緊撇乾淨責任:“我不管,反正衣服是你扔的,明兒人家要讓賠,也是你賠,我可沒錢賠!”
“區區一件外套而已,我雷耀熠賠得起!”
“切,幼稚!”
葉可可忍不住翻翻白眼。
女人看雷耀熠只穿了件薄的黑襯衣,同樣擔心他着涼:“你,你還是把你外套穿回去吧,看你冷得這熊樣……”
“心疼我冷,就別磨蹭了,趕緊跟我回屋裡去吧,屋裡有暖氣!”
葉可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對自己那份關心,讓雷耀熠心情大好。
“我哪有心疼你,別自作多情了……”
葉可可臉紅的否認,暗罵自己怎麼那麼容易就心軟了,簡直沒骨氣!
“對對對,是我自作多情,我們都自作多情,行了吧這下扯平了吧,可以走了吧?”
“那,那我們趕緊走……啊!”
葉可可擔心雷耀熠涼着了,趕緊挪步,腳踝處突然傳來的劇痛卻讓她叫出了聲。
“怎麼了?”
雷耀熠牢牢的扶住葉可可,一臉緊張的問道。
葉可可忍着痛,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什麼,剛剛腳崴了,我們走吧!”
“我看看!”
雷耀熠說着,不由分說的蹲下身,端起葉可可的腳,仔細觀察。
男人眉頭皺得越來越深,難看得有些嚇人。
葉可可不太習慣兩人以這樣的視角相處,忙着想把腳縮回去:“你別大驚小怪了,沒事的,我們回去吧……”
“腳腫得跟豬蹄似的,還說沒事!”
“真的沒事,你別……”
葉可可話還沒說完,雷耀熠已經把她打橫抱起來了。
爲了避免自己被摔成殘廢,女人趕緊牢牢環住男人的脖子。
雷耀熠抱着葉可可,遊走在衆目睽睽之下,最後把葉可可抱上了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酒店。
衆多侍衛兵和皇室成員表示好奇:咦,這位東方女孩兒不是克里德小王子的新歡嗎,怎麼又被別的男人抱走了?看來小王子又招惹有夫之婦了,又要被瑪格麗特女王打屁股了,可憐!
雷耀熠將葉可可抱進自己訂好的總統套房,再輕手輕腳的把葉可可放到了柔軟的牀上。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葉可可小心翼翼的往裡縮了縮,總覺得男人看她的眼神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