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首長。”
赫連爵不急不緩的落座在真皮沙發靠椅上,身姿優雅的雙腿交疊的斜靠在沙發上,像是剛剛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小少怎麼有空過來這裡。”
方逸辰落定了腳步,雙手插兜,若有似無的眸光便是朝着那一旁微掩的房門望去。眉頭不自覺的緊蹙着,剛剛衝了個澡又被趙清持拉去處理了一些緊急情況,結果這麼一耽誤,竟是讓別的男人進來這個辦公室了。
偏生這個人來的又急又快,他一收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卻依舊是晚了他一步。
想到葉雲兮還在裡面,甚至還以那樣的姿態,這太子爺若是來找那文件進了房間的話,豈不是……
想到這裡,下意識的,狠命的捏緊了拳頭。
他實在是太大意了!
赫連爵淡淡的欣賞着男人神色間的變化,這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竟也會爲了一個女人,而神思不震,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很快的,那一抹憂慮的神色從臉上一閃而逝的消失,方逸辰回過神來望向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的赫連爵。
赫連爵平靜無波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的異樣,兩個妖孽的人物,此刻暗中較勁兒,誰又能揣摩的透誰的心思呢。
赫連爵當然也察覺到對方來勢洶洶的模樣,他卻是不急不緩,這辦公室藏一個女人,他自然是管不着的,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窺探別人的性癖愛好。
只是,顯然對面的男人並不是這麼想的,那略帶警惕的眸光似乎是一頭雄獅在向自己宣戰。
爲一個女人而鬥爭?
這麼傻的事情,他赫連爵是從來不會做的。
雖然那麼女人的確十分的和他的胃口。
赫連爵彎了彎脣,別開了對視上男人的目光,淡淡的笑着開了口。
“這次的演習老爺子讓我過來拿資料回去看看,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或者合作,或者說,是對手。”
這話說的戲謔,可聽到某人的耳朵裡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tqR1
只是這個妖孽的神色太過於自然,都是上位者,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這種程度的事情還不足以讓眼下這個妖孽男人產生點兒什麼另類的神色,赫連爵只是微微揚了揚脣角,淡淡的出了聲。
“東西在保險櫃裡,我給小少拿。”
太子爺的身份擺在這裡,這男人又是個荒唐人物,方逸辰只得冷了脣,當然,如果他真的對葉雲兮動了手,就算他是太子爺,他也不會放過他!
後面趕到的趙清持和劉釗此刻也進了辦公室,站在門外候着的趙清持聞言,幾個快步就是跑到一旁的保險櫃去拿文件。
原來東西在保險櫃了。
赫連爵收回了目光,也不與方逸辰對視了,眸光興味的纏上了趙清持。
這男人急匆匆的進來,不可能是爲了別人,就是爲了那房間裡的美嬌娘,不用多想,那個女人必然就是傳聞中他要娶的那個女人吧,關於那女人和方逸辰之間的傳聞,他是有所耳聞的,實在是,有點意思啊。
赫連爵微微揚脣淺笑,心思想的都是那牀上旖旎一幕女人嬌嫩的模樣,這一出神,直接惹的幾個人都有了小心思,等趙清持慷鏘有力的步伐走過來將東西塞到他手裡的時候,赫連爵這纔回過神來,甚至於心情甚好的對着她點了點頭。
“既然東西拿到了,我也就不留在這裡麻煩方首長了。”
赫連爵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文件,衝着趙清持揚脣淺笑,一雙褐瞳更是驚心動魄的妖孽,閃着微光。
一旁的劉釗看在眼底,心下一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身姿挺拔的女人。
這可是他們太子爺第一個多看幾眼的女人,這是一定要記下的,殊不知只是因爲赫連爵想着房內牀上的人,走了神。
底下的人會錯了意,自然就會辦成糊塗事兒,等到一衆人走了出來上了車之後,劉釗這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吩咐下來了。
這廂人一走,方逸辰更是坐不住了,這邊冷着臉將趙清持趕出去,又是急急忙忙的就是拉開房門。
裡面的人睡的香甜,被困住了手腳扯鬆了不少,長裙更是被她凌亂的左右蹬踹直接滑到了大腿根部,長髮散在耳側,黏在臉上,一張嬌豔的臉上還透着粉紅,水嫩嫩,嬌滴滴,惹的人心神不寧。
就是這樣一個寶貝,他怎麼捨得給人看,他都恨不得直接抓進去按倒下來,就這樣幾天幾夜都不出來纔好。
只是……
捏緊了拳頭的手,暗自嘆息了一聲又一聲,該怎麼辦,這小傢伙的身體最重要啊。
長長的嘆息似乎驚醒了身邊的人,葉雲兮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水萌萌的眼睛裡還殘留着剛剛醒來的迷霧,剛想揉揉眼睛,就看到自己被一個高大的聲影所籠罩。
水眸眨了眨,他,回來了。
“方……”
軟糯的聲音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人狠狠的用嘴堵了回去,葉雲兮慌張的伸手去抓身上的人,手腕腳腕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扯掉,方逸辰一邊喘息一邊狠狠的咬她的脣。
“睡個覺都能出事兒,小妖精,你是要嚇死我纔好。”
迷霧一般的眸子裡閃着疑惑,她剛剛只是睡覺來着吧,出什麼事兒?
屋內春色滿園,外面的趙清持卻是坐不住了。
劉釗那派人剛剛下令,她要陪太子爺吃個晚飯,頭兒一向和那一幫太子黨甚少來往,這種事兒怎麼說都不應該落到她的身上,就連今天,她也纔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久聞大名的太子爺。
可是這太子爺不找自己吃飯,反而找她一個參謀,劉釗走之前又給了她一個小瓶子藥,囑咐她就餐之前喝掉,怎麼看,怎麼覺得稀奇。
歷來這種權勢圈內的事兒她不想參與也無心參與,只是想跟着頭兒安安心心的做事兒,可是如今人竟然找到了自己的頭上,再傻,她也看出了點兒端倪,猜出幾分。
太子爺那邊,自然不能得罪,只是……
趙清持狠狠的咬了咬牙,攥緊了手中的藥瓶,那羣人會玩兒,能玩兒,她是知道的,這藥,必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看了看那沉靜的辦公室,趙清持狠咬了下脣,終究是將藥瓶塞到了褲兜裡。
這事兒她能自己解決就決計不能牽扯到頭兒!就算是,犧牲自己!
晚上的時候,劉釗果不其然的領着人去接趙清持了,車子停在了豪車林立的一個充滿禪意的小院兒,劉釗看了一眼一身寡淡的趙清持,順手丟了一件衣服扔了過去。
“換上,藥喝了沒,一會兒別多嘴,老大要什麼給什麼,懂嗎?”
“安小冉”的下落他們在追查,可是這個讓太子爺多看一眼的女人當然也不會放過。
趙清持英氣的眉頭狠狠的一皺,隨即捏了捏拳頭一手拿過那件衣服換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襲菸灰色的紗質長裙,長裙夢幻飄逸,配上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竟是生出了別樣的風情。
劉釗滿意的望了一眼女人,拉開了們,讓她進去。
包廂裡,只有一個人,桌子上點着佛香,餘煙嫋嫋,幾碟小菜陪着白飯,倒和她想象中那樣子的太子爺完全不一樣。
只是就只是站在男人的身邊,這種濃厚的羞恥感都幾乎要了她的命。
“倒酒。”
赫連爵愛酒,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更確切的說,他喜歡平酒,往往喝得也並不多,只不過那小小一杯卻足以和黃金比價。
趙清持此刻穿的紗織長裙裡內空無一物走了過去,這也是那劉釗吩咐的。
要做什麼,她能明白,只是,似乎依舊難以忍受下來。
走上前去,趙清持冰冷着手在那鎏金盃裡倒滿,袖長的指尖凝白如玉,剛剛喝完那藥,身上女人的香味更是濃烈,由內而外,沁人心脾。
赫連爵猛地擡頭望向她,竟然是一個女人!
那張妖孽異常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怒意。
“滾出去!”
藥香撲鼻,又是由女人身體內散發出來的,他幾乎是嫌惡的暴怒的低吼出聲。
“老大,這是怎麼了?”
趙清持冷白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猛的又是倒退一步,男人眼底的火幾乎就要噴出來。
他不是要自己過來嗎?怎麼又……
“誰讓你進來的?”
低冷的聲音帶着狂怒低吼着傳來,劉釗在外面聽到聲音,這才嚇得連忙開了門。
“老大,這是怎麼了……”
“誰他媽讓你給我弄個女人進來的!給我哪來的滾哪兒去!”
鎏金盃盞被人猛的一甩,朝着劉釗扔去,劉釗不妨有他,嚇得雙腳一縮,腳下杯裂。
“還愣着幹什麼!走啊!”
劉釗嚇得冷汗直流,低聲對着趙清持打着眼色。
趙清持到底是戰狼出身,眸光一喜,就是飛快的朝着門口走去,路過男人身邊的時候,眸光卻在瞬間被桌子上兩個紅豔豔的結婚證給驚住了。
這是……
其中一個紅本本被人翻開,裡面分明寫着兩個人的名字。
赫連爵。
葉雲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