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兮只覺得腦子哐噹一聲巨響,剩下的事情全都迷糊起來了。
這東西……怎麼會在方逸辰這裡。
她慌亂的擡頭望向他,手腕還被男人給抓在手裡,他抓着她的手都在狠狠的顫抖,她甚至知道,這個時候要只要一用力,就能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他的桎梏,只是……
“方逸辰,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但是我……”
她的聲音又急又啞,他該不會以爲是自己主動和那男人去領了證吧。
“昨天,呵,昨天你不是說和你朋友吃完飯就直接回來了嗎?”
冰冷的男聲帶着一絲嗤笑,他的眼底通紅一片,像是受傷的小獸。
“方逸辰,你冷靜一點,我和他都不認識,我只是……我都不知道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我不說是不想讓你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她急切的解釋,這個結婚證的事情,甚至於也是昨天她才知道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辦了這東西,還一度懷疑這東西是假的。
“葉小姐,既然你說這東西不是你做的,怎麼會有你和太子爺共處一室的視頻。”
門口,冰冷的女聲帶着淡淡的嘲諷走了進來。
趙清持冷冷的望着她,手裡還拿着一個U盤。
“這是昨天飯店的監控錄像,你真的想讓我在頭兒的面前再放一遍你和太子爺做的那些事嗎?”
“監控……什麼監控……”
葉雲兮呆呆的轉過頭望向趙清持手裡的U盤,昨天……昨天她和那男人……
趙清持冷笑一聲,將U盤插入電腦,監控的角度很刁鑽,更是沒有聲音,視頻的內容也很短,但是……卻偏偏停留在赫連爵強吻她的那一段。
角度讓本是不斷掙扎推搡的葉雲兮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小情趣,視頻短短不過幾分鐘,卻讓她的血幾乎都冷了下來。
“葉小姐,頭兒一直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是爲什麼直到現在你還要騙頭兒。”
趙清持拔出U盤,聲音帶着淡淡的憤怒。
她雙手握拳,英挺的眉就這樣不帶絲毫的感情看着她。
“太子爺、那是誰……趙隊長,我、我壓根不認識那男人,我那個時候只是出門叫服務生,沒有想到他直接把我扯進來,我……”tqR1
她顫抖着脣,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慘白望着方逸辰。
他該不會真的以爲……
“葉小姐,你確實很厲害,太子爺一向不近女色的。”
趙清持失望的看着她。
“我沒有……我真的不認識他,他給我看結婚證的時候也說是我故意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方逸辰,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她無助的轉過頭望向男人,那隻皓腕還在他的手中。
他的眸色漸冷,袖長的大掌卻漸漸失去了溫度。
“出去!”
冰冷的鷹眸冷冷的注視着趙清持。
趙清持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望向他,瞪大眼睛,期期艾艾的開了口。
“頭兒……她……”
“我說!出去!”
低吼着暴喝出聲,趙清持纖細的身姿在風中顫了顫,卻終究是低了頭,轉身走出了大門。
辦公室的大門被趙清持帶上,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攥住她手腕的收豁然一鬆,方逸辰再度走到了電腦前。
太子爺……赫連爵……結婚證……
一系列混亂的信息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交織更替。
那人……竟然是當今的太子爺……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方逸辰,你信我嗎?”
狠狠的咬住脣,她望向他,眸光裡是淡淡的絕望。
那在外人看來近乎是鐵證的證據……還有她確確實實說了的謊話。
“雲兮,你叫我怎麼信”
半晌,他驀然打開抽屜,從抽屜裡掏出一個紙袋子,擺在了葉雲兮的面前。
修長的大掌冷冷的打開那紙袋,傾倒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葉雲兮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她的眸光驟然一緊,這東西怎麼會在方逸辰這裡……
緊接着,那低沉性感的男音帶着一絲痛苦緩緩出了聲。
“這是剛剛,趙清持從你的包裡找到的。”
從掌心到腳底,她只覺得渾身驟然冰冷,直至心底。
“前天我被人探病的時候,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正好出現在民政局,民政局的監控錄像,你還要看嗎?”
他近乎是顫抖的說出這句話來。
民政局……
那時候……
那時候她只是在隔壁病房啊!
“雲兮,爲什麼要騙我。”
如此驕傲的人,此刻他的眼底卻紅的嚇人。
爲什麼騙他,在明知道他已經沒有辦法離開她的時候。
“我沒有……”
她顫抖的咬着脣搖頭,整個人幾乎是無力的雙腿發顫。
“方逸辰,我們經過這麼多,你不信我?你怎麼能不信我?”
一切證據都在證明她是那個負心的人,可是她不是啊!她怎麼會負了他。
她低啞着問他,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哭腔,一雙水眸已經通紅一片,大滴大滴的淚水砸在地面商,她不斷的搖頭,倒退,高跟鞋已經被甩掉,她的腳步越發的虛浮踉蹌。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如何信?當這千般萬般的證據都擺在眼前的時候。
可是,如何捨不得不信,心尖上的人兒,歷經生死挫折。
他的拳頭因爲用力而狠狠的泛白。
就算是真的!他的女人!他也會重新給搶回來!
方逸辰猛的起身,一把拉過她,那隻帶着薄繭的大掌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雙眼通紅帶着近乎狠戾如野獸般的眸光狠狠盯着她,低吼一般的說道。
“葉雲兮,不管是真是假,你聽着!我要你!這世界上只能我要你!”
水霧萌萌的眸子還掛着淚珠,他就這樣惡狠狠的俯身下來重重的咬住了她的脣。
那是一個野獸一般的吻,毫無溫情可言的撕扯較量,那是完完全全佔有的吻,要在對方身體上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的瘋狂。
葉雲兮顫抖的回覆着他,雙手攀上他的脊背。
他說的千萬種情話,唯有這一句。
如此霸道不講道理,可,卻如此讓她心安。
門外,此刻卻傳來叩叩的敲門聲,趙清持低沉了嗓音,帶着一絲焦慮的開了口。
“頭兒,爵少來了。”
爵少……
赫連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