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林青臉上不由露出驚恐的神色,難道是誰將她帶到這裡的?想到在出國前,被人下藥,把她和柳飛赤果果的放在一張牀上,恐怖的記憶又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爲什麼總是有人在她睡着的時候對她動手腳,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慕離明白她的心思,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輕聲安慰道:“不要多想,睡得迷迷糊糊,回來這裡也未可知,可能你實在太擔心橙橙回來會找不到。”
林青半信半疑的點點頭,慕離將她帶回到新房間。
讓白雪陪着她,並且吩咐她,不要離開林青半步。
隨後,酒店服務員送來早餐,林青在房間裡吃。
與此同時,慕離帶着小龍,跟酒店總裁一起回到林青開始租住的那間房。
他們仔細的觀察房間的每個角落,渴望能發現蛛絲馬跡。
雖然安慰林青她有可能是夢遊過來的,但是慕離明白,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兩間房離的很遠,那麼長的路,林青怎麼可能自己沒有知覺。
只有一種可能,她是在還沒有睡醒的時候被人抱到這間房裡的,然後給她用藥,纔會昏昏沉沉睡了一上午的時間。
而這間房,昨晚上被服務員收拾出來之後,一直沒有人租住。
因此也沒有服務員過來,誰也不知道林青就在裡面睡覺,而外面卻爲找她已經鬧翻天了。
酒店視頻被毀,沒有租住的房間能輕易進去人,這一切都說明,罪犯很熟悉這裡的環境,而且還有可能是內部人員,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掉酒店視頻,打開空房間的門,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
酒店安保還是做得不錯的,根本不可能有陌生人進來。
即便是能混進來,包括那些住宿的顧客他們根本不可能將酒店監控視頻毀掉。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肯定是酒店內部人員所謂,而且還是管理層,纔會有這許多權限。
慕離跟酒店總裁詢問,他們酒店內部有多少外籍人員。
酒店總裁告訴他,他們是小城市,外國人很少,當然更不可能在他們酒店裡任職,即便是有也是在學校這些地方的外教。
這樣話說,橙橙失蹤案和林青莫名其妙被轉移,不是因爲得罪了人,那又是因爲什麼?
慕離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國內有人知道林青帶着孩子出國旅遊,在酒店內部賄賂管理人員實施了綁架?
可是國內這個人是誰?近期來他手上並沒有什麼案子,也沒有與誰結仇,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就是發生了,慕離也很焦灼,更糾結。
橙橙失蹤案,幾天都沒有一點線索,連x國警察局的人都開始放棄了。
慕離自然不能放棄,而且林青自從橙橙失蹤後,一直以淚洗面,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責怪自己沒有看好孩子,寧願自己被歹徒綁架,也不願意他們傷害孩子。
在這國外,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橙橙被綁架該死怎樣的恐懼,她不敢想。
偏偏在這樣的時候,林青手機裡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彩信。
上面竟然是慕離跟白雪之間的曖昧照片,照片上兩人抱在一起在x國這個小城裡一起行走在落日的餘暉裡,兩人臉上都帶着開心的笑容,根本不像是來找孩子,而是出來旅遊的。
這讓林青心情更加低落,想到這幾天慕離幾乎是不見人,每次都是跟白雪同進同出的,兩人有時候還有說有笑,本來她心裡就夠鬱悶的,這樣更添堵。
司馬斌已經回國了,醫院裡打來電話讓他回去準備一個大手術,除了他別人做不了。
而軍區大院也不消停,大事情沒有小事情卻不斷,慕離無奈只得派小龍先回國,幫他穩定局面。
其實開始是想讓白雪回去的,畢竟她留在這裡不方便。
而且慕離知道臉對她誤會很深,不希望看到她,再說身邊跟這個女人確實影響不好。
但是慕離接到軍區參謀打來電話的時候,白雪沒在酒店裡,而是單獨出去尋找橙橙了,一時半會回不來,只能讓小龍先回去。
小龍也不想回去,讓白雪留下來,只怕會發生更多的意外,但是卻無奈,臨走的時候,只得叮囑從國內來的其他人,防備着白雪,切莫再讓司令大人和司令夫人再出什麼事了。
那些人口頭上答應了,纔會不去攙和呢,而且他們平常都被白雪收買了,自然看到什麼也是政治眼睛閉隻眼睛,只當沒有看見,根本不會去提醒亦或者是故意出現在白雪面前,妨礙她的好事,反而還給白雪和司令大人制造機會,讓他們單獨在一起來討好白雪。
林青因橙橙失蹤,太過傷心,身體一直不好,而且又感冒了,一直待在酒店裡,沒有出去尋找,其實,就算她出去也無濟於事。
每天看着白雪跟慕離一起出門,她心就特別痛。
在國內的時候,她生活在白雪的陰影下,爲了逃離,她帶着孩子出國旅遊散心,卻不想又遇到孩子丟失這樣的大事,白雪跟着慕離來找孩子,結果還是生活在她的陰影下。
明明是自己的老公,卻有種無能爲力感。
總覺得在白雪面前很自卑,慕離對白雪的高看,讓她有種危機感。
慕離是個不會輕易動情的人,一旦動了情,也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就像當初跟她在一起一樣,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他們始終在一起。
誰又知道慕離若是對白雪動情,豈不會這樣一網情深?
有天早上,林青坐在酒店一樓大廳左邊餐廳裡吃飯,而慕離和白雪吃完後一起出去找橙橙,看他們走出酒店門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白雪的頭上,慕離伸手幫她拿下來,臉上似乎還帶着柔情的笑,一切那麼自然,好像多年已經有高度默契的夫妻一樣。
那情景刺痛了林青的眼睛,她不敢再看,慌忙移開眸光,卻忍不住蓄滿了淚水。
旁邊陪着她的女兵,感覺到她的異樣,很關切的出聲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青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吃過早餐,便又回到房間裡躺着了。
有了一次被乾坤大挪移的恐怖經歷,慕離不敢再讓林青一個人在酒店裡。
他也不能天天陪着她,還要出去找橙橙,便從國內叫來一個女兵天天陪着她,做她的保鏢。
如此白雪便被騰出來了,每天陪他一起出去找橙橙,以至於酒店的人都以爲白雪纔是慕離的老婆,而林青是他的姐姐或妹妹。
碰到有人這樣問她,林青也懶得去解釋了,他們愛怎麼想就怎樣想吧。
不說破,也算是給自己留一點面子,說破了反而尷尬,自己的老公都不像老公,世界上還有如此尷尬的事情嗎?這就叫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吧。
正是在這樣的狀況下,林青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
橙橙還沒有一點消息,已經十多天過去了,而慕離跟白雪形影不離相互扶持着一起出去找他,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林青焦灼不堪。
煩躁又擔心,不知道橙橙現在怎麼樣,是被人販子拐賣了,還是被乞丐打殘了帶着在街上乞討,所有恐怖的事情,林青都想了一遍,除了自己嚇唬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感冒一直也不好,就在酒店房間裡躺着等消息,有時候感覺稍微好點,便到餐廳裡吃飯,有時候感覺身體不行,懶得起牀,就在房間裡吃。
十來天后,躺在牀上等消息的她已經瘦了一大圈,倒是整天在外面跑的慕離和白雪沒有看出有什麼變化。
看着手機上的彩信,林青胸口像是被人插上一把匕首,喘不上氣來。
照片中,慕離跟白雪不是說多親密,而是很溫馨的擁抱在一起,那眼神,林青想到了曾經是對着自己的,如今卻毫不吝嗇的給了另一個女人。
“司令夫人,該吃藥了。”女兵端着一杯水,手裡拿着藥走過來。
心情煩躁的林青打翻了她手上的水杯,生氣的說道:“吃什麼?總不見好,是不是非要讓我吃死你們纔開心?”
女兵很委屈的望着林青,不明白她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司令夫人,我是司令大人派來照顧您的,怎麼可能像您想的那樣,只要心情好了,病纔會好起來,整天這樣悶在房間裡怎麼可能好?”
“看你伶牙俐齒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給我滾。”林青第一次對人發火,還是照顧她的無辜的女兵。
女兵默默的從房間裡退出去,很快又拿着清掃工具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林青怒氣還沒有消,大聲的喊道。
女兵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將地上的碎玻璃打掃乾淨,等林青情緒稍微平緩一點,才笑着解釋道:“司令夫人,這些玻璃片會傷到人,是因爲玻璃杯碎了。很多事,不去碰,就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說的很有哲理性,林青聽後不由沉默了。
玻璃杯是裝水的,可是,一旦被人爲地打破後,不但不能裝水,反而還會成爲危害人身安全的利器。
這就像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平安無事,一旦打破某種和諧就會彼此成爲仇人,甚至有過激的行爲,危及生命財產安全。
或許她和白雪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現在還能平安無事,誰也不會傷害到誰。
但是一旦這種和諧的關係被破壞,肯定就會失去某種平衡,難免兩個人不會成爲仇人。
白雪雖然有司馬斌,但是她對慕離的亦步亦趨,讓林青一直有這樣的感覺,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而是一種合作關係。
也就是說,白雪喜歡慕離,卻拿着司馬斌來做掩護。
這樣也是堵住別人的嘴,我有男朋友,他都能理解我,我們關係很好,你們瞎操什麼心?
只要司馬斌在白雪身邊站着,無條件的支持她,她就是安全的,不管跟慕離又怎樣的曖昧關係都是情報無辜,純潔無暇的上下級關係,誰也不能說什麼。
事實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反正林青覺得司馬斌不像是她的男朋友,一個不會吃醋而且百依百順的男人,大概只有在女權主義的小說裡纔會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