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袋頗爲厚實,顧婉儀拿在手裡捏了捏,彷彿是資料一類的東西。
既然放在蔣文的辦公室裡,應該和穆炎爵有關,顧婉儀眼神閃了閃,便徑直拆了封,想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
在她看來,她是穆氏的少夫人,穆炎爵的未婚妻,自己丈夫的東西,哪怕是商業機密,她也沒什麼不能過目的。
打開檔案袋後,便將裡面的資料抽取了出來。
蔣文是穆炎爵的得力助手,工作能力自然很強。接到命令後,他仔細調查了安寧過去的經歷,整理後正準備送去給穆炎爵,卻沒想到被顧婉儀撞了個正着。
這份資料,和鍾麗嬌查到的並不一樣,真實而又詳細,從安寧受傷失憶,到她遇到馮家,再到她生下一對龍鳳胎,甚至是明藍的死,羅列得一清二楚。
然而,顧婉儀卻並不知道。
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門外便傳來了蔣文的腳步聲。
畢竟是偷看別人的東西,顧婉儀有些心虛,也不想因此惹怒了蔣文,於是匆匆將資料塞了回去,剛準備放下,卻又不小心踢到了桌角,自己包包中的檔案袋便滑落在了地上。
顧婉儀蹙了蹙眉,彎腰撿了起來,拿在手中。
因爲兩個檔案袋都是一模一樣的,她並沒有仔細看,隨手便將其中一個放在了桌上,而另一個,則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裡。
兩份截然不同的調查資料,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了過來。
蔣文推門進來,只見辦公室裡一片狼藉,東西摔了一地,而顧婉儀正站在辦公桌前,手邊,便是他準備好的資料檔案。
蔣文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口吻冷淡道:“少夫人,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請恕我先告辭。”
說着,他走到辦公桌前,彷彿沒有看到滿地的狼藉,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將桌上的檔案袋放了進去,便準備離開了。
“站住!”顧婉儀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攔住他,“你還沒告訴我,炎爵這幾天到底在忙什麼?難道連回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總裁事務繁忙,希望少夫人理解。”
蔣文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道,“我只是一個工作助理,總裁的私人時間,我沒有權利過問,少夫人也不必再追問我。”
他的上司是穆炎爵,而顧婉儀固然是穆氏的總裁夫人,卻一向沒有實權,他根本沒有必要聽從她的命令。在總裁沒有特別吩咐的情況下,他也不敢擅自泄露穆炎爵的行蹤。
說完這句話後,蔣文便徑直離開了。
顧婉儀僵立在辦公室中,陰冷仇恨的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
“不過是炎爵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囂張!別以爲沒了你,我就查不出炎爵究竟在做什麼了!”
她咬牙切齒地咒罵着,抓起包包,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穆氏總部。
蔣文雖是對穆炎爵忠心耿耿,然而陰差陽錯,他此刻送去給穆炎爵的資料,卻已是被顧婉儀調換過,根本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