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也敢相信他?”
安寧蹙了蹙眉,解釋道:“我覺得這個不重要……”
她並非對容少景的身份毫無察覺,只是沒有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容少景不說,她又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天真!”穆炎爵毫不客氣的評價。
她以爲身份不重要,是因爲她根本不知道容家是什麼背景。
穆氏財閥權勢滔天,立世長達百年,家大業大。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自然不可能單單隻依靠明面上的手段。背部勢力更是盤根交錯,暗自爭鋒。
猶如一座巍峨的擎天大廈。
表面上的光明榮耀有多少,背地裡的血腥陰暗便有多大。
穆炎爵身爲穆氏繼承人,越是接觸,越覺得家族之中一潭污水。他不願將安寧和小奶包牽扯進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穆家尚且如此,然而容家的背景,卻比穆氏更加複雜。
容家本也是C國名門,與穆家是同一個時代的家族。
幾十年前,因爲國內的政*治****,穆家選擇將家族根基遷移至新加坡,勢力擴大至亞非兩州,卻並未放棄國內的產業。
可容家卻不同,他們的野心更大,將目光盯準了歐洲龐大的地下市場,舉家遷移去了Y國,與Y國的一位貴族伯爵合作,很快便站穩了腳跟。
時至今日,那位Y國伯爵早已過世。
可容家,卻發展成了歐洲勢力龐大的極道家族,幾乎與俄*聯*邦黑手黨不相上下。
至於容少景,他是這一任容家家主的私生子,雖被容家放逐在外,但畢竟是正宗的黑道世家出身,手上沾的血,一點都不比容家的其他人少!
穆炎爵緩緩狹起眼眸,眸光冷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容少景也算是同道中人。
那個男人的野心,遠遠比他表現出來的更大,也更危險!
安寧不知內情,一時有些鬱悶,忍不住回嘴道:“是啊,我就是天真。少景從來沒有害過我,我爲什麼要懷疑他?”
穆炎爵聞言,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不欲讓安寧知道太多黑勢力的事,眉心微微地蹙起,屈指彈了一記她的額頭,沉聲道:“總之,你離容少景遠一點,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唔。”安寧捂着被彈疼的額頭,瞪了他一眼,暗自嘀咕:“醋罈子!”
不想讓她和容少景接觸就直說嘛。
繞這麼大一個彎。
“你說什麼?”男人斜眼看她。
“沒什麼。”
男人涼涼地望了她一眼,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膽子越發大了。”
安寧額頭冒了一陣黑線,內心有些無語。
“怎麼說,嗯?”穆炎爵指尖揉*捻着她的耳垂,挑挑眉,慢條斯理地問。
這是她的敏感點。
安寧不自然地躲了躲,臉頰一紅,卻又被男人抓了回來,倍感無奈:“好吧,我以後和少景保持距離,這樣總行了吧?”
要不要這麼小心眼?
太幼稚了!
連小安律都比他懂事,至少不會因爲她抱了其他小孩就……
呃!
安寧忽然想起小奶包吃醋的樣子,不由得扶額嘆息。
這父子倆簡直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