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忽然被人攔住,又聽到這樣的話,安寧驚詫之餘不明所以,對上老人炯炯望來的目光,卻感覺,那眼神有些奇異。
安寧不覺得一怔,雖然很莫名,但出於一種禮貌,她還是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老人家,您有什麼事嗎?”
老人一震。
不止是容貌與身形,連這聲音,都與曦丫頭頗爲相似,真是不可思議!
他的眼神不由柔和了幾分:“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安寧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疑色,老人卻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搖搖頭,慈眉善目道:“你別緊張,我老頭子沒有惡意,只是看你的樣子和我去世的小女兒有些像,心中感慨罷了。”
他一向把楊曦當成親閨女般疼愛,得知她去世後,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心並非是假的。
安寧見老人神情黯然,不由得心生愧疚:“我很抱歉……”
“不關你的事,我女兒去世已經很久了。”老人輕嘆一聲,“我也習慣了。”
“不管過去多久,失去親人的痛楚,都不會消失。”安寧輕聲說,卻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濃密的睫羽垂下,斂去眸底一抹傷痛。
老人一愣,凝神看了她片刻,點點頭:“你說得沒錯,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老人家,我叫安寧。”
“你是本地人?家裡還有其他什麼人嗎?”
“我是孤兒,家中沒什麼親人了。”安寧搖搖頭,拿出一慣的說辭,並未提起小安律的存在。
“這樣啊……”
一老一少你問我答,很自然地聊了起來,雖然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倒也不覺得生疏。
老人闖蕩一生,閱歷和眼界自然是極高的,很少有年輕人能和他聊得起來,卻不想安寧年紀輕輕,思維卻頗爲廣泛,再加上她性格溫和,談吐禮貌,給老人的印象就更好了。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半個小時。
晚宴快要遲到了,安寧不得不提出告辭。
老人回過神,看了眼牆角的壁鐘,這才發現聊了許久,不由得搖頭:“人老了,嘴巴也囉嗦了,一說起來就沒忘沒了,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快去吧。”
安寧笑了笑,禮貌地道了別,這才匆匆進了電梯。
老人看着電梯門緩緩併攏,臉上笑容漸漸淡去,眼神裡透出一絲鋒芒。
“阿豪,炎爵在做什麼?”
老管家回道:“少爺今晚要加班,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公司。”
“婉儀呢?”
“少夫人今天回顧宅了,晚飯後纔回來。”
老人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道:“婉儀和她那位繼母,感情倒是真不錯……”
雖說是曦丫頭的女兒,卻看不出有多少母女情分。
這麼多年來,無論清明或祭日,顧婉儀從來沒有主動給生母掃墓,甚至有時候,還要老人主動提醒,她纔會想到這一點。
反而是那個繼母鐘麗嬌,她時常回去看望,態度格外親密。
這僅僅是因爲生恩不如養恩嗎?恐怕沒這麼簡單……
“阿豪,七年前給婉儀和曦丫頭做DNA檢測的負責人是誰?把人給我帶來,我有話要問他!”老人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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