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臉上微笑,撫了撫臂上忽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朱虹等人臉色各異,笑容不變,眼睛裡似有若無得透出幾分諷刺,和譚真真的關係似乎並不好。
杜勝海眼底閃過一絲不快:“怎麼,你累了?”
譚真真嬌聲道:“人家可比不得杜哥你龍馬精神,站了這麼久,能不累嗎?”
她腳上穿得是一雙十二寸的高跟鞋,鞋跟細長得像釘子一樣,漂亮歸漂亮,卻十分累腳,穿久了的確很難支撐。
然而往日對她十分憐香惜玉的杜勝海卻彷彿沒聽懂,還順勢推開了她:“既然累了,你就自己去休息室吧,別站在這了。”
說完,又笑容滿面地對安寧道:“還沒請教小姐的芳名呢?”
衆人的表情一下子微妙了。
譚真真被金主毫不客氣的推開,差點摔在地上,瞪圓了一雙杏核大眼,又怒又恨又不敢置信。
她猛地瞪向安寧,雙眼發紅,充滿了恨意和嫉妒,嬌豔的紅脣無聲地吐出幾個字:狐狸精,賤人……
安寧心下皺眉,這女人……
她可沒有主動招惹杜勝海,譚真真自己哄不住金主,還把脾氣發到她頭上,當真是個奇葩!
安寧懶得理她,淡淡一點頭:“杜總您好,我是安寧。”
簡單至極的一句話,態度疏離,偏偏她音色清澈好聽,娓娓動人,倒不顯得如何失禮。
杜勝海眼睛一亮:“好名字,就像安小姐本人一樣優雅!”
連聲音都這樣動聽,不知在牀上叫起來,是個什麼樣的體驗?他色穢地想着,眼神也變得放肆,一邊打量着安寧的體型,一邊伸出手想和她交握。
安寧只覺得對方的眼神就像一條黏糊糊的舌頭,不停往她私/密處窺視,心下更是一陣嫌惡,但還是禮貌地與其握了握手。
對方握手時,卻是拇指腹輕輕在她掌心裡揉了揉,挑逗的意味很明顯。
安寧面色不改,很快便收回了手,藉口要去洗手間,抽身而退。
杜勝海也不在意,心思還放在剛纔的手感上,女子的肌膚極軟滑,柔嫩潤澤,這般美好的觸感是他從未從以往任何女人身上碰到的,不由得下腹火熱。
真是個尤物啊……
晚宴還沒結束,他總有機會遇到她,那個時候……
杜勝海眼冒闇火,只是想一想,啤酒肚下的某個地方,就忍不住硬/了。
旁的人見他這幅表情,心思也是各有不同,朱虹無聲的嗤笑,烏遠微微皺起了眉,江婭靜卻是笑容不變,眼尾瞥了一下譚真真,見她妝容精緻的臉龐有些扭曲,心中一陣幸災樂禍。
她也有今天?
譚真真手指刺進掌心,忽然道:“杜哥,人家也想去洗手間了。”
杜勝海不耐煩道:“你去吧!”
譚真真表情一僵,心裡恨得咬牙,轉身便往洗手間走去,背對衆人的臉一片陰鷙,眼底閃爍着怨毒的兇光。
她身後,江婭靜優雅地舉着一支香檳,近乎完美的微笑,若有若無,帶着一抹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