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沛芸抓狂的喊着,腦子裡那個執拗的念頭很絕然。
她不想輸。
也不能輸。
現在,元月月已經給溫靳辰生下了一個孩子,肚子裡還有兩個男孩。
溫家的接班人,是需要生下一個男孩才行。
溫靳辰肯定更加寵愛元月月吧!
元月月是那樣的好運。
而她溫沛芸,卻一次又一次輸在元月月手中。
那晚的那個電話,還有那場火災,她都沒有贏過。
爲什麼?
爲什麼現在受傷的反倒是她?
保住子宮就已經很不錯了?
呵,她要的不是這些!
她要的是給辰哥哥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
溫沛芸用力握緊自己的手,指甲掐入掌心也好像沒感覺。
霍朗心疼地握住溫沛芸的手,一指一指將她的手指掰開,看到掌心裡面幾個指甲印,痛心着,喉間滿是哽咽。
“沛芸,不要這樣子好不好!”霍朗柔聲,“我們結婚,躲在我身後,你也不用去怕別人,我們結婚後,會很快樂的。”
溫沛芸不回話。
“邢雲烈沒有得手,他到現在還在查探你的消息,溫靳辰和溫良夜也在查你,沛芸,沒有我的保護,你會……”霍朗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再繼續出聲:“沛芸,答應我好不好?”
霍朗知道,邢雲烈從辦完葉芷瑜的婚禮和葬禮之後,他就好像將世間上的一切都給丟掉了。
邢雲烈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找溫沛芸復仇。
這次傷了溫沛芸還算是小。
霍朗真的怕,哪天邢雲烈會將溫沛芸徹底……
霍朗不敢再想下去。
他沉聲再喊了一句:“沛芸,答應我!”
然而,霍朗說得再多,溫沛芸也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溫沛芸也沒有看着霍朗,冷漠而堅決地說道:“你走吧,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話鋒一轉,她狠厲地開口,“不管是誰傷害了我,我都會一點點在他們身上要回來。”
聽到溫沛芸這話,霍朗不由得擡高聲音:“沛芸!”
你這樣,真的會死。
這句話,霍朗卻說不出口。
溫沛芸閉了閉眼,緊咬自己的牙齒。
樑子結下了,只能用力去拼,就算最後頭破血流,只要她贏了,就什麼都好了。
見溫沛芸不再說話,霍朗眉頭深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再說:“沛芸,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交給我去做。”
溫沛芸像是想起了什麼。
以前霍朗說過,就算是她要他的命,他都會給。
打量了霍朗一圈,溫沛芸問道:“你真的什麼都做?”
見溫沛芸還願意和他說話,霍朗連忙點了點頭,急道:“是,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去。”
溫沛芸冷哼一聲,一點情都沒有領,冷冰冰地出聲:“記住你說的這句話。以後要你做的事,你別慫。”
“好,跟你說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你要我去做的,我也絕對會去做。”霍朗看着溫沛芸的後背,小心翼翼問道:“還疼不疼?”
溫沛芸沒有回答,這樣的疼,在提醒她敗得多麼的慘。
也提醒她,下次,一定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一定要更加警覺,也一定,要讓傷害過她的人,也嘗受一下這樣的痛。
特別是元月月。
她以後不能生孩子了,那麼元月月,也別想好過。
溫沛芸在那一瞬間,渾身的戾氣特別重。
霍朗咬了咬牙,伸手,將溫沛芸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好像這樣,就可以試圖將她身上的那些戾氣都給祛除掉。
溫沛芸既沒有推開霍朗,也沒有迴應他,就好像,將他當成了空氣。
霍朗以爲,溫沛芸是因爲自己的傷,纔會顯得戾氣這麼重。
他輕聲說道:“沛芸,別擔心,好好休息一下,要是哪裡疼,我去幫你叫其它醫生。”
剛纔那個醫生,霍朗直接叫他滾蛋了。
關鍵他和那個醫生的談話,還全部都被溫沛芸聽到了。
霍朗皺了皺眉頭,要是溫沛芸沒有偷聽到該多好。
那樣,她就會以爲這是一個不太嚴重的傷。
他真的,再也不想看到剛纔那個,失去了活力的溫沛芸。
可溫沛芸心裡卻全都是溫靳辰。
想着,霍朗的心又沉沉地落了下去。
霍朗沉聲說道:“沛芸,我是真的很愛你,所以,能不能偶爾看一看我。”
溫沛芸沒有回答。
霍朗苦笑了一下,在心裡安慰自己,至少,現在握住溫沛芸的手時,她沒有再甩開他。
然而,溫沛芸不甩開霍朗的手,只是因爲傷口太疼,她幾乎就要疼暈了過去。
從醒來後到現在,溫沛芸也不是折騰了一次兩次,是使勁地在折騰。
而止痛藥對於她這樣的傷口,根本就不會管用到太長的時間。
霍朗察覺到溫沛芸的不舒適,也不說話,唯一能做的,就是輕拍着溫沛芸的手背,希望她能好受一點。
同時,霍朗心裡又有點遺憾。
他和溫沛芸的那次,如果能一次中的話。
也許溫沛芸肚子裡有一個。
也許,她就會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就不會去冒險了。
可是……
霍朗又糾結了,就算那次真的有了,溫沛芸又會留下嗎?
她那麼愛另外一個男人?
愛到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霍朗很想大聲告訴溫沛芸:溫靳辰根本就不愛你,在你對元月月下手的時候,他就討厭你了。
可這些話,霍朗根本不敢說。
他說了,怕是更加讓溫沛芸討厭。
霍朗繼續擦着溫沛芸額頭上的冷汗,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
溫沛芸疼到神志不清,看到眼前的霍朗,就好像是看到了溫靳辰,嘴脣動了動,輕輕喊了聲:“辰哥哥。”
在夢裡都喊着溫靳辰,霍朗苦澀一笑,“我在。”
溫沛芸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夢,輕聲說道:“我愛你。”
霍朗自動忽略溫沛芸前面那一句,自欺欺人地對溫沛芸說道:“嗯,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
這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完全就是一個出行的好天氣。
桂姨一邊幫着收拾東西,一邊三番五次的說着:“先生,你怎麼可以答應夫人去這麼遠的地方,這路途奔波的,夫人還懷着雙胞胎,多累啊。”
桂姨說着,還拿出了一件大衣,“來,把這個也帶上。夫人,你一定要多穿點,廟裡冷,這身體纔剛好不久,千萬不要被凍着了。現在敵人又那麼多,你們可一定要小心、注意,千萬別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