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徐徐地向前開,氣氛是安靜的詭異,除了能聽見一點點車子向前開的聲音,安靜得詭異。最新最快更新
元月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餘光偷偷地看向溫遠候,他始終是那一張黑沉的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能夠看清楚的,是厭惡,還有嫌棄。
元月月勾起脣角,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苦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麼了,竟然讓溫遠候嫌棄至此。
她很努力的在他面前表現,他卻始終覺得她不夠格,彷彿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爺爺。”元月月鼓起勇氣,再繼續出聲:“您找我……有事嗎?”
“當了這麼久的溫家少奶奶,過足癮了嗎?”溫遠候的語氣冷冰冰的。
聽言,元月月呼吸一窒,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纔好。
溫遠候這纔看向元月月,薄脣微張:“差不多就可以離開了,你到a市來之後,不就一直在想着怎麼離開嗎?現在,該走了,別再貪戀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爺爺!”元月月疾聲,“我和辰是真心相愛,我們……”
“葉芷瑜也說和辰是真心相愛。”溫遠候沒有好的語氣,周身透着一股嚴厲的壓迫,“幾年不見之後,辰照樣可以移情別戀。”
頓了頓,溫遠候再補充一句:“只需要你離開一會兒,他就會愛上別人。真心相愛這種事,抵不過時間的分離。”
“如果辰當初跟葉芷瑜沒有分手,分離幾年後,我相信,他們還是會在一起。”元月月輕聲反駁,“是葉芷瑜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纔會放棄。”
“對於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溫遠候反問。
元月月張口,隨即,又閉上。
她不得不承認,對於當年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少了。
僅僅只是從一些字裡行間去猜測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核心問題所在,她還完全不知情。
“不知道就不要瞎猜。”溫遠候斜着眼睛看了元月月一眼,“對你沒有好處,對辰,也沒有。”
“可是,我相信我和辰現在的感情!”元月月很有自信的出聲,“我跟他約定好要在一起一輩子,我也不會因爲一些什麼小事就離開他,那麼,也就不會有好幾年不見面的情況存在。”
見溫遠候準備說話,元月月繼續說:“爺爺,還請您成全我們!我保證,我會很努力的成爲一個足夠配得上辰的妻子!”
“你註定成不了。”溫遠候的語調裡透着兇狠的無情,“待在他身邊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沒有看到你們之間的差距嗎?他過的生活,是你能夠插足的嗎?”
“我現在不就在過着他過的生活嗎?”元月月小聲反問,“而且,事實證明,我們倆過得還挺好。”
“你一廂情願地綁着辰,讓他處在眼下這種新鮮感裡,誤以爲那是愛,還能瀟灑多久?”溫遠候同樣是反問,“等到有一天,他忽然驚醒,發現你們之間的差距,到那個時候你再受傷離開,何必讓自己過得那麼狼狽,不知道見好就收?”
“如果辰現在對我有的只是新鮮,那麼,等到有一天,他厭倦我了,要我離開,我就會收拾東西,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不給他添任何麻煩。”元月月很篤定的出聲。
說着,她還特意補充一句:“還請爺爺放心。”脣角的笑容是她的自信。
“你要我怎麼放心?”溫遠候提高了音量,“等到那個時候,你已經把我們溫家的臉都丟盡了!你的臉皮究竟是有多厚,纔會肆無忌憚地對我說出這種話?因爲養母是個鄉下野女人,喜歡乾沒名沒分的勾當,所以,教出來的女兒也這樣嗎?”
“爺爺!”元月月渾身重重一顫,“您可以不接受我,但請您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我的養母!”
“侮辱?”溫遠候別有深意地看了元月月一眼,“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斬釘截鐵的說因爲真愛才不離開,其實,還不是因爲捨不得這份榮華富貴。”
元月月皺緊眉頭,很努力的解釋:“我並沒有要貪圖溫家錢財的意思,這麼久了,我也並沒有……”
“知道你父親藉由你的名義,和溫家簽了多少訂單嗎?”溫遠候輕輕吐出一句元月月覺得而被掐住脖子的話。
大掌收成拳頭,她想說那一切都是父親的擅作主張。
但是,她也知道,在外人看來,她和父親是綁在一起的,父親做了什麼,肯定都和她有牽扯。
畢竟,她和元嘉實之間是血緣關係,是割都割不斷的血緣關係。
元月月在心裡嘆息了聲,她終於知道溫遠候爲什麼會不喜歡她了。
原來,是因爲元嘉實!
呵!
有這樣一個父親,不僅沒有在她的成長過程中幫助什麼,還給她今後的幸福路上鋪滿了荊棘。
如果可以不要,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要父親!
她看着溫遠候,絞盡腦汁地想爲自己解釋,卻又連一句有力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張支票你拿去。”溫遠候邊出聲,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元月月,“滾,從此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和辰面前。”
“爺爺……”
溫遠候沒有聽元月月準備說什麼,直接將支票扔在她身上,怒道:“先看看它的金額。”
元月月呼吸一窒,低眸,看見支票上赫然出現的數字是一億。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趕緊將支票還給溫遠候,急道:“爺爺,我真的不是要溫家的錢!”
“哼!”溫遠候的神態更是輕蔑,“是不是覺得你待在辰身邊,作爲溫家的少奶奶,你可以獲得更多?”
“我沒有!”元月月大喊出聲,“爺爺!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我爸利用我對溫家做了些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絕對沒有想要覬覦溫家財產的想法!”
“話倒是說得好聽。”溫遠候冷笑,“是多深的愛,才讓你不惜忤逆我,忤逆辰唯一的家人?如果你真有那麼愛他,怎麼會不爲他的前途着想?不想想他因爲你而要承擔多少苦累嗎?”
“我……”
“元月月。”溫遠候的眼睛微微一眯,“你從小就沒接受過任何高等教育,捫心自問,你有什麼資格嫁到我們家來,還預備來當這個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