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忍不住落淚,緊緊地抱着溫靳辰,聽着他的心跳,只有這樣,她纔會感到安心。
她希望他的心跳能持續,不要停。
雖然人都有生老病死,但是,能不能讓老天爺可憐可憐她和溫靳辰,讓他們倆待在一起的時間長點兒?
畢竟,誰能夠確定有下輩子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呢?
“月兒。”溫靳辰皺緊眉頭,“別傷心,我還在,月兒,我還在。我答應你,我會找到讓自己活下去的辦法!現在醫術這麼發達,會有辦法治好我的,對不對?”
元月月點頭,將眼淚擦乾,看着溫靳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弧。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柔聲:“我需要你陪着我們一起。”
“我會的。”溫靳辰應聲,“月兒,我會陪着你。”
兩人相擁在一起,緊緊的,享受着彼此在身邊的溫暖,這個夜,過得格外愜意。
……
元月月懷孕,而且還是雙胞胎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傳遞給她的有羨慕,有祝福,自然,也少不了嫉妒和恨。
溫沛芸在陰冷的地下室,看着渾身血肉模糊的葉芷瑜,冷道:“你這個沒有出息的女人,辰哥哥第一個愛的女人分明是你,你卻自己把他作沒了!現在倒好,人財兩空,你什麼都沒得到,還要在這兒當我的發泄品!”
葉芷瑜的眼裡溢滿了驚恐,溫沛芸一有什麼不滿,就會到這裡來凌辱她,拿鞭子抽都是家常便飯,還會喂她吃一些殘羹剩飯,放老鼠和蛇來嚇唬她,不僅要折磨她的身子,還要折磨她的精神。
在葉芷瑜看來,溫沛芸根本就是個超級大變態。
她寧願在那海水裡喪生,也不願意活着受這種罪。
“告訴你個壞消息。”溫沛芸的眼睛微微一眯,“元月月又懷孕了,這次,還是個雙胞胎!”
葉芷瑜渾身都在發抖,受了這麼多天的折磨,她對溫靳辰的事情再也沒有任何想法。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從這裡逃出去,活着,如何在這裡死掉。
她不願意這樣活着,卻無奈手腳都被綁住,連尋死,都困難。
“辰哥哥很興奮的到處宣揚元月月給他懷的是兩個兒子。”溫沛芸壓低了音量,“如果真的是兩個兒子,那接下來,我們可就有麻煩了。”
一旦元月月生的真是兒子,就代表溫靳辰會將溫氏集團留給他的孩子。
這樣一來,再想奪取溫家的一切,可就困難了!
“如果換做是你,肯定也不會讓元月月的孩子出生吧?”溫沛芸冷笑了聲,“管她懷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只要是辰哥哥的骨肉,就都不允許再出現!只有我,才配與辰哥哥有孩子!”
葉芷瑜發不出聲音,只能閉上眼睛,聽着溫沛芸的話,這種感覺,和活在地獄裡沒什麼區別。
“最可憐的就是你了!”溫沛芸淡淡一笑,“葉芷瑜,如果哪天邢雲烈找到你了,看見你被我折磨成這樣,你說,他會是什麼心情?會想殺了我嗎?”
“嘖嘖嘖!”溫沛芸搖了搖頭,“我告訴你一件更殘忍的事情,我打算,給邢雲烈透漏一點兒你沒有死的證據,讓他爲了辦事,去殺害元月月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哦,對了!”溫沛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還有溫柔那個臭丫頭!我會讓她好好地活着,等我把你殺死之後,就讓她來受這份折磨!我要讓元月月死了都不得安生!”
葉芷瑜不停的搖頭。
她已經欠邢雲烈太多太多了,如果邢雲烈還要以爲她而去殺害元月月,甚至是兩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那怎麼行?
“後悔吧?”溫沛芸深深地吸一口氣,“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肯定會選擇跟他遠走高飛,是不是?只可惜,你貪婪了不屬於你的東西,所以你纔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說着,溫沛芸也沒有了再折磨葉芷瑜的興趣,冷冷地看了滿臉淚痕的葉芷瑜一眼,就將門關好,回到客廳去,悠哉悠哉地看電視。
但是,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讓溫靳辰還有元月月瀟灑的生活在一起。
她要讓元月月嚐嚐失去孩子的滋味!
……
這天,溫良夜正在部署該怎麼讓溫氏集團垮臺,寧彤敲門,走近,恭敬地看着他。
“出什麼事了?”溫良夜問。
“前陣子您讓我打聽葉芷瑜的消息,有一些眉目了。”寧彤輕聲。
溫良夜挑眉,坐在椅子上,冷聲:“她沒死吧?”
“夜少?”寧彤有些不相信,“您是不是……事先知道什麼?”
“猜的。”溫良夜淡淡一句,“葉芷瑜摔下海之後,理應會撞到觸礁,哪怕身體當時被海水沖走,但她不是不會游泳,只要有求生的意志,她至少會在海面上有一段求救的過程。”
寧彤點頭。
“但是,聽元月月的描述,葉芷瑜是摔下去之後就立即被海水吞噬不見人了,那就很有可能,是在葉芷瑜還沒來得及採取自救措施的時候,就有人把她拖下海深處,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上了岸。”
聽了溫良夜的分析,寧彤的眼裡涌着深深地佩服。
溫良夜的心思縝密,恐怕,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更何況,警察沒過多久就去打撈屍體,如果葉芷瑜是真的死在海里了,不至於找不到人。”溫良夜輕聲。
“是這樣。”寧彤點頭,“根據我查找的線索,葉芷瑜應該是被人救走的。”
“救?”溫良夜搖頭,“也有可能,是被綁走的。”
“夜少?”寧彤不解,“您知道是誰做的?”
“依照葉芷瑜的脾性,如果她還活着,肯定會來尋求我的幫助,但她甚至都沒讓我知道這件事,足以證明,她現在活得並不好。”溫良夜聳聳肩,“把你查到的資料都交給邢雲烈吧,他比我更想知道這些。”
“更何況,他自己的女人,爲什麼要別人幫着找?”溫良夜沒有好的語氣。
寧彤不由笑了,見溫良夜看來的眼,她趕緊嚴肅了神情。
“夜少。”她顯然還有話要說,“雖然我還沒有證據,但我覺得,綁走葉芷瑜的那個人,或許對我們也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