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郡主的侍女送來了一份邀請函,令王騰有些驚訝。
自上次他拒絕了李融雪的請求之後,對方便沒有再來找過他,本以爲兩人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沒想到對方竟突然搞了這麼一出。
“她到底想幹什麼?”王騰心中不禁犯嘀咕。
“哼!”小侍女還記恨着之前的事情,對王騰本就沒有什麼好臉色,此刻又見他一副遲疑的樣子,冷冷哼了一聲。
“也不知道郡主非要請你做什麼。”
說完便甩袖離去。
“嘿,這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王騰搖了搖頭,並未放在心上。
他看了看手中的邀請函,便隨手丟在了一旁,對於李融雪的邀請,不管她要幹什麼,他若不去,便都是徒勞。
隨後,王騰便在房間內修煉起來,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提升許多,卻仍需努力,畢竟後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中午,王騰與戈林坐在一起吃飯。
蘇靈萱最近都住在陽城學院,偶爾纔會過來,因此便只有他們爺倆,少了蘇靈萱在一旁閒話,顯得有些清淨。
“晚上陽王府有一場宴會,請了我去,陽城其他世家優秀子弟也都會隨同他們的長輩到場,王騰,你到時也跟我一起去吧。”戈林忽然道。
王騰有些愕然,但隨即斂去,問道:“老師,我聽說陽王不知中了什麼毒,以前一直臥病在牀,怎麼又辦起宴會來了?”
“那邊傳話過來,說陽王的毒已經徹底驅除了,想必這宴會便是爲了告知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他陽王已經恢復了。”戈林意味深長的說道。
“恢復了?”王騰心中一驚,紫心草明明被姚家珍藏,李融雪如何煉製紫心洗骨丹?
難道她從姚家拿到了紫心草?
還是從別處又得到了另外的紫心草?
王騰心中閃過諸般念頭,嘴角漸漸泛起一絲笑意,忽然覺得這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怎麼,看你似乎很驚訝的樣子?”戈林看着王騰,不由問道。
“是有些驚訝,我聽說陽王中的毒十分罕見,陽王府費盡心思也沒有辦法,怎麼突然就把毒徹底驅除了。”王騰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說道。
“大概是上天垂憐吧,那陽王府的李郡主爲了替陽王驅毒,奔走各處,不惜重金求尋靈藥,當真是非常難得。”戈林笑道。
王騰微微一笑,並不發表意見,李融雪孝心可嘉,但之前對他所用的手段,卻令他有些不感冒。
不過王騰便沒有再拒絕,既然是跟着戈林一起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何況他也想見一見那些世家的天才人物,他在陽城待了近兩個月,卻仍是沒有見過所有的世家子弟,這次前去一觀,沒準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
晚上。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而整座陽王府卻籠罩在一片燈火之中,亮如白晝。
有許多人從陽王府的大門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特別是一些重要人物到場,門口的僕人便會高聲唱喝,以示尊敬。
王騰與戈林乘坐麟角馬車一同來到陽王府。
麟角馬是一種星獸,性情較爲溫順,速度極快,被人馴養作爲代步之用。
但是,能夠用的起麟角馬的人卻不多,畢竟是星獸,即便性子溫和,馴養起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價格十分高昂。
戈林這幾匹麟角馬卻是別人所送,平時全都擱在馬廄裡,只有偶爾出席重要場合纔會動用一兩次。
馬車一到門口,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王騰從馬車上跳下,而後又將戈林扶了下來。
本來以他的實力,根本不用扶,但戈林說了,重要場合,要注意形象,要有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
以前這種事都是蘇靈萱來做,而現在蘇靈萱隨她父親一同前來,並不在身邊,所以只能王騰代勞了。
上來迎接的僕人見到戈林之後,心中一驚,連忙高聲道:“符文公會,戈林會長到!”
“戈林會長,您裡邊請!”
隨後便有俏麗侍女上前引路,將戈林與王騰帶進了陽王府的庭院深處。
王騰回頭看了一眼,許多人都需要出示邀請函,方可入內,而他們直接就這麼進來了。
刷臉!
絕壁是刷臉!
沒想到戈林老師的那張老臉這麼好用。
王騰眼神古怪,不禁看了戈林的臉一眼,他自認沒有這麼大的面子,甚至別人也根本沒看他一眼,完全當他是小透明。
整個陽王府一片喜氣洋洋,熱鬧非常,王府之內許多人正在忙碌,準備着酒宴,賓客絡繹不絕,有相熟之人打着招呼。
不過他們與王騰走的路不同,此刻王騰跟隨戈林走在一條幽靜的走廊上。
乖乖,貴賓通道啊這是!
貴賓通道不但幽靜,還是條捷徑,王騰兩人很快到了宴會場地。
這四周高掛着無數燈籠,映照着四周的花草樹木,如夢似幻,絢麗異常。
夜空中月明星稀,夜色正好。
宴會十分大氣,正前方是主位,坐着一名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左右兩旁有着兩排極長的賓客席位,此時已有不少人在列,談笑風生。
四周更有數個矮臺,有琴師在上面彈琴,有籠罩輕紗的女子在翩翩起舞,絲竹之聲迴盪在宴會之中。
“符文公會會長到!”
下邊負責唱名的僕人忽然高聲喝到。
隨後只見一老一少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上首位置的中年男子猛地眼睛一亮,竟然直接起身走下位置,向戈林迎了過去。
在座的賓客也是紛紛轉頭看去。
“哈哈哈,戈林會長許久不見了。”
爽朗的笑聲自陽王口中傳出。
“恭喜陽王恢復如初,許久不見,陽王依舊風采照人吶。”戈林笑呵呵的拱手道。
“哈哈哈,走走,上座!”
陽王看起來心情不錯,拉着戈林向上邊走去,並將他安排在了自己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上。
不用想也知道,越靠近陽王所坐的主位,能坐到那裡的人地位想必肯定是越高的。
戈林也沒有推辭,笑呵呵的坐了下來,其他人見此亦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