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有規律的扣門聲,“求見會長。”
羽水瑤放下手中的丹藥瓶,道:“進來。”
“是。”一聲應下,門被人推開,是門僮。
門僮來見她做什麼?羽水瑤有些疑惑,“什麼事?”
門僮畢恭畢敬道:“會長,剛剛有人送來請柬,請您過目。”說着,把一張請柬遞了過來。
大紅色的封面,上面印着四國的標誌,羽水瑤接了過來,請柬上還下着封印。
手指輕觸,羽水瑤灌入靈力進去,封印便被解開,將請柬打開,羽水瑤一目十行的掃完,眉頭輕蹙,餘光一瞥,發現門僮還在那裡站着,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門僮乖順的退了下去。
羽水瑤走回桌子旁,坐下,看着請柬,手指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不知在想什麼。
“吱呀”門再次被人推開,低沉的男聲傳來,“想什麼?”
羽水瑤頭也不用回,就知道那人是誰,彼此都太熟悉彼此的味道了,“你過來,剛剛四國給了請柬。”
“四國?”古邪有點驚訝的挑眉,坐到羽水瑤旁邊,伸手把請柬拿了過來,翻來一看。
“的確再過不久就是四國的十年之會了,星雲之境的各路強手都會收到請柬,風雲國現在的實力收到也不奇怪。”古邪放下請柬道。
“現在變化可真大,其餘三國全都跟着玄武國變成了一國主制。”羽水瑤有些感慨。
“嗯,規律是用來打破的。”古邪淡淡道。
“這裡的規律都被亂成了這個樣子,無盡之海的夜帝卻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羽水瑤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古邪下結論,“四國的十年之會,你要去嗎?”
“去,怎麼不去,又沒有什麼壞處,多瞭解一些並無壞處,更何況,四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羽水瑤輕勾嘴角道。
“嗯,那便去。”古邪淡淡點頭。
這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一直站在她身後,陪着她,看着古邪,羽水瑤心裡涌起一股暖意。
距離四國的十年之會已經沒多久時間了,羽水瑤和古邪商量了一下,決定即刻動身,畢竟,遲到了是不好的。
交代好一切事宜,羽水瑤和古邪便朝着十年之會的地點而去。
踏着長劍,羽水瑤側頭看了看在她身側光憑着靈力已經飛了一天一夜仍舊精神旺盛的古邪,心裡油然的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明明已她已經這麼努力的修煉了,爲什麼和這人還差了這麼多呢!
古邪一轉頭,就看見羽水瑤不太好看的臉色,不由地莞爾一笑,“下面是寂靜嶺,別御劍了,休息吧。”
“羽水瑤挫敗了收了劍,任由古邪攬着她的腰從落在了地面。
兩人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腳步聲,沒有任何掩飾,很是自然的聲音。
兩人轉頭望去,只見一隊人馬正向着他們走過來。
羽水瑤掃了眼那一隊人的衣着,衣料都是極好的,甚至連那些隨從的衣料都是很不錯的,想來應該是某個大家族。
領
頭人是個男人,氣質帶着些許溫和,穿得很是華貴,他看了一眼羽水瑤,笑了笑道:“兩位是什麼人?”
話語之間盡是溫和,羽水瑤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見羽水瑤沒有說話,那人又笑了笑,道:“兩位不必警惕,我們是飛鸞家族的人,我是飛鸞家主,飛鸞映。”
飛鸞家族?羽水瑤垂了垂眼眸,飛鸞家族倒是挺有名的一個家族,雖然擠不上什麼前三,但是也少有人敢拂他們的面子。
“原來是飛鸞家主,久仰。”羽水瑤頷首點頭。
飛鸞映打量了下羽水瑤兩人,從容不迫,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是不錯的,想來這氣度大概是哪個小家族裡出來了歷練的人吧,兩人又不討厭,飛鸞映笑道:“兩位應當是出來歷練的弟子吧?不如與我們同行吧,這寂靜嶺裡的危險也是不少的。”
這是什麼神開展?羽水瑤有些黑線,又看到飛鸞映如沐春風的笑意,羽水瑤頷首道:“如此,那便多謝飛鸞家主的美意了。”
古邪不動聲色的掃了羽水瑤一眼,羽水瑤笑吟吟的看了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有人帶着不失爲一種減少體力的方法。
成功接受到了信息,古邪默默的把頭撇了過去,心裡有少於的不快,本來和羽水瑤相處的日子就不多,現在又冒出來着這麼大一羣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有機會的樣子。
飛鸞家族裡的人出了名的有禮,又羽水瑤兩個人的加入,那些弟子和隨從也不把他們當成敵人,反而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絲毫沒有排擠之意。
羽水瑤和古邪跟在隊伍裡,羽水瑤旁邊的弟子很自來熟的和羽水瑤搭話。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那人笑咪咪道。
一來就喊兄弟,羽水瑤無語了一下,介於對方完全沒有惡意,便輕點頭道:“在下風雲。”
那人眼睛一亮,“是嗎?這個名字很好啊!多大氣!”
“羽水瑤點頭道:“嗯,謝謝誇獎。”
那人笑哈哈道:“我叫飛鸞飛,哈哈。”
“真的……好豪爽啊,羽水瑤有些好笑。
飛鸞飛指了指古邪,問道:“這位兄弟呢?”
“古邪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連眼神都不施捨一個。
羽水瑤回道:“他叫莫羽,我們是同門,一起出來歷練的,他一向不愛說話,不要介懷。”
飛鸞飛也是個不在意這些的人,十分的善解人意,“沒事沒事,誒,風雲,你們是什麼家族的啊?也什麼你們兩個是同門,卻姓不一樣?”
羽水瑤回道:“不過是一個小家族而已,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小家族是不會在意姓這些的。”
飛鸞飛點頭,也沒有再問下去,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羽水瑤突然發現衣角一緊,低頭去看,卻驚訝的發現一隻小小的手輕輕的拽住了她的衣角。
“小小姐!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不跟着家主一塊啊?”飛鸞飛大叫了出來。
小小姐?飛鸞芸?羽水瑤想着。
飛鸞芸拽着羽水瑤的衣角,扁了扁嘴,反駁道:“我怎麼就不可以來了?不想和爹爹待在一起。”
飛鸞飛苦着臉,道:“小小姐,不可以這樣的,快回家主那裡去啊!”
飛鸞芸很倔的揚起臉,“我不!”小手緊緊的拽住羽水瑤的衣襟不放,揚起着小臉看着羽水瑤。
小孩子的個子很矮,剛到羽水瑤的腰部,臉上微微有些發紅,一身緋紅的紗衣,臉蛋雪玉可愛,一雙眸子像黑葡萄般黝黑,靈動可愛。
羽水瑤被看得心裡突然就柔軟了下來,放柔了聲音道:“爲什麼想要待在這裡?”
飛鸞芸紅了臉蛋,帶着奶氣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軟糯:“剛剛聽見爹爹收了兩個人進來,所以纔想來看看的。”
羽水瑤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沒有接觸過這種小孩,唯一接觸過的還是幼崽的毛團,可是毛團又是那種打不怕的死樣,羽水瑤從來沒有被這樣小的孩子這樣喜愛過,嘴角不由的笑了出來,“現在見到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飛鸞芸一聽要趕她走,頓時大驚,手一伸,就抱住了羽水瑤的大腿,“不要,我很喜歡哥哥,哥哥你不要趕小芸走!”
古邪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羽水瑤被這突然來的一抱弄得愣了一下,嘴角的微笑忍不住的更大了,彎腰把飛鸞芸抱了起來,輕笑道:“好,不趕你。”
飛鸞芸滿臉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滿臉的驚喜,“真的?!”
羽水瑤笑着點了點頭,飛鸞芸猛的撲了過去,帶着奶香的嘴“吧唧!”一聲響亮的親在了羽水瑤的臉上。
飛鸞飛捂臉,苦笑。
羽水瑤眨了眨眼睛,愣了愣。
古邪的臉徹底的黑了下去,眼神不善的看着飛鸞芸。
古邪以爲那次親吻已經是噩耗了,但是接下來的日子,現實直接告訴了他,他太天真了。
看着飛鸞芸笑着把一朵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採來的野花插在羽水瑤的頭上,古邪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接着看見羽水瑤那一臉的笑,古邪的臉色黑得堪比鍋底。
第無數次把飛鸞芸從羽水瑤的身上拎下來,古邪直接貼着羽水瑤走。
被古邪拎得已經習慣了的飛鸞芸完全不介意,在羽水瑤給了她一個拍頭安慰後,又快快樂樂的去找其他的花了。
羽水瑤側頭看見古邪的黑鍋臉,沒崩住的笑了出來,“你多大的人了,還和人家小孩子爭什麼?”
古邪一言不發,黑着臉伸出手在之前飛鸞芸親過的地方使勁的擦了擦,飛快的低頭在羽水瑤的臉上親了一口,冷聲道:“以後別讓她親你!”
“噗!”羽水瑤還是沒忍住,古邪這個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太像小孩子了,和以往那個酷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笑着調侃道:“哎呀,這麼濃的醋味啊。”
古邪嘴角緊抿,臉色更黑。
羽水瑤笑得更歡快了,肩膀一抖一抖。
傍晚時,天色已暗,隊伍便停了下來,找了一出較爲平坦的地方安寨紮營,羽水瑤和古邪被分到一個帳篷。
將死活要和羽水瑤一起睡的飛鸞芸送了回去,羽水瑤鬆了一口氣,小孩子太粘人了也不好,雖然她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