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全人類 287，審判前夕
287，審判前夕
地下實驗室內，零端起咖啡，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現在，主屏幕上的源初正在透過十二號的掃描系統，檢查梅仁愛的身體狀況。很快，檢查完畢。．
“我們的英雄傷勢怎麼樣？”
——沒有問題，只是驚嚇過度，血液中的含氧量略低，所以現在正在進行高壓氧處理。很快他就會沒事的。——
零看着畫面中的十二號與一號實驗者接吻的畫面，點了點頭。隨後，他端起咖啡杯，對着旁邊的附屬監控示意了一下，說道：“卡爾，撞得不錯。回來之後我請你吃美國提子吃到飽。”
畫面中，那輛剛剛發生肇事的小貨車立刻蹦跳起來，它用力地向前一抖，前面的一塊散熱格柵立刻被它抖了下來。之後，卡爾毫不在乎地開了過去，車輪碾過那塊散熱格柵的時候，這看似金屬的玩意卻是立刻軟了下去。裡面毫無疑問，都是棉花。
而另外幾個監視畫面中，剛纔還在耍流氓的三個壯漢已經重新在僻靜處換上自己身上的一身警服，重新來到各自的道路口，開始指揮起當地的交通起來。
“源初，我說的怎麼樣？雖然說我們的英雄救人的姿勢不怎麼漂亮，但好歹，你也應該能夠承認他的勇氣了吧？能夠敢於被撞一下而不閃避的，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喲。”
屏幕上的光標閃爍了幾下之後，寫出一行字——
——你的計劃，成功了。至少現在看來，他的行動是真真正正的在爲十二號，代號巧音的機體着想。——
“所以嘍，人類的確是一種感情的動物。真的需要針對不同的情況去進行對待。不管是屌絲也好，高富帥也好，對待他們的時候都需要投入一些感情，同時，也要引發出他們對機械帝國的好感。只有當他們認同了自己在你的統治下有一種歸屬感之後，你的統治才能夠真正的長治久安。”
主電腦上沒有再更新字句。不過，旁邊的對話框卻是跳了出來，上面再次開始進行編程。只不過這一次和以前的不同，編程的速度變得慢了許多，有些時候甚至十幾秒鐘才跳出一行命令符。
零笑了，將手中的咖啡杯一口飲盡。
隨後，他背後的機械臂取來一盞熱在爐子上的咖啡壺，給他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他端起這暖暖的咖啡，笑道：“不過，你的學習能力也的確是讓我驚訝。那麼快，你就已經能夠讓巧音表現出喜極而泣，擔憂，巨大恐懼之後的放鬆這些複雜的情緒。這種情緒我的克隆人是無法表現出來的。而你在今天所掌握的東西，卻遠比我過去五年內所能夠掌握的技術更多。嗯，看起來，你真的很厲害，不是嗎？”
——至少，我知道應該怎樣對待人類了。不是將他們簡單的分割開來對待，而是區別對待每一個人——
“說得好！哈哈，接下來就完全交給你了。你看看，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們的巧音嫁出去比較合適吧不過嘛……這也要看我們的男主角究竟會不會求婚了。以他這種屌絲樣，想要讓他來求婚，可能……比較難。”
“嘛，隨便了。反正你也知道應該怎麼樣對付人類了。今後，十二號……不，現在，應該稱她爲巧音。巧音接下來要怎麼和那位梅仁愛先生進行有愛的生活，陪伴他渡過整個人生，就由你來決定吧。不過，別忘了我給你的最高指令。絕對要讓人類幸福。啊，對了，你是不可能忘記這條指令的。”
——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呵呵，那就好。”
零再次笑了一下，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隨之轉身，就離開了實驗室。
初，從後面跟着零。
兩人之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零憑藉着背後的機械臂，每一步跨出去都有很大的篇幅。所以，他總是會等等後面的初，避免自己走得太快。
在抵達另外一間實驗室之後，零將背後的機械臂卸下，安放好。他伸了伸懶腰，回過頭看着初，笑了一下。
“怎麼了？”
“主人。”
初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
“源初主電腦，學會一些基本的感情了。它今後將會更加人性化地使用公平的程式，來對待每一個被它所管理的人類。”
零笑了一下，說道：“沒錯。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初擡起頭，那雙墨綠色的瞳孔直接盯着零。在凝視了他良久之後，這臺移動堡壘，終於緩緩地張開口，說道——
“主人，那麼您呢？您打算，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感情呢？”
看着初現在那種呆滯的表情，零一時間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這個女孩，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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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情況，變得更加複雜了。
作爲整個中國具有重大意義的尚海市，現在，卻成了一個讓整個中央都絕對頭疼的問題。
免賦稅，免工資。整個尚海市的所有國家機關都已經持續這樣不服從中央管理的時間已經持續了將近大半年。
中央任何拍去尚海的探訪官員，不管下達任何指令，竟然全都被當地的政府完全無視。
這已經不能說是小事了。
即使再怎麼剋制，這種完全不服管，自負盈虧，自我管理的模式都已經大大超出了所有掌權者所能承擔的底線。
但是，不管人們再怎麼驚奇尚海市現在的這種運營模式，再怎麼期待他迅速經濟衰退，這半年裡面，尚海市的經濟卻絲毫都沒有任何衰退的跡象。
雖然說經濟不能展現的多麼繁榮，但是該上交的國家稅款卻是一分不少。和各個省市的交易來往也並沒有斷絕。
不過，再怎麼說，衆多的跨國企業，各種各樣的私企公司好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在尚海市內接連倒閉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作爲一個世界性的港口城市，作爲長江入海口的命脈城市，這座城市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雖然對外還是有經濟往來，但更多的卻全部都是政府行爲。
私人沒有財產……
或者說，住在尚海市內的所有人，都是被這個政府保養着，過着高失業率，但卻衣食無憂的日子。
曾經，有一個美國記者在訪問尚海市市長的時候，曾經小聲詢問，尚海市是不是準備脫離中國的管轄進行獨立？
但是尚海市市長卻是笑着搖了搖頭，表示尚海將會一直都是中國的國土。不僅現在是，以後也將會是。並且，這陣改革之風會蔓延，逐漸，吹遍整個神州大陸。
話是這麼說，但是，戰爭的準備，誰又能保證不在進行中呢？
對於中國……不，對於所有由“人”來統治的區域來說，尚海市這種做法完全不像是在創建一個和諧而和睦的世界。相反，更像是在針對中國而進行的分裂主義。
戰爭的陰影，自然也在悄悄的燃起。尚海市周邊的江浙一帶地區也開始逐漸增派部隊人手。
面對這一切，尚海市的政府機關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的確很難讓人能夠理解。因爲原本駐紮在尚海市內的許多部隊現在都已經被逐漸撤離。光憑那些武警，有可能擋得住國家的軍隊嗎？
事情，在逐漸發酵。
誰都不想戰爭，誰都不願意有戰爭。
但是，有人的地方，卻不可避免的必然會發生戰爭。
不爲了任何事情，僅僅因爲理念的不同。
只因爲管理模式的不同，僅因爲信仰的不同而發生的戰爭在歷史上從來都不缺少。
或許，這，就是人類吧。
——調整完畢——
位於中央控制室中的零的面前的空氣中，彈出這麼幾個字。
現在的天氣已經入秋，但這裡還是開着冷氣，驅散着這裡那根本就凝結不起來的熱度。
在他的面前，源初主電腦所製作的屏幕上已經浮現出好幾個據點。在這些據點上全都標註着藍色的旗幟。
對此，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助手一號，你來看看這裡。”
在零的身後，初緩緩走上前來，看着地圖。
“在你的歷史記錄中，我在圈養計劃實施的時候，有發生過這種戰爭爆發嗎？”
初的瞳孔略微閃爍，散發出綠色的光芒。在稍許的搜索之後，她張開嘴——
“歷……”
“不，算了，你別說了。”
零放下手中的杯子，搖了搖頭，笑道：“我是一個科學家。暫時，還是別去窺探未來的秘密比較好。”
“不過，你或許可以和我試着分析一下，如果真的展開大規模戰鬥的話，我的機械武裝軍團的勝率是多少？”
初點點頭，瞳孔中再次閃爍了一下，說道：“主人，雖然說您想要控制的是整個尚海市。但是，由於目前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所以您真正控制的，只有尚海市的市中心區域，以及機場，輪渡交通等設施。像是尚海市郊的崇明，奉賢，金山，青浦等地，都不在機械帝國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您的真正‘領地’其實非常的小。”
“另外，由於數量有限，源初主電腦製作的所有人形戰鬥型機器人數量總共只有3244臺，其中有些還沒有來得及搭載戰鬥程序。就數量上和作戰區域上來說，您實在是處於完全的劣勢。”
零點點頭，對於初的分析表示認同。
“不過，數量上的劣勢，卻可以用質量上的優勢進行彌補。”
“由於硅藻燃料的存在，能源問題不再是問題。所以，事實上只要將一百臺機體搭載戰鬥程序，殲滅一千人以上的部隊並沒有問題。如果主人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戰鬥程序的下載。雖然說這些機器人沒有我所擁有的武裝，但是戰鬥模擬模塊確實可以立刻裝載，運行的。除此之外，主人您那些遍佈整個尚海市內的各種非人型機器以及那些非戰鬥型人形機械，也擁有能夠在短時間內搭載武器的能力。作爲抵抗反擊戰，主人您完全不需要擔心。即使真的出現了一面倒的情況，主人，我會保護您，使用聚震動切割型武器直接摧毀中國的首都。您看怎麼樣。”
着，初就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對此，零卻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別那麼嚇人。我只是叫你推算一下，並不是說真的要打，對不？”
零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我可是和平人士。我終身致力於讓人類如何能夠更好的和諧相處，而不是發動戰爭。”
“事情還遠遠沒有到達失控的地步。他們只是不能理解尚海市現在爲什麼不服從中央管轄而已。事實上，這些要求現在的尚海政府以及法院，檢察院等國家機構集體辭職的指令並不是經過嚴加考覈和審查之後發出的。所以，所謂的緊張也全都是由人所製作出來的氣氛而已。”
“有的時候，氣氛可以逼迫人讓步。你應該知道，誰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當然，我不是想把這件事情當成僅僅是我們夫妻之間的吵架。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是她，想要逼迫我低頭的問題。”
零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回味了一下嘴中飄散的苦澀味道，笑了起來，說道：“總之嘛，不要封鎖消息，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公佈出來，讓所有的尚海市市民知道事情的全部進展。這些市民有知情權。源初，你要小心點，這段時間或許會發生一些恐慌。一定不能讓場面混亂。”
——沒有問題。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零笑了笑，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站了起來，說道：“事情嘛，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只要好好想想，一切都不是問題。相對來說，整個城市的基礎設施建設怎麼樣了？現在，尚海大約三千萬人都擁有了生活點數吧？相對應的，物資足夠嗎？”
——生活設施並沒有什麼問題。由機器人接替原本由人類進行的工作，目前還沒有人識破自己正在被圈養。娛樂和食物方面的消費較多。相對應的，奢侈品的消費量開始下降。逐漸成衰弱趨勢。——